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河坡男爵府自从建成之后就从来没有这么的热闹过,今儿可真的是热闹了一回,先是彭国公王君廊带兵围了男爵府,紧接着男爵府里传来了一阵弓箭声和惨叫声,不久之后荥阳郡公也来了。
崔思茹看着对峙双方,没有什么动作,待看到进来的那两个人之后,神清一凝,对郑婉说,“婉儿姐,走吧,该我们出去了。”
然后便招呼大壮叔,和王虎,赵熊等人一同出去了。
“崔家十三房的长丫头,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看待清河崔氏的门风也不过如此啊。”
王君廊本想直接和崔思茹对峙,质问她为什么破坏彭国公府与荥阳郡公府的联姻,为什么不给他们彭国公府一点面子,本来就脾气暴躁的王君廊,觉得自己没有直接动手,已经是给这个小辈面子了。当然刚刚他让人砸门的举动可能在他眼里应该是正常的敲门的举动。
但是这一切在荥阳郡公郑善果看来就不是一回事了,王君廊带冰闯入男爵府,而崔思茹二话不说直接放箭射人,现在已经有好几人已经丢掉了性命了,这个时候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带兵闯人府邸可是重罪,这事情他们不能认,为今之计只能在言语上争取一些上风,然后偷梁换柱,将这件事情变成另外一件事情。这就要看他们怎么说了。
“郑世伯,叫您一声世伯也应该合乎规矩啊,还是您不认思茹这世侄呢?”
,崔思茹先是给郑善果行了一礼,然后对郑善果说到。相比较文质彬彬,一身正气的郑善果,崔思茹身上的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也丝毫不落下风,言语见也颇为犀利。
“某与你父同朝为官,且交情颇深,你叫某一声世伯也在情理之中,唉,思茹你已成婚,但成亲之时你父尚且在外地,我世家之人家风颇严,既然今天遇到了也代你父教导你一番。”
崔思茹笑了笑,不知是在笑郑善果的无耻还是在笑他的天真。
“郑世伯,您是不是在说笑呢,思茹出自清河崔氏十三房,家父乃礼部官员,思茹自问从小便知书达理,待人接物可能略显些清冷,但这是思茹的秉性就是如此,可即便如此,思茹自问,也是礼数周到,从未有过逾矩之举,就像今天这般,世伯带人砸了我男爵府的大门,思茹也是以礼相待,况且世伯说的好像也不对吧,思茹成亲之时,家父确实因为公务在外地,但那是在外地不代表已经被流放不在长安了吧,现在家父就在长安,思茹当时没有来的及聆听的教诲完全可以回家接受家父的教诲,即使是思茹做错了,也应该由家父训斥才对,更何况,强项上门,以教导为由,行报复之实,这应该不是以诗书传世的世家应该有的作为吧,思茹年幼,还请世伯明示啊。”
看着崔思茹和郑善果两个人的表情,在听一听他们两个人的言语,如果不仔细听,还真的以为这两人是真的叔侄情深呢。
但是明眼人一听,便明白,这一攻一守之间的交锋是多么的犀利,郑善果的攻,直接将他们上门变成了上门指导了,而崔思茹不仅犀利的戳破了郑善果的谎言,最后还反将了郑善果一军,攻防之间的转换十分的流畅。
虽然在第一回合上郑善果确实失去了一些先机,落了少许的下风,但是郑善果并未懊恼,这点东西根本吓不住一个堂堂的刑部尚书,这点事情比朝堂上的那些事情轻松多了。
“唉,既然世侄诚信的请教了,那作为世伯的自然不能藏私啊,思茹啊,今天乃我荥阳郡公府的喜事,世侄在这里搅和恐怕不太好吧。”
郑善果本来想和崔思茹进行个稳稳当当的第二局,但是郑善果没有想到的是王君廊听到这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直接烧了起来,只见王君廊一步上前,脸上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崔思茹连退了好几步,还是赵熊挡在了崔思茹面前之后,崔思茹才好了很多。
“某不管你们之间的什么狗屁叔侄情谊,今天是我小儿纳妾之日,你潮河坡区区一个男爵府先是劫走我小儿姬妾在前,又杀我家臣在后,随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某的面前如此放肆。”
崔思茹看了左右两边的赵熊和王虎之后,心中的不安压下去不少,行动之前,崔思茹还着重的问过了王虎,如果他对上王君廊的话,有几分把握,王虎才是让崔思茹敢如此行动的底气。
“这位是?世伯,您说您也不介绍一下。真巧,今天你们府上也纳妾啊。”
崔思茹的话,直接将王君廊气的七窍生烟。
“某乃彭国公王君廊。”
“哦,彭国公,”崔思茹阴阳怪气的墨阳,不用说是王君廊了,就是身边的王虎,江千舟都觉得崔思茹很欠抽,很有宁奋的风范,这很宁奋啊。
“哎呀,彭国公啊,你说,妾身还没去彭国公府去找您的麻烦,您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看来您是知道错了,来我男爵府道歉来了吧?没关系,妾身郎君说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妾身觉得对极。”
“什么道歉?某来是找你要个说法的。强我小儿姬妾是几个意思,杀我家臣又是什么意思。”
王君廊直接上前一步,身后的府兵也将陌刀举了起来,场面一下子有些失控。
王君廊的作法,直接惹怒了江千舟,江千舟本来也是个暴脾气,一挥手,身后的弓箭手直接将弓拉满,说话间,这箭就要射出去了。
崔思茹害怕极了,生怕真的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大壮叔轻轻的在身后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