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付着这才是挽回女人心的最佳范例,一定要时时刻刻释放温情,温水才能煮青蛙,令她沉溺不可自拔,等日子熬久了——
“不用,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休息了,改天再约。”冷静的话语打断了他的自我感觉良好,语气并不算冷淡,和以前一样清脆活泼,可郁辰还是能敏感的察觉到其中的不同。
这个女人不是在说着玩的,一直将“爱情只做不谈”这一原则贯彻得很彻底,自从和好以后,看似与普通情侣没什么区别,但始终隔着一层触碰不到的薄膜。
她不过来,他也闯不进去。
郁辰迅速调整好心态,笑容不改的继续道:“晚晚,我没想做什么,就……我们好几天没私下见面了,在公司里你又不肯有过多接触,我接你过来一起吃个夜宵,说说话,好吗?要是你实在懒得动,我去你那边,上次你不是跟小徐他们说想吃营康路那家的寿司吗,我打包两盒……”
“我真的有点累。”宁小晚似没察觉他的讨好,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先不说了,拜拜。”
喀嗒。
他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缓缓地吁了口气。
算了,或许傅臻说得对,他也只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角色,那么多绕绕弯弯,运用到实际情况中,并不一定能达到想象中的效果。
女人心,海底针。
可针是他自己弄丢的,无论多困难也得坚持捞下去啊。
外在阻扰消失后,效率就是高。
宋白姣花了半天时间拟好合同发过去,随即就收到傅臻的消息,说是通知范珲,明天早上九点XX律师楼见面,办理离婚手续。
这是她第二次离婚了,当走进偌大的会议室时,说实话,有点恍惚,也有点可笑。
律师有两名,一名估计是这栋楼的主要负责人,一直在对着傅臻点头哈腰,另一名显然是X国人。
范珲从下了车就一直战战兢兢的,她安慰说放宽心,只是签个字而已,既然有人能提供便利,正好把事情解决了,省得他们自己去一来一往的折腾,而且回头就能把赌债和高利贷都还清,他们之间的纠葛,就算告一段落了。
可解释了很多,范珲还是一脸惶恐,像是藏着什么心事,又似做贼心虚般。
宋白姣只当他被傅臻揍过,见到那个男人还有心理阴影,加上四周的环境,显得十分严肃,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范珲这个人出身贫苦,即使后来在X国也开了家小公司,可一碰上稍大的场合,还是会畏畏缩缩的。
“没事的,你待会儿——”
她正准备再说几句,可刚开口,就被猛地一拽胳膊拖着走,以不容抗拒但又不会弄疼她的力道,按坐在了长桌一侧。
一抬头,对上双漠然的黑眸,闪烁着不悦的光芒。
“宋白姣,你要记得,你今天是来离婚的。”傅臻俯下身,在她耳旁沉声道。
当着他的面,还和那个人腻腻歪歪、难舍难分的,当他是死人吗。
“离婚怎么了?”她平静道,“离婚了也可以当朋友。”
他似笑非笑:“那你怎么不把我当朋友?”处处争锋相对的。
“你要跟我当朋友?”她反问道,那表情明摆着是反将了一军。
他一窒,抿着唇角不语。
当什么朋友,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宋白姣不置可否的翻看起手边的文件,确认过没问题后,招呼还傻站在一旁的范珲过来,以防傅臻又鸡蛋里挑骨头的犯病,用X国语言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范珲点点头,用X国语回道:“我知道的。”顿了顿,偷偷瞥了眼她身后那位面色不豫的男人,小声道,“呃,最后还是傅先生出的钱吗?”
她不太愿意承认,毕竟有点打脸的意味,勉强点了个头作为回应。
范珲的表情变得更加微妙了,眼神闪躲着,连看都不太敢看傅臻,可嘴角又有点上翘,似藏着压抑不住的喜悦。
宋白姣是没注意,可一直紧紧盯着对方的男人觉出几分怪异,当然更多的还是不爽。
她说X国语言,分明是知道他不会,才故意这样做,虽然猜得到只是一句简单安抚的话,但他还是感受被隔离在外的挫败感。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为了对方幸福隐忍的性格,能忍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有些事,真不能细想,想多了,大概只会爆发出一种可能——直接让范珲在世上消失,就当从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从X国请来的这位律师,资历较深,拥有代办离婚手续的资格,他见双方到齐,便站起身,准备开始走程序。
“由于两位是抱着自愿的原则离婚,所以可以免掉诉讼的途径,直接由我……”
律师劳尔捋了捋领口,正进入状态,却听旁边的同行凑过来道:“抱歉,能不能请您稍微加快点,免去些不重要的步骤,傅先生那边……”
劳尔看了眼那位居高临下站在一旁的矜贵男人,满心疑惑的同时,升起一种被支配的恐惧。
他明白,自己之所以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正是因为这位傅先生,见多识广的律师,对他们的关系有大致的猜测。
可像这种现任丈夫怯怯懦懦、面露胆怯,背后的“情夫”却光明正大、强势插入的局面,却是少见。
劳尔不禁多瞥了眼宋白姣,默默感慨着这个女人可真有魅力,但做律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切忌多管闲事,于是跳过客套话,直接道:“双方在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