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你快去看看,商会联盟来人了,要我们给个说法!”张叔跑近之后,杜子滕才发现,他脸色都被吓得苍白。
杜子滕闻言,眉头一挑,心中有些疑惑。虽说他把那群修士整得比较惨,却没真正伤到他们,按理说商会联盟就算斤斤计较,也会给乾玉门面子才对。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去看看!”杜子滕拉着淳延,将灵力凝聚于双腿,眨眼间便来到了店面后边。透过隐藏的小窗口,杜子滕能看到丹阁宽敞的店面里挤满了人,而且个个都面色不善。
很快,陈温谨与廖君善也赶了过来。看到这状况,皆是一头雾水。反倒是淳延从刚才开始,便一语不发,眼神中似有深思。
“陈温谨,你出去看看。”杜子滕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这小身板,出去只会添乱。
陈温谨点点头,整理了一下仪容,还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折扇,摇晃两下,装出风度翩翩的模样,走到了众人的视线内。
“诸位此次上门,不知是何意?”陈温谨原本便长得俊秀,如今刻意摆出温文尔雅的假象,倒也唬得住人。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店面内原本吵嚷的声音都给面子地停了下来。
也幸好这次来丹阁的并非当时进入秘境的那批人,自然没人将陈温谨认出来,否则杜子滕这暗度陈仓的法子可就要暴露了。
“哼!你们丹阁做的好事,还有脸问!”站在前头的一名修士,手持法剑怒目而视,气得眉毛胡子都翘了起来。
“我们确实不知发生何事,众位远道而来,相信定是事出有因,说出来大家解释个明白便是。若是张口便要喊打喊杀,岂不是如同先前想强买清体丸的杂碎一般了?”陈温谨将杜子滕冷嘲热讽的功力学了十成十,话一说完,当即便有脾气暴躁的修士朝陈温谨攻来。
不过陈温谨是谁,若让人在自己的地盘伤了自己,那他就不配当阵法师了!只见他手中折扇轻轻摇晃两下,在丹阁内的外人全部被弹出了店外!
陈温谨顶着众人错愕的目光,缓缓走到防御阵法边缘,道:“怎么,这下肯好好说话了?”
“你!”方才与陈温谨说话的那个修士刚想破口大骂,就被身旁人拦住。
只见这人长相与炼器阁的东家有七分相似,不过年龄看上去更大一些,蓄起了胡子,看起来很是稳重。而且修为是金丹期,在五义镇这种小地方,算得上个高手了。
这人面带微笑地对陈温谨道:“这位道友,我们前来只为询问一件事。”
“何事?”
“昨日从秘境中出来的修士,无一例外都被吸光修为。”而且体内生机几近于无,如今还活着的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这些实情他到没有说说出来,“在清点人数时,我们发现丹阁的那位小道友,连同他的队友,四人都不见踪影。敢问,他们四人此时身在何处,又是否受伤?”那修士说到最后,笑眯眯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身上的威压毫不客气地朝陈温谨倾轧。
不过陈温谨在阵法中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只是听到这话,表情也有些惊讶。他不知道濯和韩明去了秘境,而且他连自己怎么进秘境的都不清楚,出来的地方不对,他自然是没办法察觉的。
“我们丹阁的人确实已经回来了,而且也没有受伤,但你们所说之事,我们毫不知情。”陈温谨将杜子滕给他传音过来的话,原封不动地说道。
“哼!分明就是你们丹阁搞的鬼,否则怎么就你们的人没事!”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爆出一句,顿时引来一阵附和声。
杜子滕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自己受伤了,偏要诬赖没受伤的人是凶手,这逻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陈温谨像是傀儡一般,将杜子滕嘲讽的语气原封不动地再现出来。
“在祭坛上你们丹阁设下阵法,将所有修士玩弄于鼓掌之中,除了你们,还有谁有这般能耐!”人群中又有人质问道。
那位长相与郭东家相似的修士也没有阻止,显然是乐见其成。
“我们若真有那般能耐,方才你们可不只是被弹出店面那般简单了。”陈温谨阴测测道,原本温文儒雅的面具被摘下,显示出真性情的他,不知为何让人看了就觉得遍体生寒,“此事并非丹阁所为,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若再来丹阁闹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区区一个筑基期,还想翻天了?”说这话的人开始还有些气虚,但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底气便又硬了起来。
“也是,数百名辟谷期被四名筑基期修士玩弄至斯,也算是一种本事。”陈温谨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拂袖回到店面后。
杜子滕见状,也知道今天生意多半是做不成了,挥手让张叔打烊。
“张叔,你们搞定了来饭厅等我。”经过这次秘境之行,杜子滕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人多力量大,如今丹阁的平均修为低是一个短板,人手不足的问题也很严重。
若是丹阁人多,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外面那群闹事的淹死!所以杜子滕决定要广收手下!
“淳延,跟你说个事。”杜子滕将淳延拉到房间,想问问淳延的意见。可看他心不在焉的模样,以为他还在为要出去历练的事情难过。想想也觉得自己可能做得过分了些,于是杜子滕忍住别扭,轻轻将淳延揽进怀中,柔声道:“小和尚别不开心了,来笑一个。”说完,伸手扯了扯淳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