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而已。”
秦观云突破是水到渠成，宫秋寒明明在破城境还没有达到完美的境地，怎么会这么快？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大比的时候碰到自己？
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秦观云自责道：“秋寒，我知道你所想，可…”
宫秋寒转过身，静静看着他。
长长的睫毛下，秋水盈盈，薄唇一点微红，琼鼻亭立，气息有些急促。
秦观云于心不忍，只得落荒而逃：“秋寒，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要处理，现在……”
“嗯，师兄你去忙。”
失望一瞬即逝，努力堆出笑脸，宫秋寒不再看他。
“秋寒，我……”
“嗯？”
“哈，今天天气不错，我让莫师姐带你逛逛。”秦观云顾左言它，宫秋寒瞪了他一眼：“不了，你忙吧。”
“其实也不算太忙，我再带你转转。”
……
“谁？”
“长老，在下陈剑洲想上楼观书。”
“你就是陈剑洲？”
“我就是陈剑洲。”
这长老这么久不见，似乎对自己没有一点映像了，气鼓鼓道：“不许，我忙着呢。”
陈剑洲早有准备，一坛好酒不动声色递到他手心，对方左右一看，已经换了一副表情，美滋滋道：“哈，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大半年不见，竟然成为了少长老，可喜可贺。不过规矩还是要有的。”
“哦？”
“最后一层虽然你可以上去，但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
陈剑洲狐疑道：“为何？”
“还不是时候，去吧。”
有资格上去，却最好还是不要去？这算什么道理？他应该不会害自己，有的话不能不听，再有陈剑洲心思也不在此，只是为了找基本合适的功法而已，没必要得罪前辈。
躬身告辞，然后对藏经楼又进行了一次劫掠，同上次一样，能入眼的，一本没有落下。而且速度之快，看完整层楼，只花废了五个小时。
不管有用没用，都收入脑海之中。
出来的时候，天还尚早，陈剑洲坐下来，陪这老长老小酌一二。
“选好了？”
“好了。”
“怎么，可怜我这老头儿没人搭理？”长老毫不客气道：“慢慢慢，少喝点，少喝点，我也不多了。”
陈剑洲无语，又掏出一壶：“酒有的是，长老尽管喝就是了，管够。”
“小子，还藏一手，可以啊！”
“没了，就这些。”陈剑洲笑着道：“不瞒长老，我是有一点事情想要咨询。”
陈剑洲临时起意，这老头儿一直在藏经楼，肯定对里边功法了如指掌。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修行功法。
遂恭敬道：“前辈，我现在掌握六种引气术，却不知道怎么选择功法，前辈你见多识广，有什么建议吗？”
“听月那小子不曾教你？”
“师父和我修行之道不同，并没有太好的建议。”
这听月莫不是藏拙，一个破城境的小家伙都上不了手？
他恼火道：“将灵气放出来看看。”
陈剑洲应声开始调控灵气，本来融合的灵气被他特意打散。
手指上五种不同灵气同时出现，手心也有一种，加起来正好六种。每种灵气相互独立，感觉各不相同。
老者却是一惊，凑得近些，看了许久。
然后，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突然大怒道：“你在骗我？”
陈剑洲一愣，莫不是看出了什么不同，奇怪道：“长老，此话怎讲？”
“这，这灵气虽然不在一处，却彼此有一种淡淡的牵连，你说呢……”
只是猜测，这种牵连很淡，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陈剑洲能够融合灵气。可眼下这些灵气已经有共通之处，或许真有可能。
如果陈剑洲能够融合灵气，不管自己怎么寻问，怕也不会说出实情。这一诈，果然有效。
陈剑洲对这位长老没有防备，果然中计：“长老，我确实能将灵力融合，也因此才会选择功法大都不能如意，我该如何做？”
长老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这种情况翻遍整个修行史，都很难找出另外一个例子。灵气融合的好处不需多谈，如果能够普及下来，未来九道门何止执天下执牛耳，掌控整个世界，也未必不能。
他点点头：“你试试。”
陈剑洲熟练控制灵气融合成一种，灵气的威力与之前大为不同，风雷阵阵，气势磅礴。
然后直接轰出，打在断崖外。
一声巨响惊天动地，经过峡谷的扩音，耳朵一阵嗡鸣。
随意一击，威力至此？
“长老，威力确实很不错，可没有功法加持，还是不够看。”陈剑洲悻悻然道。
“……”长老心有余悸道：“够了，剑洲啊，你究竟是怎样掌握的，如果可以，能在九道门推广吗？”
他未必有坏心，可陈剑洲突然警惕道：“前辈，你是何意？”
“如此恐怖的修行之道，如果九道门能够掌握，未来必定大有作为。陈剑洲，你觉得如何？”
事实证明绝大多数人根本不能融合灵力，至少陈剑洲身边没有：“长老，此法格外危险，我也是偶然掌握，而且每次融合都有生命之忧。非我不愿外传，实在是几乎没人能够成功。”
“九道门这么多人，总有一个能够成功的。”
就算有一个能够成功，自己底牌被暴露，将会引来天大的麻烦。就算是外传，也不是现在，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