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每一次崔思茹觉得对这句话已经很理解的时候,宁奋总会再次的让崔思茹刮目相看,总是能给崔思茹带来不一样的理解。
一开始崔思茹觉得这句话挺深奥,不似一般人能够说的出来的,能够总结的如此犀利到位,宁奋的文采应该是相当不错的。这就是一开始崔思茹对宁奋和对这句话的认识。
后来改变崔思茹对这句话认识的是太平村之旅。太平村之旅不光改变了崔思茹对宁奋的重新认识,也同样的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样的这句话好像也无形的反馈了崔思茹好多的东西,崔思茹自己都能感觉的到。
“世事洞明皆学问”,解释起来特别的简单,“把世间的事弄懂了处处都有学问”,崔思茹明白,但是到了太平村之后,崔思茹真的有些理解这句话了。
崔思茹从头到尾看了石灰是如何做出来的,又是如何应用的。崔思茹不觉得一个正常人会傻了吧唧的将一块好好的石头烧成碎末,也不会觉得一个正常人,会在这些碎石头上在浇水,更不会觉得有人会将这些碎石头掺水之后的东西,混合沙子当成粘合剂一样的存在。
一旦有这样的人,不是特别顽皮的孩童,那一定是相当有智慧的智者,在那一刻,原本对宁奋的有些好奇,也变得好奇无比,崔思茹很想了解一下宁奋,这也是为什么崔思茹选择留在了太平村,选择了与宁奋同床共枕,虽然她与宁奋至今仍未圆房,但是生活已经与平常的夫妻无异。
宁奋入伍之后,崔思茹在偷偷的执行宁奋的计划之余,便一直在看宁奋留下来的书,这个时候崔思茹才明白当成成亲之时,宁奋为什么会说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崔思茹敢保证,即使大唐的皇帝来了也会为之疯狂的。
这个时候的崔思茹其实已经对宁奋有了很好的感觉了,虽然这种很淡薄的感觉更多的是崔思茹对自己想象中的宁奋的感觉,幻想出来的感觉,但这个时候崔思茹真的已经对宁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对上官连杰的感觉要强烈的多,只不过崔思茹不承认,也没有发觉而已。
如果不是崔思茹对宁奋有了感觉,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名声那样的受侮辱,宁奋搭上自己的名声也要完成对宁奋的承诺。
当然了虽然崔思茹对宁奋有了感觉,但是也感觉到了宁奋的幼稚。崔思茹觉得宁奋特别的有才,但在这有才之余,崔思茹也觉得宁奋特别的幼稚。比如宁奋有些时候会想到一些对崔思茹来说特别幼稚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宁奋会给自己的书的名字起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字。
崔思茹可是记得宁奋曾写了一本书叫做《蝗虫二三事》,这本上上交之后,对外公开的是《蝗虫要闻》,而且宁奋得赐爵位与这本《蝗虫要闻》有着直接的关系。
崔思茹就不吐槽宁奋的那本《十万个为什么》了。
十万个为什么,一开始崔思茹觉得宁奋真的是闲的无聊所写,毕竟没有哪个人会在书上写“为什么一碗水结冰之后,会突出来?”这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再崔思茹看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但是后来崔思茹看到了宁奋写的“蝗虫真的是神虫吗?”然后这句话的后边被宁奋用朱笔写了一个大大的“解”字,崔思茹才明白,原来这本看似荒谬的《十万个为什么》,其实是宁奋思考问题的总结。
之后崔思茹将宁奋所写的书全部拿了出来,细细一对比才发现,原来宁奋将《十万个为什么》上的问题,每解完一个,便会详细的写一本书,这个时候的崔思茹已经将宁奋在脑海里脑补宁奋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了,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如果说崔思茹对宁奋的好感,是崔思茹自己脑补出来的,一种粉丝对偶像的崇拜感,那么在娘娘山和在突厥的这段日子,崔思茹真的被宁奋的学识给征服了。
其实在娘娘山的时候还好,毕竟宁奋只是带领大家做一些训练上的事情,就算是做军粮这样的事情,在李靖他们看来是一件不错的事,甚至算是大功一件的事情,但在崔思茹看来也不过如此,只能算是一项生意而已,但真的到了突厥之后,特别是出事被围困之后,宁奋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但是宁奋所展现出来的智慧,是绝对超出了崔思茹的认知的。
雪地里生活相当的困难,火折子早就已经丢失了,钻木取火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成功,打火石也一直不行,就在众将士们一筹莫展之计宁奋走出来了,用了一种全所未有的方法生火。
宁奋先是将雪凝成了冰,然后又将冰弄成了周边很薄,中间厚的怪摸样,之后便莫名其妙的生了火,如果不是宁奋的态度很恶劣,对自己说的那样的话,那么崔思茹的记忆里一定是相当的完美的一个记忆。
当宁奋被崔思茹追问,为什么这样可以生火是,宁奋给崔思茹的回答竟然是“回去多看书,周朝有记载的。”
这样的漫不经心的回答,真的让崔思茹有些抓狂,但良好的修养让崔思茹忍了下来,只是单单的回了一句,“哦,原来是有记载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崔思茹对宁奋的那句“世事洞明皆学问”,有了更深的理解,原来有字的书要读,没有字的书也要读,书里书外的苦读,这样才是真正的做学问。
有了这样的见识的崔思茹,细心的留意在这场对他们来说的灾难时,崔思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