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18日
有老朋友出差在云南,特意抽出时间去见了他。
晚饭后回部队,开车经过一家酒吧,看到一个男人搂着个女孩在路边抽烟。
熟悉的冰蓝色短发,堪堪遮住大腿的短裙,以为是叶家那个小丫头,下车走近了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可能真是因为年纪大了,才会这么爱瞎操心。
2006年5月19日
韩菁秋打探到姜慧公司的号码,打去大闹了一场。姜慧晚上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又跟韩菁秋吵架了。
我打算离婚。
这句话说出口,自己都有片刻的怔愣,不为离婚两字,而是语气里的坚定。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已经这么厌烦韩菁秋这个妻子。
2006年5月20日
韩菁秋出了车祸,就在家属院的大门口。
她不同意离婚。
看着躺在病*上昏睡的女人,忽然觉得很陌生,明明五官未变,却已不再是那个心思单纯、像妹妹一样的女孩。
不知道,究竟是她变了,还是我变了,抑或是我们都变了。
2006年5月21日
离婚的决心依旧没有改变。
早上接到医院的电话,韩菁秋趁看护不注意,拿水果刀偷偷各脉自杀,所幸及时抢救过来。
不由记起,当年她得知自己不能再拉大提琴时,用的也是这一招。
下午韩家人就到了昆明。
没想到的是,会在病房里看到那个小丫头,如果没记错,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了。
再见到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久别重逢。
从病房出来,看着不远处开合不停的电梯,大脑里想的是,小丫头好像有点怕我,眼睛都不敢抬起来跟我对视,难道是因为我在丰城说的那番话?还是怕我在韩永松面前戳穿她以前的那些小把戏?
走去紧急通道那里抽烟,刚点了第二根烟,听到脚步声,低头去看,是她。望着她踌躇不前、甚至掉头欲走的纠结样,当时大脑里跳出一个念头——
小丫头这样慢吞吞地爬楼,其实就是为了躲我。
不想回病房看到我吗?
这份刻意的躲避,在她拒绝跟我回家过夜的时候表露无遗。
跟老齐在训练场上喝完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会回家属院,或许是因为她在楼下说的那番话,在这个深夜困扰着我,想要得到一个更清晰明确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