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沫心中的不妙感成真,那只巨大的怪鸟将她抓住的飞到了山峰半空。
那里像是一个平滑的背面,凶险无比,连能够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偏偏不知飞了多高,半山峰中一个巨大的鸟巢出现在寒沫眼中。
怪鸟将寒沫扔进鸟巢内,摔的本就虚弱的寒沫疼的龇牙咧嘴,那只怪鸟再冲着寒沫低吼一声,声音尖锐难听,寒沫痛苦的捂住耳朵,怪鸟似乎满意的作罢,然后威胁性的看了寒沫一眼,拍拍翅膀,飞了。
一只鸟还成精了!
寒沫从巢内爬了起来,幸好这里面垫有柔软的羽毛,要不然准硌死她。
这个鸟巢内除了寒沫,还有几个比寒沫还稍微高一个头的巨大鸟蛋,蛋壳也是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就跟彩绘一般。
寒沫估计这鸟蛋大约是快敷出来了,那么现在是抓她来做什么,幼鸟出世后的食物吗?
寒沫感到心中一寒,不过现在没空纠结这些,肩膀处被鸟爪抓破的伤口正在流着鲜血,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让寒沫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她现在没有任何可以治疗伤口的方法,只能撕下一片衣裙然后放置在伤口处,不一会儿白色的衣裙就被鲜血浸染了。
失血过多的寒沫有些头晕,她挪到一个蛋壳的边缘朝下一望,白茫茫一片,除了云朵就是山峦,简直让人看一眼都绝望,她要是擅自跳下去绝对粉身碎骨啊!
又挪回了鸟巢的中间,这会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拿出贝壳项链出来继续看贝壳上的功法,也不知这次是不是身体虚弱的原因,看了没多久,寒沫就感觉脑中似乎有根弦断了。一阵剧痛就昏了过去。
随着她的突然昏迷,她正在观看的功法也被迫中断了,但是背后的蒙罗兽忽然的出现,这次相比于以往,蒙罗兽更加清晰了。
它隐没在紫色烟雾中,身上散发着一种古老的气息,这会儿依然看不出身形,不一会儿紫色烟雾涨大,兽的身躯也跟着涨大,烟雾缭绕中只见一张巨大的野兽张嘴。一口咬上了一旁与之相比还要小上一号的鸟蛋。
“咔嚓”一声,蛋壳应声破裂,有晶莹的液体跟着流了出来……
寒沫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黑暗了,这时候的她在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任何东西。
起身的时候寒沫有一瞬间的晕眩,而后忽然感到手指有一瞬间的粘糊感,那种粘腻的触感让寒沫心脏一缩。这是什么东西?
但是周围太黑,她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摸着的是什么东西。
冷风袭来,她感到有些冷,急忙抱紧了自己又干脆的躺了下去,至少挨着羽毛要暖和点。
肩膀处的伤口估计已经干涸了。只要不去触碰就没有什么痛感。
有些不适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忽然一阵刺痛自脸颊出现,寒沫“啊”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就坐了起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微微的疼痛有湿湿的腻感,还有个伤口似的,有什么东西把她的脸颊刺破了?
她略带惊疑的朝刚刚躺着的地方摸索而去,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很细小。但很坚硬,上面还有滑腻的湿润感。就好像……打碎的蛋壳一样?
寒沫一阵心慌,莫非有幼鸟敷出来了?但是没听见有什么声音啊。
心里面某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她侧过身子继续摸索,果然不一会儿就摸到一个不一样的东西,一个破裂的蛋壳。
不像是正常孵化后的那种碎裂,就像是被打碎了一样,里面的蛋清流了一地,不过大多数都没有了。
即使是夜色中寒沫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变白了,蛋壳碎了,没有幼鸟敷出,只能证明里面的蛋清是被吃了!
谁会打碎蛋壳吃掉幼鸟这已经不是寒沫所想的了,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她,但是不是她已经不重要了,若是那只鸟回来看到,寒沫绝对活不到明天。
以那只怪鸟的体型整个鸟巢起码得占一大半,寒沫翻身没碰到什么东西说明怪鸟不在这,而现在寒沫能做的就是逃走。
她起身,一阵冷风顺着灌进她的衣领子里,越高的地方本就越冷,寒沫站起来瞬间冷的打了一个寒颤,身体都开始发抖起来。
她不知道这方法能不能成功,她只能赌一下。
把珠子握在手中,运转起蒙罗功法,周围瞬间大亮,寒沫还回头看了一下,果然是一只鸟蛋已经破壳了,蛋清流了一地,不过明显是被咬碎或者打碎的。
寒沫冷的受不了了,闭着眼睛,来到鸟巢边缘,而后闭着眼睛纵身一跃,顿时耳边刮起了呼啸的冷风。
从半山腰上径直跳下,换成一般人谁有这本事,寒沫要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干这种事情。
从高空跃下这种事实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尤其是这种赌名一搏的。
呼啸的狂风刮的寒沫连睁开眼睛都感觉到困难,身体失去重心往下跌落,这种时候还能思考果然是她心理素质过硬。
快到地面时寒沫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然后心里一横召出魂炼,而魂炼一出现瞬间缠上寒沫的腰间,使劲一拉,半空中的寒沫被这一拉顿时偏离方向,而后头终于转成正常的方向,接着这一拉的缓冲力道“砰”的一声险险的摔向了地面。
果然靠珠子是没用的,寒沫手中的珠子一点作用都没有发出。
她以前从来没有用魂炼做过吊人的试验,不过看起来不怎么成功,但能缠着她缓一下速度平安降落地面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