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挣扎着起身,下床鞋都没穿直奔房门而去,没走几步就被游戏头盔的电源线给拉住了。
田静一边把你把头盔取下来,一边嘟囔道:
“天天就知道玩游戏,你啥时候能长大呢?”
来到甜甜的身边,你看着甜甜通红的脸蛋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
甜甜满嘴都起着大泡,紧闭的双眼,黑黑的睫毛不停地颤抖,大大的泪珠从眼角淌下来。
李竹和龙龙在旁边急的直哭,你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给甜甜穿上衣服,戴好帽子和口罩,背着甜甜跑下楼。
田静紧跟着下了楼,田静开车,你坐在车后座,抱着自己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这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的一条小小生命,沉默不语。
这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阴沉的天空仿佛要压碎地表的一切。
到了医院,排了半小时的队,又进行了一个小时的各项检查,最后给甜甜挂上了一针吊瓶。
甜甜的烧渐渐褪了,看着甜甜有所好转,田静高兴起来,蹦跳着出去给甜甜买水果。
可你脸色冷峻,心里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烧虽然退了,但是甜甜还没有恢复活力,不吃一点东西,只是傻傻地看着你,仿佛在无声地求助。
回到家里,在你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甜甜偷偷地有气无力地问道:“爸爸!这世界有鬼吗?”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年幼的孩子,沉吟了好一会,你郑重地看着甜甜道:“爸爸会把鬼打跑的。”
甜甜露出满意的微笑,眼泪又流下来,你用手绢拭去她的泪水,心里很乱。
这一夜你守在甜甜的身旁,没有玩游戏。
夜里,甜甜不断胡言乱语,还不时地惊吓跳起。让你害怕心悸不已。
第二天,甜甜又发烧了,更加严重,又到医院打针。
大夫只说是惊吓,建议住院观察。
你拨通马大神的电话。马大神听到是你就直接撂了。
你只好让田静和李竹照看甜甜。亲自来到马大神的家里。
马大神看到你一脸苦色:“我说,小洪啊,我们不说好吗。你们家的事,我不敢管了。”
你到跟前:“今天我是为了甜甜而来,只问你一个事情。”
“什么事?”
“这里附近可有一个姓王的出马仙?”
你知道那姓王的既然能翻你家堂营,必然在家的附近,没准马大神认识。
马大神低头想了一会:“小恒山大队一队,村西头有个王瞎子,以前出马,前些日子上大连他大儿子家了。听说上个月回来了,又开始给人瞧病了。”
王瞎子?你清楚地记得那双贼溜溜的双眼。
去看看再说。你离开马大神家,一出门,正好撞到张义。
看到你,大胖子笑的很开心:“瞧你熊样,印堂发黑,低头乱撞。不是哥身手好。怕是让你撞死。”
“你来正好,跟我溜达一趟。”
“咋了,媳妇跟人跑了?”
“你别管了,够哥们意思就跟我来。”
王瞎子家很好找,门口贴着“修理闷罐”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
进了门。看到一个瞎老头在搓玉米,你走进屋装做假嗓模拟女声道:“那位是王先生啊?”
那瞎老头耳朵一树,脸上露出喜色:“我就是啊。”
你拿出从家里翻出的一只篮球,按在肚子上娇滴滴:“先生,你帮我瞧瞧怀的是男是女啊?”
王瞎子摸索着伸出一只黑幽幽的手,被你拉住,放到篮球上。
王瞎子一手摸着篮球,一手装做掐算。
张义在一旁强忍笑容,他不知道你这是做什么。
过了一刻钟,王瞎子说了一大篇鬼话,最后说:“这肯定是男孩。”
听此,你狞笑着,把篮球放到王瞎子的手上:“这个孩子,你看有富不。”
那王瞎子脸色难看,满脸的皱纹都在颤抖,眼皮斜了几下,为什么在梦中他不是瞎子呢?
在梦里人无所不能,一些残疾人变成正常人也是很轻松的事。
出马仙也能在出体状态下,轻易地做到。
王瞎子哈哈大笑道:“何人来寻我瞎子的开心那?”
你一脚踢在瞎子的脸上,把他踹倒在地,上前拳打脚踢。
张义又些惊呆了,没想到你会对一个残疾老头动手,很快他就发现如果不再阻止,你就要把那老头打死。
你大脑出了仇恨就是一片空白,仿佛把王瞎子打死,就会挽回甜甜的一切幸福。
张义力大,把你拉开了。
看着满脸的是血王瞎子,你露出邪恶的狞笑。
张义把你拉回原来的家里,你找出马大神当日留下来写着请神方车向鸡西而去,留下张义一人在大道上挠着脑袋凌乱。
来到医院,田静已经托人花钱搞到一个单间,里面有张陪护的床。
你脸色凝重,只说一句:“你们都回去吧。”
李竹看看你和甜甜欲言又止,田静走过来小声对你说:“你要想开些,不要走极端。”
你冷漠地看着窗外阴沉的天,仿佛没有听到,一言不发。
现在只能靠自己,你感到无比孤独,前面一座凶险无比的高山压的你喘不过气,已经毫无力气安慰一下身边的人。
田静叹了口气,走到甜甜身边,拍了拍她:“和爸爸好好地在这里玩,明天我和龙龙来接你啊。”
甜甜静静地点下头,神情忧郁。
晚上你按照灰太狼的教你方法打坐,结合马大神的请神法。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