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沫想,她不由自主的伤感真的很扫兴,凌熠行应该生气了吧?
坐在车上她静默不发一言,凌熠行也不说话,目视前方开车。
车厢里很安静,她将不久前因面对丈夫而逝去的坚强找了回来,涩然的开口,“请送我回宿舍吧。”
回去?
三句话说得他心如刀割乱如麻,忏悔千万遍‘失忆’的事,她倒是变得即快又洒脱?
“回去干嘛?一个人胡思乱想吗?”凌熠行语气不逊。
女人轻叹了一口气,凌熠行真的生气了。
不是在他面前丢脸,就是搅扰他的好心情,冷沫沫想,凌熠行此刻应该很厌烦才对。
可那些事情刻骨铭心,与丈夫独处她怎么能抑制脆弱?
沫沫无奈的扯动薄唇,低低的声音说:“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如果你不愿送我,我可以自己叫计程车。”
男人嘴角一抽,别过脸瞪了眼积极疏离的女人,真是又气又心疼,“你给我消停待着。”
“……”虽然凌熠行说话的语气霸道不逊,但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是送她。
这大晚上的把一个女人丢在半路,确实有损绅士风度,再说,碍于她现在的身份,就算再不高兴也会保持基本礼貌吧?
沫沫沉默的慢慢闭上眼睛,开始的时候是想着缓解疲惫,时间一长,不知不觉睡着了。
昨晚宿醉,头应该还疼着,凌熠行放慢车速,伸长手臂从车后座拽过外套给睡着的女人盖上。
伤口撕开,她痛极无泪,就算是陌路人也会不忍。
凌熠行心疼的无法言语,没有在餐厅就把她拉进怀里,已经是男人隐忍的极限。
他也有些生气,气她的疏离,就算凌熠行失忆了,也可以爱冷沫沫啊!
这会儿,隐隐听着女人浅浅的呼吸,刚刚因她刻意疏远产生的不悦,未成大气旋即消散,心里只剩疼惜。
凌熠行将车子开进了南区的别墅大门。
这厢,冷沫沫昏昏欲睡感觉车子停下醒来。
四周的环境是熟悉的,她直起身子别过脸,狐疑的瞅着泰然的凌熠行,“为什么来这里?”
他拔下车钥匙,推开车门一脚跨出去说:“陪我进去看看。”随着平淡的话音落下,凌熠行已经下车关上驾驶位的车门。
沫沫也推开车门下车,站在原地看着凌熠行径直往前走的背影。
因为失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房子的模样了吗?可也不用这样迫不及待,大晚上的来看吧?
“走啊?”凌熠行回头一脸淡然的催促着。
“……”冷沫沫想,既然都到这儿了,就陪他进去看看吧,再晚也不差这一会儿时间了。
自从车祸就没再来过,走进别墅正厅,冷沫沫倒先情不自禁的环顾四周……
突然,她整个人被凌熠行禁锢在温暖的怀里,她的心微抖,身体紧绷,悸动的说:“凌熠行,你干嘛?”
他的胸膛贴着沫沫的背,又抱紧几分,温柔的话音刷过她的耳膜,“让我抱会儿。”
冷沫沫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忘记往昔情感的凌熠行,几个小时前还把她当作毫无亲情的股东,刚刚在车上甚至对她有些厌烦,此刻竟然要抱她?
这种要求算什么?
她本能的纽动身子,几分无奈的说:“凌熠行,你先放开我。”
放开是不可能了,许久忍耐的疼惜云涌,他反而抱得更紧,如果拥抱可以弥补一切,那他愿意就这样石化。
“不,就这样让我抱着。”
他的胸膛温暖极了,两人紧紧的贴合着,她甚至感受到男人澎湃的心跳。
冷沫沫涩然的闭了闭眼睛,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柔情,应该不是丈夫爱妻子的那种感情吧?毕竟他已经忘记了。
“凌熠行,你还是放开我吧。”
男人的唇已经落下,烙印在她白皙稚嫩的脖颈上,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陶醉在女人香柔的魅惑中,“我喜欢你……很喜欢……”失忆还要继续,他不想沫沫胡思乱想,单纯一点,只理解为他喜欢就好。
那一刻,冷沫沫真的什么都不想了,随心吧。
感觉女人柔软的顺从,凌熠行心里特别喜悦,将她身体转过来,深眸燃亮炙热的凝视着冷沫沫,低下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细细品味……
这个吻热切而欢烈,冷沫沫完全虚软在男人的胸膛之中。
突然,“咣咣……咣咣……”大门被粗鲁猛敲的声音响起,冷沫沫整颗心提到喉咙,骤然推开吻得正欢的凌熠行,满脸的惶恐后退两步,眼神空洞的看向落地窗外,像是登门入室的小偷被捉一样。
其实,凌熠行知道是谁,那辆黑车一直跟着,虽然没有想到温茹会猖狂的敲门,但激怒她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可是,沫沫吓得脸色苍白,不停深呼吸。
男人心疼的张开手臂将不平静的女人抱进宽大的胸膛,柔声抚慰,“别怕,别怕,没事,有我在。”
“咣咣……咣咣……”门又被狂敲了数下。
得到少许平静的心再次翻腾,冷沫沫真的忍无可忍这种没必要的心虚,她用力推开凌熠行,坚定的拒绝他的拥抱,“是温茹对不对?”
这种关键的时期他还不能与温茹撇清关系,回避是最好的方法,“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冷沫沫痛苦的闭上眼睛,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莫名的惊慌感,为了凌氏,她只能被动,无法名正言顺的夺回丈夫,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