李骁确实不满,惩罚性地咬了她的耳朵,质问:“先前总是一见着我就活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这是为何?”
如情轻哼,“王爷身份高贵,区区一个我又算得什么?如何敢仰攀?”这家伙以前那么多恶劣事迹,可仍然敌不过命运的捉弄,居然还嫁给了他。直到现在,她仍处于一种做梦的感觉。她和他,天差地别的距离,居然还成了夫妻,太不可思议了。
李骁翻身,把她搂在怀里,伸手捏她的柔嫩的脸颊,“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打你主意么?”
如情打了个哈欠,经过一场运动,又再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卧谈会”,睡意也来了,于是边打哈欠边问:“什么时候呀?”
“从发现你头上那枚宫花开始。”
如情木了会,“可后来我与向家订下婚约了呀?”
“是呀,所以我还好一阵遗憾呢。”想到当时听到的消息,他还郁闷了一把。
如情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就因为那枚宫花,所以你才注意到我?”
“不。”李骁说,“很早以前,你错把江允然当成知义好一番倾诉道歉忽然发现不是知义本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尤其本来就一副野猴样,却还假装淑女的怂样。从那时候起,我就注意到你了。”
小时候的事,时间太久远了,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不过,好像那时候她也才几岁吧,他那么早就开始注意她?
“真要对你上心,还是要数你拿棒子扔我那气势如虹横扫千军的虎劲,从那时候起,你的身影才在我心底刻下了烙印。”
如情哼了哼,说不出的滋味,有得意,也有虚荣,还有死鸭子硬嘴的不以为然,“可是后来你却装作不认得我。”
李骁大喊冤枉,“在庆昌候府,天色昏暗,也一时没瞧仔细罢了。后来不也认出了你?谁知道小丫头长大了会是那么秀色可餐?”为了表示他所说不假,还特意捏了她的脸颊,又色色地摸上令他无比向往的柔软之地。
男人的手掌带着薄薄的茧,有些硌肌肤,但是如情却不讨厌这种抚摸,一种隐隐的悸动让她轻轻偎拢在他怀中,“后来在大同,你可把我欺负惨了。”
李骁轻咳一声,振振有词,“这能怪我么?谁叫你每次见着我就一副晦气的模样。”他坚决不承认,他强大又尊贵的王爷自尊心受到损害了。
如情哭笑不得,“你这人好无聊。我之所以怕你,还不是你先前作恶多端。”
“我有吗?”某人死活不肯承认。
“你有,还不承认。”如情细数她的恶形恶状,“闹行纵马撞伤我祖母,威逼我的熊掌,在大同的时候,还在我哥哥面前大说我的坏话,还总爱欺负我,大街上也堵我的路,还,还逮到你逛窖子。”
李骁脸色青白交错,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他真的很恶劣……
但见小妻子还要声讨他的架式,连忙翻身,把她压在身上,吻上她的唇,“睡不着吧?那咱们还是做些别的事吧。”
如情喘气,本能地推拒他,却又隐隐期待着,推了几下便半推半就地迎合了他,但想着先前受到他的种种欺负,又觉不平,又忿忿地道:“讨厌,就爱欺负人家。”
也不知是埋怨还是撒娇,反正声音软懦懦的,似乎有什么绵软的东西在搔他的痒,李骁全身血液沸腾起来,腰间一沉,一股作气冲锋陷阵,如情娇喘连连,一边软软地娇吟着,但嘴里仍是不忿地嚷着,双手泄忿似的掐他的背,先前只是个大坏蛋,大恶混,如今还成了大sè_mó了……
一翻云雨后,如情懒洋洋地趴伏在李骁宽阔的胸膛上,“今天你去杨府了?”
李骁静了好一会,总算接下小妻子天外飞来的问题,“是,在天香楼遇上了杨启泰,便给聊了起来,一时兴起,又受邀去杨家坐了一会儿。”
如情翻翻白眼,解释那么细干嘛?
“盟哥儿与我说,他讨厌那个杨姑娘。”
李骁愣了下,“他当真这么说?”
如情嗯哼一声,“童言无忌。”盟哥儿说,这杨启宁不大鸟他,但却异常讨好李骁,以至于让一个小小的孩童都感到讨厌,足以证明这位杨家姑娘表现的多么露骨了。
不过如情很奇怪,李骁已经娶了她了,难不成她还不死心?
李骁这厮平时候挺精明的一个人,可这时候也粗神经,哪会明白如情内心里的煎熬,只是说:“估计是杨姑娘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把盟哥儿给薰着了。那你可得好生约束下人,千万别在屋子里薰太浓的香味。”
如情:“……”
李骁又道:“明天便是二十八了,府里人要弄顿席筵,估计还有你的忙,早些睡吧。”
如情那个怒,现在才良心发现,是否太晚了点?
可是,如情始终觉得似乎还有个疑问没有问出来,可又一时给想不起来,直到夜深人静,身边的男人开始细微的打起鼾来,陡然想到了一直深藏在脑海里的疑问,猛地推了推身边睡死的男人,“母妃管束下人还是很有一套,可我大婚那日为何还会有那么多糟心事?”
李骁陡然被推醒,咕哝一声,而如情却刨根问底的,并气势汹汹地揪他的脸,“你说呀,你说呀,要是不说,今晚就别想睡觉。”这家伙太恶劣了,她的小宇宙爆发了。
李骁瞌睡被吵,不耐烦起来,有些愠怒,一个翻身,顺便把她给压到身底下语气,模糊不清的,“说什么呀?”
“……妙音,明明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