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滕看陈温谨这幅模样,不忍直视地趴到淳延肩膀上,眼不见为净。淳延顺手扶住杜子滕,对濯道:“我们想让陈温谨在五义庄布下阵法,免得让人有机可乘。”
濯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让韩明带你们去。”
“恩,还有一个问题。”杜子滕停顿了一下,看到濯并没有别的反应,于是继续道,“你们能不能借点灵石给我们布阵?等五义庄的财产到手之后我们还双倍!”这空手套白狼的话杜子滕说得毫不心虚,还一脸完全是对方赚到的表情。
濯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厚脸皮的人,面目表情地盯着杜子滕看了半刻,才转头对韩明道:“就按他们说的做。”说完,也不管杜子滕他们,独自一人回房去了。
“啧啧啧,好冷高啊。”杜子滕趴在淳延耳边,小声道。穿来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性格的人呢,说起来他遇到的人性格都比较……奇葩,冷高才应该是清心寡欲的修真之人的常态吧。杜子滕这么想着,眼神扫过在场的三个修士,最后还是抛弃了自己这落伍的想法。
“高冷是什么?”淳延听到杜子滕的话,一脸疑惑地问道。杜子滕总会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淳延心底闪过一丝深思,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杜子滕拍拍淳延的脑袋,回答道:“就是高贵冷艳的简称,哎呀,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要学了。”说完,双手在淳延脸上胡乱地揉了一把,就拉着他跟陈温谨布阵去。杜子滕和淳延负责打掩护,足足花费了一夜的时间,四人跑遍五义庄大小各个角落布下阵脚,在人来人往的五义庄内竟无一人发觉!
按照以往的惯例,第二天一大早,五位老庄主会带领自己的子子孙孙来到前厅,接受五义镇居民的贺礼。虽然镇上的好东西都被五义庄占去了,但这一环节向来都是最受重视的,这就是山大王的好处啊。杜子滕躲在前厅外的暗处,看着那些包装精致的礼盒,眼睛都发光了。
濯此时正站在五位庄主身后子孙队伍的最末尾,看到前方的情况,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韩明今天并没有跟着濯,而是站在杜子滕身后,见状不由得“咦”了一声。
“怎么了?”杜子滕脸上立即露出八卦的声音,韩明被他双眼冒光的眼神看得一抖,老实答道:“坐在正中央的是大庄主,而他左手边却是三庄主,以往那都是二庄主的位置。”
“会不会是坐错了?”杜子滕对座位没什么观念,听说古代人十分在意座次尊卑,但到他们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哪里知道那些位置代表什么意思。
杜子滕话一出口,韩明就摆出“你是在开玩笑吗?”的表情看着他,杜子滕无辜地摸摸鼻头,直接转移话题道:“你的意思是老大跟老二闹矛盾了?”
韩明闻言,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杜子滕耳边,小声道:“庄里传言,去年二庄主抢了大庄主的心爱之物,两人便生了嫌隙。但以往只是传言,只以为是有人想要离间,不曾想竟是真的。”
“是什么东西能让十几年的好兄弟反目成仇啊?”杜子滕说完,不由自主地看了淳延一眼,结果被淳延抓了个正着。淳延看到杜子滕的眼神,心中一紧,连忙死死地拽住他的手,嘴唇紧抿,一脸控诉地看着杜子滕。
杜子滕没想到淳延这么敏感,他只是随便想想而已,淳延又怎么可能会跟他反目成仇呢。见淳延这副模样,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脑袋,转头眼眼神示意韩明继续八卦。但韩明还没开口,宴会中心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淳延下意识地将杜子滕挡在身后,很快,一道锐利的杀气从人群中穿出,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
淳延带着杜子滕迅速往旁边撤离,濯不知什么时候赶到,拽住韩明往另一个方向跑。被抛弃的陈温谨哭丧着脸自己跑去躲了起来。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杜子滕回头往前厅一看,发现在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高阶修士纷纷聚集在一起,外围的练气期小修士吓得正在往外跑,慌乱之间发生了不少踩踏事件。
等人群散开后,杜子滕才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之前韩明指出的大庄主正和另一位庄主持剑相对,杜子滕猜测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二庄主了。而三庄主则一脸喜闻乐见地站在大庄主身后,看着这场闹剧。之前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群子孙更是分成两派,开始打了起来,其中一群人数特别多,估计是三庄主一脉。
大庄主是个外表四十岁左右的国字脸,看起来很是正派,此时眉头微皱,朝站在他对面的二庄主问道:“老二,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叫他们停下!”
“哼,都到了现在此等地步,你还在装什么!”二庄主冷哼一声,怒目圆睁地看着大庄主,浓眉大眼的模样颇有傻大个的倾向。杜子滕乍一看绝对不会将这两人跟黑心的五义庄联系在一起,现在只能暗骂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在一旁看热闹的三庄主则手持折扇轻轻摇晃,估计在他心中自己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但杜子滕看到的是个脸上带着猥琐笑容的小矮子。在五个庄主之间,就这家伙长得最像坏人了。
剩下的两个小四小五长相就是路人,如果不是他们的穿着一看就比较金贵,杜子滕说不定会直接将他们忽略。那边大庄主和二庄主一言不合就开打。杜子滕和淳延对视一眼,就想去后院给他们添乱。
可还没走几步,只感觉身旁一阵微风吹过,眼前就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