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沫顷刻间有些烦糙的把脸埋进自己手中,怎么会这样,自己所经历的,居然只是一场梦?
“叮零零零”
上课铃声打响了,众人都回了教室,刘小爱坐了下来,看着把脸埋在手里的寒沫,不由小声问道:“寒沫你没事吧?还有,我听你上课睡觉一直在念一些名字,狐七,尤安,宫溟,冥风,艾伦,你还念了南彬泽的名字……啊——!”
话还没说完,寒沫就猛地转头看向她,表情是难以置信:“你说我睡觉念别人名字?”
刘小爱有些迟疑的点点头,因为莫名其妙,而且这是寒沫的事情,她也没拿出去说。
寒沫微愣的回过神,刘小爱的话在她心里不断回响:你睡觉做梦念别人名字,名字,梦……这只是一场梦!她突然想发笑,原来,这不过是一场梦。
什么异世的任务,什么噩梦般的一切,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原来,她真的是在做梦。
左手尾指突然微微泛疼,寒沫不由的握住了尾指,那是以前狐七给她戴上银凤蓝砂环的地方,现在什么也没有,狐七,荣素,这些居然全部都是假的……
她将头埋进臂弯里,装成一幅睡觉的样子,说不出是何种心情,只是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着一般收紧着。
“砰!”讲台上传来重物砸上讲台的声音。
“寒沫,张帆,易海,崔亦朋!你们四个给我站起来!”蓦然一声女声忽的一声吼,寒沫听见了她的名字,慢吞吞的抬起了头,原来是历史老师邓悦,一个上了四十正好处在更年期的老女人,脾气暴躁,和丈夫离了婚,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
寒沫和另外三个被叫住名的男生默默的站了起来,表情不是紧张,而是一脸的无所谓,她望着窗外,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说说你们四个,学习不好也就算了!还不交作业,我不是说过,就算是抄也得给我抄上来!少一份都不行!”邓老师的声音又尖又细,听的人难受,偏生说的越大声越让人难受。
“还有你,寒沫!你看哪呢?把脸给我撤回来!”邓老师使劲拍了拍讲台,引起了同学一片低笑。寒沫把眼睛从外面撤了回来,看着她,一脸漠然。
邓悦顷刻间有些喉咙发紧的感觉,这个平时一无是处的女生,怎么今天好像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了,看着人让人紧张。不过想到自己身为老师,也不能在学生面前丢了人,于是毫不客气的说起寒沫来:
“你自己说说你,身为一个女生,不自觉就算了,还不知道认真学习,你又和那些男同学不一样,能不能有点女生的羞耻心?作业不会做你不会抄吗?刘小爱都比你强!你父母没教过你要认真学习吗?”
寒沫眼神忽的一冷,“为人师表,就是这样说自己的学生的?”
这话一落,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不可置信的看这寒沫,这年头敢和老师呛声的女生可不多,尤其是像寒沫这样理所当然的呛,这寒沫今天怎么了?莫非是受刺激了?
邓悦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怎么了怎么了?身为老师还不能说你一两句了?你不交作业还有理了是吧?”
“砰!”的一声,回应她的是寒沫走出教室,并猛地关上了门,在寒沫走后,那门晃晃悠悠的,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整块门板突然砸到了地上,差点砸到了刘小爱,教室里的女生都是尖叫一声,接着又面面相觑,惶恐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