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硬闯,马明远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能运用暴力,难道就进不去了?
马明远懊恼地给了护盾一拳。
护盾凹了一个深坑。
奇怪,护盾硬的跟石头一样。
怎么一拳下去,好象变软了呢?
狐疑的马明远用手指一戳。
噗哧。
护盾戳了一个洞。
那个小洞向四周蔓延扩大。
象火上的绸布。
烈日下的霜雪,瞬间破了一个大洞。
勉强钻进一个人,洞口停止扩大。
马明远侧身而入,钻入护盾。
扭开铁锁进屋。
房梁上吊着那个口袋。
打开口袋放出昏迷不醒的武平。
这下马明远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武平方头大脸,五官清秀。
左眼角一颗红色的泪痣。
跟九采河中捞出来的稻草人一模一样。
马明远骇然的是武平的身材。
不满三尺,如五岁孩童。
手脚纤细似新生婴儿。
大人的五官和婴儿的身材,反差强烈。
判断不出有多大年纪。
马明远拍打着武平的脸颊。
哼了一声。
武平悠悠醒转。
剧烈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
一个陌生人正盯着自己。
“时辰到了?要杀了我吗?”
“我是救你的。此地不宜久留。你还能不能走?”
风伯到了野屋场,说不定很快返回。
必须尽快到安全的地方。
“我不能走。”
武平的反应出乎意料。
“为什么?难道这里有什么留恋的?”
“我走了,九采镇几千人难以活命。”
马明远觉得好笑。
“我可没看出你有多么重要?你走了就天塌地陷了,人们就吃带毛猪了。别抬高自己了。”
“我没说谎,再说了,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信你?”
武平头扭到一边。
马明远突然来气了。
“凭什么信我?因为我贱。你在野屋场设置的机关差点害死我,你知道吗?”
武平腾地坐起。
屁股上的伤疼的厉害,呲着牙重新躺倒。
“哎哟,你说什么?路豹没误入机关,你给我破了?”
马明远大体说一遍。
“风伯很快就会从野屋场返回。你走不走?”
“我走了,娘亲就会被害,九采镇几千人也会变成狂热的白痴。我宁愿牺牲一个,也不能连累了大伙儿。”
武平人小,责任心却很重。
“这样吧,既然我卷进来了,肯定会帮你到底。保证你娘没事儿,九采镇的所有人都没事儿。我跟风伯交过手,他比我强不了多少。”
“你用什么做保证?”
“我指天发誓,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武平双手一撑,爬起身。
“快走啊,等着风伯关门打狗么?”
他迈着小短腿,当先冲出门。
砰。
一声撞击。
武平捂头滚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