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为了妹妹,还是自己,都应该尽快生个孩子,有了牵绊,她和傅臻的关系或许能缓和吧。
思绪流转的空隙,他闻声看了过来,深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后,随即浮起厌恶及讥讽。
宋白姣被这毫不掩饰的眼神盯得莫名,忽然想起包里的东西,忙一边走近一边拿出递了过去。
“学长,嗯…健康报告。”
他抬手接过,随意的翻动两页,目光在“陈旧性撕裂”这行字上停留片刻,脸上的嘲讽更深了。
“看来,你之前玩的挺开,难怪昨晚并不抗拒。”
她没想过能误解成这样,慌忙摇头:“不是的,就一次……”
“我说过,无所谓你有过几个男人。”他啪地甩开纸张,冷声道,“但既然嫁进傅家,就应该守规矩!连去医院都能和旧情人私会,明目张胆的厮混到现在,你可真有本事!”
“没有厮混,我……”
“没有?”他倏地揪高她的衣领,“偷吃也不把嘴巴擦干净,衣服扣子都扯掉了,那人送你回来的吧,车停得远没敢靠近……”
傅臻越说越感到愤怒,从小到大,无论学习还是生活,都游刃有余,万事尽在掌控。
他原是抵触被另一个人拨动情绪,可一旦动了心,便没想过三心二意,但一切终究争不过命运的安排。
娶宋白姣是母亲最后的妥协,更是宋家二老同意将菲瑶交给他照顾的条件,想也知道动机不纯的她在其中搅合了什么龌龊。
高傲如他,却不得不与如此恶心的女人周旋,简直生生将脸面扔到地上践踏!
刚刚的情形再度拥入脑中,宋白姣捂着领口无助摇头:“这是、是……”话到嘴边难以出口,她蠕动着略为苍白的唇瓣,红了眼眶。
这副样子落在他眼底又是一番故作姿态,心头更添恨意,索性将酒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掷,伸出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攥着套装上衣猛地左右撕开。
他的力气显然比那虚胖的司机大得多,这一拉扯,衣服直接完全敞开,珍珠纽扣崩得到处都是,发出嗒嗒的滚动声响。
“不承认是吗,那就让大家都来看看,野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新鲜痕迹!”
说着,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半开的门口拖去。
“不要!”宋白姣惊惶瞠目,连忙单手拢紧春光乍泄的衣服,恳求道,“傅臻,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外面不光有女仆,还有很多男佣人,真这样走出去,她以后在这个宅子里,还怎么做人!
挣扎间碰倒了酒杯,哐当!砸在地板上,殷红的液体淌得到处都是,激出了男人骨子里的暴戾。
佣人们闻声赶到,但不敢冒然冲进来,纷纷挤在门口问:“少爷,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傅臻对外面的动静置若罔闻,见她眼睛红通通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满是快意,“也行,让我来帮你冲洗干净,长点记性!”
她愣了愣,即被甩进浴室,众人只看到磨砂的玻璃门呯地关上了。
啪!惯性致使身形不稳,宋白姣一个踉跄,侧趴到冰凉的地砖上,手肘及大腿摔得生痛,痛意不断往上涌去,震得头嗡嗡作响。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水柱迎面冲下。
“咳咳……傅臻,求你不要……咳咳!”
水流倒灌进口鼻,带来一种濒临溺亡的恐惧感,初秋的夜晚已有凉意,加上刚刚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此刻只觉得犹如置身冰窖,冻得浑身发颤。
他面无表情,一手举高花洒,一手将她翻转过去,拉开窄裙拉链,脱下扔到一边,再拎着衣领,顺手把上衣也扒了下来。
少了衣物的遮挡,顿时更冷了,简直可以用刺骨来形容。
肌肤白皙得透明,只有腰际残留着点点淤青,应是昨晚所致,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痕迹。
宋白姣仿佛砧板上的鱼儿,渐渐放弃了反抗,任由对方检查羞辱。
浴室内,除了哗哗水声,终于传出阵阵泣音。
“……回娘家的,今天要归宁……呜……打车回来时司机想占我便宜……呜呜……我打了他一巴掌,吓得一路跑回来……”
她边哭边喃喃,像个情绪崩溃的孩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顺内敛。
宋白姣是真的伤心至极,多重打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纵使做好理解包容他的准备,依然扛不住了。
她哭得自暴自弃,连水柱何时停了都不知道,只觉得小腿的钳制松开,便自然的蜷缩起来,呈自我保护的姿态。
这时,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你最好没说谎!”
丢下这句话,高大身影大步离开,连带着咚地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过了许久,宋白姣才慢慢撑着坐起身子,抬起冰冷的手臂粗鲁抹去脸上的水痕。
入眼一片狼藉,满屋子的水,滴滴答答往下滚落,价值两三万的香奈儿套装裙早毁成一堆破布,皱巴巴的团在角落。
她又独坐了会儿,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调整了花洒的温度。
温热的水淋在青白的肌肤上,像是从地狱回到人间,却因为温差感到一点刺痛。
慢吞吞的洗完澡,宋白姣关掉壁灯,回到大床上,卷着被子,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寂静得可怕,她揉揉眼睛,吸了吸鼻子,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傅臻时的情景。
迎新会上,她是大一学妹,而他已经大三,作为学生会代表登台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