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尘低头看着洛月滑出的手,心里怔得疼了一下,自己又让她难过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该怎么让她来原谅他。她一直都是一个很强的女子,对她来说要的便是一心一意,他们之间容不得另一个玉华公主。
可是,他和玉华……
心落到了最深处,沉闷的气氛压着他的胸部,透不过一口气。
大殿里都是太后的亲信,所有的人都沉默着,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大家的心里都是清楚的,太后娘娘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不就是要逼着淮南王娶八公主嘛。
玉卿尘也清楚,他这回是被算计了,可不论是怎么发生的,结果都已经这样了,可是他不想娶玉华,他妻子的位子是给洛月留着了。
大殿里继续的僵持。
华氏察觉到了玉卿尘的不甘心,便将目光转向了洛月,问道:“柳公子是今年的状元,想必也是博学多才,你说这事?”
洛月知道华氏将她喊来的用意,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会在此乱了方寸大闹,作为玉卿尘传闻中断袖对象,她是否也该表现的气愤一点。
“回太后,按我朝律法应处以绞刑。”
殿里的众人不由吸了一口气,这状元郎的心还真狠,自古刑不下大夫,她却把民间惩处强(和谐)奸的方法搬了上来,这不是想要淮南王的命吗?可这是偿命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公主是金枝玉叶,太后宠爱的女儿,对于八公主来说这不是怎么惩处玉卿尘的问题,而是该怎么挽回清誉的问题,若是真将玉卿尘压上了刑场,最终受害的也只有八公主罢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玉卿尘能够点头,只要答应了迎娶八公主为妻,这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
可想要玉卿尘点头,难啊?
华氏不满地瞪了洛月一眼,这柳洛年貌似不想顺着她的意思啊,以为将话说得狠一点就能掩饰她的内心了吗,这小子果然对玉卿尘有着不一样的心思。
“淮南王算是八公主的未婚夫婿,这样也太……”
“正因为公主是金枝玉叶,所以不能不罚淮南王。”
洛月开口,将话说得很死,反正是华氏让她开口的,她也按照我朝的律法说了,还能拿她怎么办?
其实她也明白,华氏是想通过她还劝说玉卿尘,让他娶玉华进门,可那是她的男人,她会那么轻易地就让给别人吗?何况……洛月清楚,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出戏而已,玉卿尘对玉华什么都没有做,华氏只是想给玉华掩去失贞的事实。
“好。”华氏看看洛月,又看向了玉卿尘,“淮南王,你说这处罚重不重?”
“臣愿意领罪。”玉卿尘说道,没有人想死,他也是一样的,可他明白他不会那么容易地就被处死,就算他愿意用死抵过,淮南的数十万军队也不会允许。可他也只有领了罪罚这次的事情才能过去,怕的不是罚重而是不罚。
“砰”,华氏将手边的东西一扫而落,怒道:“来人,将淮南王给我压到大牢去。”
侍卫从外面进来,将玉卿尘扣押住朝着外面走去,华氏身边的嬷嬷有些急了,深怕华氏一个冲动就坏了所有的计划,连忙去劝导华氏,却被华氏压了下来。
洛月就站在原地,看都没看玉卿尘被带走,洛月清楚如今才是谈判的开始,此时殿内的宫女都被尽数遣了出去。
方才气急了华氏已经平静了下来,洛月清楚华氏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事情过去的,大大小小这么多宗亲贵族听闻这件事情,又加上先帝的赐婚,这婚事就是铁板上的事情了,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你倒是沉得住气。”华氏说道。
洛月抬头迎上华氏的目光,毫无畏惧,华氏这样的女强人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是洛月感觉不到,而是前世的相处她太过于习惯华氏了。
“你应该是个明白人。”
“是,洛年明白。”
“既然明白就好好的做你的相府公子,听闻皇上最近很重用于你,男子当有宏图之志,奈何陷在这女子的后庭之中呢?”
洛月顿了顿,朝着太后讲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淮南王待我真诚,我又怎可负他,可洛年也明白男子之间不可能,洛年也有自己的志向,所以……”
“所以什么?”
既然注定了结局是什么,那她也要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太后,洛年有个不情之请。”
……
跨出这大殿,感觉外面的世界像是跨了一个时空一样,玉卿尘还在牢里,而她已经答应了华氏前去劝说,其实华氏的话说地也不是很绝,华氏让她去劝玉卿尘娶玉华过门,可并没有要求她与玉卿尘不再纠缠。
华氏她不明白洛月是女儿身的事实,那么在她的眼里玉卿尘就是一个十足的断袖,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却依旧让自己的女儿下嫁,这不是把玉华往火坑里推吗,她这个做母亲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洛月无奈地苦笑,迈进了牢房。
玉卿尘才刚刚被带了进来,看守这里的狱卒也是心惊胆战的,又是个身份高贵的囚犯,这样的人他们是最害怕的,伺候好了吧怕太后怪罪,这不好好伺候吧又害怕这人一出去就找他们算账,总之这不是一份好差事。
瞧见洛月进来,很热心地替洛月引路,将她带到了玉卿尘所在的牢房前。
玉卿尘穿着一身锦衣,正面朝着里面的墙壁而站,远远地望去有如嫡仙一般,将这昏暗的牢房都衬出了几分灵气。
听到脚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