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的是拂袖而去的林正北,走出了李家门,真就直接奔着贵溪县衙门而去。坐在大厅内的李文轩,见他离开以后,带上裱好的字卷是去了自己的书房。环顾了一下四面的他,选出一个恰当的地方就挂了起来。
挂好了东西的李文轩,站在它的前面是再一次好好地端详了起来。没过多时,赵甜儿是推门而入,直接来到了他的身后,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字上面的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后站了一个人。
伸手拉了拉他右手衣袖的赵甜儿,面se凝重道:“文轩哥,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这时的李文轩是才回转过身体,瞧见她极为认真的表情,却抚摸起下巴,言简意赅道:“说。”
站在大厅外的芍药把李文轩和林正北之间的对话是听了一清二楚,随后就把自己所听见的事情是一一地汇报给了赵甜儿知晓。对此,没有开心不已的赵甜儿,反倒是坐立不安。内心产生了一种很不踏实感觉的她,这才显得迫不及待的找来。
没有一星半点虚伪的赵甜儿,照实说出了内心所想道:“论及外貌和身段儿,我是扪心自问,自己比不过林家小姐;谈及才学,我也是远远地不及她;讲到家世背景和出身,她和我一个是在天,一个是在地之间的差距。林家小姐和你是自幼就有婚约,虽然中途有过波折,但是并没有改变既定的事实。所以,我不痴心妄想的想要占有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正妻的位置,理所当然的应该是让林家小姐来坐,而我和苏姐姐能有一样的名分就已经很是满足了。”
听她这一说的李文轩,不难判断出应该是芍药给小丫头进行了“通风报信”。心意已决的他,自然不会被几句话就改变初衷。即便是这一事最大的受益者心甘情愿的亲自来讲,自己也不会为之所动。
“你要是没有其它事情,那么就回去安安心心地准备做新娘。愿意娶谁,不愿意娶谁,我都心里面有数。”不会就此改变初衷的李文轩,料定林正北也不敢掀起大风浪,毕竟对方和百花楼的恩怨还没有了解,而要是再和自己全面对抗,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紧张起来的赵甜儿,不计较个人名位,一心为他着想道:“若是林家真要告到了官府去,那可如何是好?这一次,林家可是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甜儿,真心不再愿意看见你第二次被官差抓进县衙大牢去受苦。”
放声大笑起来的李文轩,双手背在身后,不以为然道:“恐怕,此一时,彼一时。想必他林家再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和yin招就此把我再送进大牢去。如今,林正北在我的眼里,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ri的货se。收拾掉他,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至于情理方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非和对错曲折,那就要看大家怎么说了。好说就好商量,而要是不好说,那么就不用商量了。为此,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怕林家做什么?”
内心显得相当不安的赵甜儿,观察到他的气息早就不似过去那样的平和。以此同时,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时的李家,确实是今非昔比。不过,她认为李文轩要是为了自己和林家冲突不断,就完全没有了必要,毕竟自己的的确确地觉得理亏。
转身过去是看向了字的李文轩,不去理会她是连连喊了三声“文轩哥”。抬起右手示意赵甜儿不必多言的他,铿锵有力道:“我李文轩想要某人上位,那么定然会排除万难的办到。出身,背景,名声……在我眼前里面,可以是一钱不值。要你赵甜儿作为我的正妻,已经是不可改变的既定事实。或许,我一时高兴会考虑让林若曦当自己一个侍妾的。”
深知自己劝不动他的赵甜儿,怏怏不快的走出了书房。待在门外偷听的芍药,看见她出来,很是不解的问道:“奴婢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不高兴?恕奴婢斗胆直言,像你这样出身的女孩子,能够从这家的奴婢成为正儿八经的女主人,都不知道是修了多少世的善事,才能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结果。若是换成别人,早就乐得合不拢嘴,睡不着觉了。且不说在广信府贵溪县,恐怕在我们大明朝也会是独一份儿。”
在私下里面,赵甜儿在闲谈中和她聊到过自己的身世,才使得芍药清楚了关于这一点。面露苦笑的她,合盘脱出心中所想道:“林家小姐才貌双全,让她来配文轩哥,那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而我自是不能和她同ri而语的。我只不过是他身边一名粗笨的小丫头,怎么可以痴心妄想贪图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呢?既然你都说这事是独一份儿,那么我就更不敢消受这等福气。”
心里面也不是一心完全为自己主子打算的芍药,也是有小私心的。她明白什么叫做水涨船高的道理。相信只要赵甜儿把位置坐正,那么自己才能随同她一起大幅度提升在李家的地位。不久的将来,她摇身一变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李家夫人的贴身丫鬟。
随同赵甜儿是走出了一段距离的芍药,一直在试图说服她改变想法。心中着急的芍药,自是害怕煮熟的鸭子会飞,竹篮打水一场空。多读了几本书,心眼多的她,非常明白这成为正妻身边的心腹和成为妾侍身旁的心腹,完全就不是一回子事儿。
说得是口干舌燥的芍药,并没有成功的说服自己的主人改变想法。正如,赵甜儿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李文轩是一样的。在芍药看来,赵甜儿的让贤,并不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