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姣左思右想的想不通,听女儿的意思,傅臻是大半夜突然出现的,像是知道她没回去,然后特意来探探情况。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就算调查,也不至于安排了人手,二十四小时在周围监视吧?
觑着母亲听完这件事后就魂不守舍的样子,宋子衿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睑,稚嫩的小脸上浮起好奇及探究。
那个叫傅臻的叔叔,究竟是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啊。
吃过晚饭,宋白姣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四周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于是,当九点多,巷子里陷入宁静后,她熄掉客厅的灯,假装回卧室,却杀了个回马枪,趴在窗台前谨慎扫视。
可除了远处的朦胧灯光,以及几声狗吠外,并无任何异常。
她仍不安心,又悄悄打开门,探出头去四下打量,脑子里翻滚着剧本里那些反追踪的策略。
然而,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想多了?”
她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走进孩子们的房间,打算给他们讲几个故事,陪玩会儿。
在她完全没注意到的斜对面,有扇大窗户,是紧闭着的,屋子里一片漆黑,最近这段时间几乎夜夜光临的主人,今晚正巧没过来。
十点,诺顿大酒店。
厉珹刚下了节目,冲了个澡躺在按摩椅里,接听着赵朗的电话。
“厉哥,没查到什么,那个宋白姣底子很干净,每天除了进组,没见和谁有过比较深的交集。”
“那会不会就是剧组里的人?”他跷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朗顿了顿,道:“唯一可疑的是汤小姐了,只有她……”
“不可能。”厉珹笃定道,“没错,宋白姣和汤汐汐的关系的确很好,但那位大小姐的脾气,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是她,昨晚就会直接冲进来,先将我大骂一通,然后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恨不得让全酒店都知道,汤家家大业大,她跋扈惯了,不可能只敲晕我。”
“呃……”赵朗腹诽着难怪汤汐汐那么漂亮,厉珹却从来都是避而远之。
“而且就算宋白姣出于自尊心,不愿向朋友求助,经过昨晚,汤小姐也已经知情,按照正常发展,今天就该带着一千万的支票去拒了卢景明的合同,可刚刚,卢总还跟我在微信上闲聊,问我昨晚过得怎么样,可见她仍然十分看重那笔钱,那背后的人,根本没能力提供叫嚣的资本。”
对于厉珹的侃侃分析,赵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便告知最后一件事:“另外我查了监控,酒店经理说由于断网,后来那个时间段里,整栋酒店的数据都丢失了,所以真不凑巧,我本来想着把那人的长相拉出来做对比的,至于敲门的服务员,也……”
“行了,劳师动众的,为了个小角色,你不累,我都累了。”厉珹显然没兴趣继续讨论下去,晃了晃腿道,“就这样吧,我这一天天忙得要死,好不容易弄了个,以为能放在身边纾解几天,外面的女人又不能找,啧,真他妈没意思!”
赵朗怯怯劝道:“厉哥,你还是忍忍吧,这可是在A市,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等忙完这阵子,咱们去人烟稀少的地方度个假,或者去国外玩几天,到时候,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厉珹从鼻腔里喷出不满轻哼,到底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他自然要比经纪人更在意自己的前途,有时候说得张狂,但该谨慎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糊涂。
对于宋白姣的事,倒不是大意,而是觉得一般的人,根本扳不动他。
就连汤家,也并没有怎么放在眼里,只是嫌麻烦,才不去招惹汤汐汐。
按摩椅停下,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年近四十,依然是男人精力旺盛的时候,尤其像他这种重欲的,素了一个多月,的确难熬。
瞥了眼睡袍遮掩的某处,厉珹打算看部影片,自力更生一下。
正准备抬脚走进卧房,门外传来叩叩两声。
说实话,介于昨晚的情形,他多少有点心理阴影,神经条件反射的绷了下,随即为自己的胆怯感到好笑。
定定神,拢了拢睡袍,确定形象无损后,厉珹走到门口,打开监视器。
画面里,是一名年轻女性,穿着身职业套裙,像是哪家老板的秘书,但眼生得很。
他警觉道:“谁?”
女人对着摄像头微微一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自然流露出的魅惑,明显不是个普通秘书,而是某些地方专门培训出来的高级秘书。
她从包里取出一只蓝牙耳机晃了晃,轻轻道:“朱总让我来的。”
厉珹一听这姓氏,防备心顿时少了一半,打开客房门,不过挡在门口,没让女人进来,而是以一副无比正经的嘴脸,客气道:“工作上的事,麻烦明天约在外面谈吧,这会太晚了,不方便请你进来。”
女人并不着急,也没有当众做出任何轻浮的举动,而是极为配合的点点头:“厉老师说得对,不过真是很要紧的事。”说着,提起手里拎着的公文包,然后将那只耳机递了过去,“朱总的电话。”
厉珹迟疑着接过。
“喂?”
“小厉啊。”熟悉的嗓音从耳机里传出,是熟悉的威严口吻。
他立刻笑着招呼道:“朱爷。”
“嗯,听说你最近接了不少通告,节目剧组几头跑,很是辛苦啊。”
“不辛苦,都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