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泽觉得自己今天非常不顺,虽然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依然想吐槽一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在经历一系列倒霉的小事后,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某公司的经理想与傅氏洽谈合作项目,因为没有预约,想约他在附近咖啡馆单独谈谈。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介于老板不在,顾成泽抱着为公司多挣钱就相当于给自己增加奖金的念头,认为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决定拨出十几分钟时间,亲自去探探底。
谁知刚出大楼,走到停车场附近的空地,不知从哪冒出一辆商务车,电动门一开,跳出两名彪形大汉,直接往嘴里塞了块破布,然后一个布袋罩下来,扭着胳膊扔进了车里。
“呜呜呜!”
他极力挣扎,奈何两边的人像两座山,无论自己怎么反抗,他们都屹立不动。
顾成泽的脑子开始疯狂运转。
商业绑架?他只是个打工的,绑他干嘛?难道还指望老板疼惜人才,散尽家财来赎?这不符合常理啊!
那帮放高利贷的?可是他每个月都按时还款,也没必要整这一出啊。
各种念头一一闪过,他越来越焦急,就算有什么阴谋算计,好歹出个声给点提示吧?
于是,顾成泽继续“呜呜呜”的摆动着脑袋,试图引起“绑匪”们的注意,从而拿走那块布,好给他开口的机会。
不是他自吹自擂,以自己的口才,只要说话,或许能忽悠得恶徒当场改邪归正。
但是车内的人仿佛全是哑巴聋子,没一个人搭理,除了轻微的发动机声,这车性能极好,竟连一点异响都没有,估计没有个千万也绝不会少于几百万。
这么想着,顾成泽越发困惑,买得起这种豪车的人,需要铤而走险犯罪?
不知开了多久,也不知开了多远,只听吱——一声,他根本没来得及惯性向前冲,就又被一左一右半拖拽半抬的送到一个地方,接着用力按坐在了椅子上。
当然,双手往后捆住了。
顾成泽侧耳倾听,这应该是间办公室一样的屋子,充斥着皮革及木质的气味。
既然离真相很近,他便不再白费力气做无畏挣扎,索性靠坐着等待。
果然,几分钟后,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皮鞋声。
来人走路不似傅总那般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蕴着漫不经心,踏地又十分重,隐约透着几分痞气。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顾成泽拧起眉,脑中浮起些猜测,还没等那点猜测成型,只觉得腹部遭到一拳重击——
“咳呜呜!”
嘴巴被塞着,连痛呼都叫不出来。
真他妈操了!
虽然他整体偏文质彬彬那一挂的,但毕竟是个爷儿们,被人没头没脑的突然来这么一拳,当然激起了心底的火气。
“呜呜!”有本事,解开他的束缚,单挑个痛快啊!
像是听懂了顾成泽的话,来人轻嗤一声,懒懒道:“给他松开。”
手腕得以自由,塞口的布取出,眼前重见光明。
到底蒙了一个多小时的眼睛,光线乍一打在瞳孔上时,他仍不太适应,下意识抬头遮了下,才逐渐看清面前的人。
那是个年轻男人,与他差不多岁数,纵使多年不见,光凭那一脸桀骜不驯的痞气,顾成泽也能第一时间认出,何况,对方和汤汐汐长得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汤文翰?”
多么儒雅的名字,可见那位曾经叱咤黑道的汤爷有多希望儿子能走上一条文艺之路,然而,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谚语,是一点也没错。
汤文翰从小就是那一带的小霸王,成绩烂得贴地,打架却溜得飞起,为此没少被汤父逼着多向别人家的孩子学习,也就是他顾成泽。
不过,那时候……他还是顾家少爷。
“哟,不愧是顾学霸,记性是真好,不仅记得我这么号人,还记得我的名字。”汤文翰抱臂倚着桌子,明明是富丽堂皇的办公环境,硬生生被他营造成电视剧里大佬教训叛徒的场景。
“嗯,谁让你是汐汐的哥哥。”他转动了下手腕,丝毫没露怵。
汤文翰眯起眼:“你他妈还好意思主动提起我妹妹?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看你不顺眼么,就你那一脸狐狸奸相,把我汤家的宝贝疙瘩骗得团团转!你说你以前还勉强有资格,现在算哪根葱哪根蒜,啊?”
男人说得非常粗鲁直白,一点也不怕会伤别人的心,或者,就是故意想要伤他。
“是,我是没资格。”顾成泽耸耸肩。
这些年来,他听过比这更难听的话,如果连这几句都受不了,怎么熬到现在。
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汤文翰差点怀疑眼前这不要脸的人是假冒的,以前的顾少可是十分要强,哪能忍得下此等羞辱。
平息了下愤怒,想起正事,从裤口袋里抽出张支票,冷哼道:“汐汐说,之前用了点不正当的手段,不顾你意愿的下药睡了你,所以让我这个当哥哥的,无论如何要拿出钱来堵你的嘴,摆平这件事。”
听到汤文翰的话,守在四周的下属们不禁纷纷重新打量起这位绑来的青年,暗暗评价,确实挺细皮嫩肉的,没想到大小姐看似柔弱,实际上比少爷还厉害,年纪轻轻就懂得辣手摧草了!
顾成泽则瞠大了双眼,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后,厚脸皮难得的一阵红一阵白,嘴皮子都不利落了。
“什么睡了,她一个小姑娘……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