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水垣要考童生试,白水馨还特意去了解了一下现在的科举制度,发觉这边的科举制度与中国古代的大同小异。
县试在各县进行,由知县主持,连考五场。通过后进行由府的官员主持的府试,在四月举行,连考三场。通过县、府试的便可以称为童生,参加由各省学政或学道主持的院试,院试由皇帝任命的学政到各地主考,院试得到第一名的称为案首。通过院试的童生都被称为生员,俗称秀才,算是有了功名,进入士大夫阶层;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秀才分三等,成绩最好的称“廪生”,由公家按月发给粮食;其次称“增生”,不供给粮食,“廪生”和“增生”是有一定名额的;三是“附生”,即才入学的附学生员。
如果考过了秀才,还想去考举人,必须有镇上书院的夫子推荐,才能参加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也就是俗称的考举人。
如果举人考过了,当年就可以去参加“三试”,即乡试、会试和殿试,最后在殿试中由当今圣上钦点出状元、榜眼、探花。
白水馨了解完这些以后,对于古代的“十年寒窗苦读”表示鸭梨很大,比现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还要痛苦,白水馨为白水垣感叹着。
白水馨感叹归感叹,白父和柳岩在县试那天一大早便一起送白水垣去参加县试。
“阿岩,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天还未发亮白母和柳容就起来了,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餐之后就耐不住性子去喊白水垣起床。
柳岩提着书篓跟着,白水垣笑着说道:“娘,都收拾好了,放心吧。”
白母哪里能放心,自家孩子第一次去参加科举考试,她真是恨不得跟着一块儿去,但是白父说了,他们太紧张的话反倒是让孩子也紧张起来,到时候要是影响到了发挥就不好了。
杜峰已经驾着马车在门口等着了,白水垣跳上车坐好,一边跟老陈氏挥了挥手。
等他们一走,白母就带上白水馨和柳容去了镇外的寺庙。
因为是最初级的县试,来考试的人年纪普遍不大,通常都是十一二岁到十六七岁的样子,超过二十的就少一些。经过检查后白水垣进入了考场,杜峰和白父就在考场外等着。
白水垣在里面用心考试,白父在外面焦急的等着,也不知道阿垣考得怎么样了。白父忍不住对杜峰说:“阿垣才到书院学习不到一年,虽说以前在家启蒙教导过,但比起在书院学过几年的同龄人还是差了点,原本想让他明年才下场的,那时候也更稳妥点。可这孩子真的很懂事勤奋,才去书院不到一年,书院的夫子便说他这次可以下场练下手了。”
杜峰挠挠头说:“阿垣这么聪明,这次考不上就当练手,明年再来考也多点底气。”
白父一听瞪了一眼杜峰说:“咱们阿垣一定可以考得上,这才第一场,这些就背诵的基本东西,他肯定可以的。”怎么说他也是个秀才,对自己教导过的孩子还是有点信心的。
杜峰内心嘀咕:“刚刚又是你说想明年才让他下场才更稳妥的。”
白水垣终于交完卷子走出考场,第一眼就看见白父和杜峰他们在原来的地方等着,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与身边的同窗打了个招呼就飞快的走了过去。
“爹,怎么在外面等着呢,累着了怎么办。”白水垣担心的说。
“我现在身子好多了,站一会没什么事。”最后白父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次考得怎么样啦?”
白水垣信心满满答道:“考试的四书文我都背熟了,帖诗也写了,如果不出意外还是能过的。”
白父点点头:“考了就别再想了,先回家吃饭吧。”
到了县试放榜那天,柳岩一大早便去考场外候着放榜,终于等到两个衙役贴好榜,柳岩拼命的往前挤往前看,终于在中间的位置看到了自家少爷的名字,又看多了两眼确定,便赶紧回家报喜。
“老爷,少爷考过了,第三十五名呢。”柳岩满脸喜色的回来。
白父故作淡定的说:“这才过第一次县试而已,还有府试、院试呢。阿垣你不必有太大压力,也切记不要骄傲。”说着嘴角的微笑轻轻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