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烈点点头:“我会亲自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一个品级很高的洞府,我会找到中枢,将其炼化,成为我们周家的一个修理圣地。”
那人点头道:“我们派去北地的人也曾经这样想过,不过没有找到炼化中枢。”
“越是难找的炼化中枢,便说明那个两仪宫品级很高。北地也有元婴修士,连元婴修士都没有找到炼化中枢,我对那个两仪宫更加感兴趣了。希望那个两仪宫不会让我失望。”
“家主,那梁五和古铄怎么处置?”
“我们周家在天盟也有人吧?”
“有,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也有十几个,修为也各自不同。”
“传讯过去,让他们找机会弄死古铄。”
“那梁五呢?要不要先除了这个隐患?”
“不!”周文烈摇头道:“如果我们杀死了古铄。梁五随时可以弄死。但是如果我们先弄死了梁五,反而弄不死古铄,那古铄就是一个大麻烦。如果古铄再强大起来,这对我们周家就是一个危机。
当古铄得知我们杀了梁五。我们周家和古铄就结成了死仇。而古铄能够躲掉我们暗算,那个时候必定已经成长起来。为了因果,他也必须向我们周家复仇。我不想周家陷入这样的巨大麻烦之中。
所以,我们要先弄死古铄。梁五太弱了。不过是随手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不动梁五,只是针对古铄,即便是古铄在将来知道是周家所为,也只会是认为平时的冲突引起来的相互争斗。即便是古铄聪明,想到了梁五的因果,但是我们没有动梁五,他也不会主动开启这个因果。如此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周通,你要记住。我们是家族,不是散修。散修孤身一人,只能够凭着凶厉和搏命,告诉别人,他不好惹。但是,我们家族不同。家族有着家族的优势,可以合纵连横,孤立我们的敌人,也可以借刀杀人。这是我们家族的优势,但我们家族也有着劣势。因为我们要做的一切,都是让家族能够延绵下去。所以,我们家族做事可以雷厉风行,也可以留有余地。一切都要见机行事。最忌讳的就是自视太高,或者鲁莽行事。”
“谢家主指点。”
周文烈云淡风轻道:“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古铄不过是一个金丹,又是一个下品水火双灵根。这样的人,道途可谓艰难,布满荆棘。他或许战斗力十分惊人,但是修为境界的提升却必定会十分艰难。估计现在也就是个灵识化雾大圆满。以我们周家在天盟的势力,也许都不用亲自上阵,借刀杀人即可。
更何况,他出身北地青云宗。在天盟根本就没有一丝阻力,孤身一人。而我们周家不说那十几个,便是经营也经营了万年,在天盟的朋友不说遍地,却也不少。他一个人如何与一个势力斗?”
“家主高明!”
“去安排吧。”
“是!”
小雁山。
一处山谷,有着木屋三两间。
山谷内,有着一个少妇正在药园中除草,一个六岁左右的儿童正在玩耍。玩耍的男孩跑到了药园旁,看了一眼紧闭房门的一间木屋。然后对着药园中的母亲道:
“娘,爹爹什么时候出来。”
那少妇抬手拂了一下耳边的秀发,眼中现出了一丝忧虑,然后又现出温柔的笑容,对那孩童道:
“爹爹在闭关,想爹爹了?”
“嗯!”孩童使劲儿地点头:“我想爹爹和我一起玩。”
“等爹爹出关,就能够和你一起玩了。童童不急。”
“嗯!”
木屋内。
月同辉盘膝而坐,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有着一丝狰狞,那狰狞之色越来越浓。
“噗……”
他的口中喷出了鲜血,睁开了眼睛,那眼中满是狰狞。他在低声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无法突破金丹?为什么我一直无法领悟杀道?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幕幕。那是他一生中斩杀了一个个修士,一个个修士或者惊恐,或者愤怒,或者不甘的神色在他的眼前闪过,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