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落绝情、过河拆桥这话扯得也太远了吧?
哪有人像他这样,理直气壮的追问人家夫妻间隐私的?
她挑高眉,侧身正视莫名反应很大的秦越,认真的问:“请问这位先生,你勾引年轻少女的过程是不是也和我说说?”
“我什么时候勾引少女了?”问话一出口,秦越就察觉他的侧重点错了。
叹!肖一诺那个一根筋的女人,总能把他搞得乱糟糟的。
秦越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好吧当我没问。”
“我们什么时候回温城?”后天就是薛琴的生日,秦越想,是不是明天就回去?
“我明天打电话给你。”她别过脸,正视秦越回答。
怎么看都觉得秦越怪怪的,甚至有点反复无常,这是怎么个节奏?她一头雾水。
不过,沫沫也不笨,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因为肖一诺。
车厢里安静下来,他们都没再说话。
这世上恐怕只有肖一诺这个人是能够摆布秦越情绪的,他总是会生气、抓狂、暴走,然后,自我调节成宽容、无奈、寂寥。
之前还为秦越着想留存私心拖延公示合约,短短两个月时间她变得排斥躲避秦越。
沫沫真是想不出,到底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这样一个遇到什么事都波澜不惊,泰然处之的男人,肖一诺竟然能每每把他弄的情绪紊乱,冷沫沫真是很佩服。
之前冷沫沫也会出于关心问问他们的事,可是秦越不是沉默就是岔开话题。
这会儿她也想问问,反而不知怎么开头?
哎!还是算了吧,很多事情秦越想得很透,该怎么处理更是不用她教。
车子开到凌氏集团大厦正门停下,冷沫沫下车和秦越道别后走进大厦。
一楼正厅有点不太寻常——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像是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有认识冷沫沫的老员工见到她经过就停止了议论,她一头雾水,心里疑惑着……
等待电梯中,身边的两个生面孔切切私语的声音,让冷沫沫听清楚了一些内容。
“dave到底和总裁是什么关系啊?看把温总气的简直要疯了。”
“要是我说,男未婚女未嫁,什么关系都正常。”
“你小声点,温总是总裁的未婚妻,这话要是让她听到你死定了。”
“她都那样不顾一切的破口大骂,还在乎别人议论吗?”
“毕竟没人愿意听实话,还是小心点好。”
这名新员工有些不屑,“切,我要是凌总也会选漂亮气质优雅的dave,温总真是没得比。”
“行了行了,你越说越大胆了。”
……
这些议论带着众望的声音,给冷沫沫的心平添了几分低沉。
如果在此之前知道他们相好,冷沫沫会觉得也正常,毕竟凌熠行已经把她忘了。
可昨晚他们亲密无间的在一起了,此刻他醇厚沙哑的声音依然响在耳畔——说她的一切都美好的让他不能自拔,说他无法自控的要她的全部。
他充满柔情的不停问她:“舒不舒服?”
说他们彼此拥有永远不变,说他们彼此相爱要一辈子那么久。
幸福来的顺利而激动人心,可间隔几个小时后的当下,冷沫沫听到的是凌熠行和dave关系不明的传闻。
女人心里有一丝不确定了,他失去了往昔的记忆,没有深厚的感情做基础,爱还会坚固吗?他口中的喜欢能持续多久?
整个下午冷沫沫心不在焉。
要下班前十五分钟,她去凌熠行办公室送设计稿,很巧dave也在。
她亲密的坐在凌熠行办公椅旁边,两人说说笑笑,对一份文件指指点点,讨论的热火朝天。
大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少了一个,因为被dave搬到凌熠行旁边去了,另一个椅子孤独的静杵在原地。
冷沫沫心里酸酸的,研究什么‘军机大事’要靠那么近?
dave微笑着站起来,把椅子搬回原处,好整以暇的说:“你们忙,我也该走了。”
真的有这么巧?她来了,他们的事情也正好研讨完?
她看到凌熠行站起高大笔挺的身子,风度翩翩走来,不过是朝向dave。
看着男人那张俊逸的脸笑得无比亲热,同时热络绅士的把dave送出门,冷沫沫的心肝脾胃都酸了。
那一刻,冷沫沫强烈的感受到爱一个招摇男的压力庞大。
一无所知的男人保持着与生俱来的魅力和洒脱,大步从门口走回来经过赌气垂着眼睫的冷沫沫坐回办公椅上。
他笑眸凝视着百看不厌的女人,连板着脸都这么好看!
“快把设计稿放下啊?”
其实每天看设计稿只是个借口,创造和冷沫沫相处的机会才是目的。
而昨晚他们已经和好如初,审稿变得微不足道,设计稿哪有冷沫沫好看?
冷沫沫绕过桌子走到他旁边,将设计稿放在靠近凌熠行的位置,“今天的进度完成了。”她的语气很公事化,带着一股进取的气势。
男人很配合的粗略翻阅眼前的稿件,声音悠扬好听的赞许着,“嗯,很好,我很满意。”
她异常沉默一动不动的站立在旁边,真像是畏惧总裁威严的普通员工,或许她有些茫然怎么与失忆的丈夫相处?
凌熠行整个身体洒脱的靠在办公椅上,黑眸染笑凝视冷沫沫,声音温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