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情指数大幅度升高!
这种慌乱、危机的时刻,什么都顾不得多想,一个念头形成只需要一秒钟,一个念头消失也是转瞬间给凌思琪的印象,就是完完全全一个不地道不专业的二把刀劫匪。
“大哥,大哥,你别在意,那个熠行来了,会给你更多钱!”她急急火燎的安抚司机激动的情绪。
熠行同志会给的,为了冷沫沫,应该倾家荡产都不会儿眨一下眼吧?
“更多?”司机再次迟疑了,每每提到钱,他的眼神总是有一丝空洞和迷茫,“那是多少?”
凌思琪发现,‘钱’字,搅乱这业余劫匪的思路很管用。他应该是很需要钱。
“大哥,你到底要多少啊?哎呀,你都要急死我了!”凌思琪在他耳边嚷嚷着,手臂挥来舞去的也不闲着。
“我,我,我不知道。”司机一只手抓耳挠腮,急得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
我那个去!凌思琪平生第一次被钱烦白了头!而且还是送钱,不是借钱!
“大哥,你能不能先停车,谁知道,咱问问谁?”这傻缺的,要开到哪个荒郊野岭啊?凌思琪想,先停车最务实。
“不行不行,我收了车钱。”人一急,就容易上火,这一上火,就容易脑筋短路。
感情这大哥是受人指使呀!看来此事件非彼事件,越来越复杂了。
“大哥,车钱多少?我再给你加双份,咱原路返回。”凌思琪劝啊,苦口婆心的劝,红票票掏出来诱啊!
“行,到了地方,我再把你们拉回来。”司机斜睨了一眼思琪手上的红红大钞,馋的直舔干裂的嘴唇。
到地方还能回来了吗?凌思琪翻翻白眼,到底是谁傻?信他才怪!
秀才遇上兵,没辙了,凌思琪干脆砸钱,“这样,找个银行,我先给你取钱,然后再去目的地……十万够不?二十?三”话音未落,车猛地停了。
砸钱砸的正爽,一个急刹,凌思琪差点没从前挡风玻璃飞出去,捂着撞到的头,疼的小脸扭曲,“大哥,你是无照驾驶吧?”
“多少?你刚才说多少?”司机瞠目,难以置信的问。
“我是问你要多少?十万、二十万还是三十万?”凌思琪不耐烦的反问,低头哈腰观察外面的景色,到底是哪?
“我得问医生。”司机实在的说。
出乎意料的回答刷过耳际,凌思琪噎了五秒钟,“……那,那还不走,找医生问问去啊?”上帝保佑,阿弥陀佛,和这大哥沟通,整的她少活十年!
“好。”司机倒是爽快了。可旋即,他就被人从驾驶位拽了下去!撇在了地上。
话说是谁这么大手劲?
凌思琪正眸一瞧此人,头上带个鸭舌帽,穿着机械工人的衣服,眸光仔细往脸上探去……“温茹?”凌思琪瞠目,诧异。
“……”
“你抽什么风啊?搞什么?”凌思琪薄怒。遇见温茹,还不如遇见劫匪!
“……”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要干嘛?又发什么神经?吃饱撑的。”
“……”
“说话呀,这可不像你风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腼腆了?”
“……”
凌思琪叨叨咕咕一大堆,问了一大堆,她一声不吭,思琪也懒得理她了,“你不说,我们不奉陪了。”说着就要下车。
“冷沫沫。”温茹突然说话了,嗓音特别沙哑。
恩怨情仇,早晚都要说清楚吧,能说清楚应该是好事。沫沫叹息着,“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她缓缓抬起头,脸色惨白,目光空洞的看着远处……
这厢,凌思琪才真正将她的整张脸看全了,大大的黑眼圈,好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前面,前面是悬崖。”她忧郁,慎唠唠的,“我要你把温氏还给我,否则,我就将车开下悬崖,我们同归于尽。”
凌思琪心‘咯噔’一蹦,这女人绝对可以神经病发疯到这个程度,“你要温氏,找冷沫沫干嘛?找凌熠行去啊。”或许拖延些时间,会有人来救他们。
眼睛再往车窗外扫了一眼,凌思琪打消了这个念头。荒郊野岭,悲催!
沫沫倒是没有太大的惊慌,垂眸低头想了想,“可以还。”她给出笃定的答案,旋即又说:“温茹,你也把孩子还我。”
“?!”温茹瞠目结舌,猛地转头,瞪着表情淡然,眼神却坚定正义的冷沫沫。
不是要摊牌吗?那就把饽饽,剥皮掏馅,说个明白,各不相欠最好。
“我还不了。”她突然很大声的吼,气急败坏的无措,“一个小蝌蚪,值一个温氏的价?”
“唉,温茹,你怎么说话呢?你小时候,不也是个小蝌蚪。”凌思琪语气不逊。
此时的感觉,有点奇怪!好像不是在谈重要的生死交易,而是两个女人在扯黄段子,一个女人在旁听!
“你——凌思琪,我和冷沫沫说话,你最好闭嘴。”温茹无言以对,只能用狠怒吓唬凌思琪。
别以为凌思琪不怕,其实,她心里有点胆怯。温茹发起疯来,啥都干的出来!
“温茹,我们可以两不相欠,可是你欠的债,已经无法偿还。”冷沫沫的眼神染上哀切,失去孩子的痛苦感袭来,“温氏不是我欠你的,而是,你造的孽,该还的债。”
“……”温茹突然就戛声了。车厢里死寂的静。
凌思琪距离温茹很近,她看到温茹的眼睛里全是红红的血丝,慎飕飕的。后背的手不停的摆,示意冷沫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