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这样闷了多久,直到白起将她头顶的毛皮给拽了下来,半是宠腻半是惩罚一般,将她连人带那毛皮毯子一起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斥责”道:“想把自己闷出毛病来?嗯?!”
孟青夏仍是红着脸,这一下也不知道是真的脸红还是被闷的了,白起已经穿戴整齐,他复又是他,和床榻之上,那个极尽温柔又霸道的可恶男人不同,他高大伟岸,英俊威严,潇洒又优雅,如神抵般神圣不可侵犯,可谁能想到,他衣衫半敞,将她逗弄得浑身都不听自己的时候的模样。
“今日的确是和葛国首领约了要谈正经事,只是昨夜的事……是谁也没有料到的。因为你,我只怕要落个沉迷女色的罪名了。”白起是用调侃的语调说这些的,他当然不会在乎别人是怎样看他的,甚至于……若是葛国人因为将他看作了沉迷女色的统治者而轻视了他,对他而言,反而不是一件坏事呢。
白起算是放了葛国上下一个大鸽子,甚至于让他的部下们也都白白等了他一个上午,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可是夏联盟的首领,难不成还有人在明明知道这个尊贵强大的男人在和自己的宠姬取乐的时候去打扰他不成?
因为她?那罪名,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
“我才没那本事让你沉迷女色,分明是你自己……分明是你自己精虫上脑。”孟青夏却是不满于白起将她说成好像是她诱惑了他似的,她的手脚不能动,但是隐约也能看到白起脖子处添的几处新伤呢,这能看得见的地方倒还好,衣衫之下,不知道还有多少道呢,孟青夏顿了顿,顿时也有些心虚起来,她这个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只要白起一和她做亲密的事,她就会将他挠出不少伤来,难怪白起总说,她是长了爪子的……
白起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的心情当然不错,她现在浑身都疼,还不是拜他所赐,他的心情能坏吗……比起这个,白起身上那些爪子印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精虫上脑?
这个形容词……白起当即又好气又好笑,忽然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意味深长道:“看来我倒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了,这样的词,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就算是精虫上脑,还不是因为她?
突然被白起打了屁股,孟青夏便又是又气又恼,动了动身子,挣扎着无理取闹道:“那你要砍我的脑袋吗?!”
她的这点小脾气,他是清楚的,无非是清楚他会让着他,才敢和他闹,这点乐趣,白起从来不辜负了他,此刻他的声音暗哑,似乎连呼吸也沉重了些,警告了一句:“青夏,别胡闹。否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了,只怕你白天也要下不来床了。”
孟青夏一愣,当即不敢动了,好半天,才知道白起是在故意捉弄她。不禁垮下脸来,她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白起是这般无赖的……
顿了顿,孟青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趁着白起的心情还算不错,孟青夏往他的身上靠了靠,这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被白起用毛皮禁锢在怀里,手脚都不自由,便只能用脑袋去蹭白起的肩膀,白皙的小脸红通通的,嘟囔道:“白起,你曾说过的,礼容早晚有一点会死在斗兽场上,是真的吗?”
礼容?真是亲密的叫法,那清脆的声音,就如同她平日里用那口吻喊他“白起”一样。
虽然她这是近乎撒娇的口吻,而白起的心情又算不错,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但在孟青夏提到“礼容”的时候,白起却忽然眯起了眼睛,一下子从晴天变成了危险的暴风雨来临之前,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礼容?”
孟青夏竟未查白起眼底闪过的危险信息,只听他说话的声音仍是温柔,便点头道:“嗯,就是那个奴隶,我们在斗兽场上见过的,他杀死了那猛兽。白起,不要他死,好不好?”
难得她像个乖巧的小女人向他撒娇,因为她应该是知道,但凡她用这样的口吻向白起撒娇,白起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的,她倒是做了一件让白起都感到惊讶的事,她竟然,用她在他这儿才有的“特殊本事”,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求情。
白起的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他仍是用几乎温柔的语气对待她,满含审议地看着她,那性感的嘴角,也仍噙着微微的弧度,好像真的在思考孟青夏的提议一般:“哦……原来是那个家伙,他的确是了不起,恐怕就是凤眠他们,也得多多防着他,那家伙的身手不错。”
孟青夏只当白起是终于想起了这个人,便弯嘴一笑,白起则一只手玩弄着她的头发,她则坐在白起的腿上轻声细语说道:“嗯,他的确是了不起,所以,我总觉得他就这么死了,挺可惜的。白起,你不如就像,当年饶恕了兄长一样,让礼容也成为你的得力部下,或许这样,他就会免于只能死在斗兽场上这样悲惨的境地了。”
白起似笑非笑道:“你很不希望他死了?”
孟青夏愣了愣,然后点头:“嗯……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当年如果没有白起你,或许我的命运会和他一样,所以像白起你们这样掌握着生杀大权的贵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