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凭借唯一残存的鳞爪用力捏爆了巨汉的头颅,玉泽演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可那身体犹如随风无奈摇晃的枝桠般颤抖着。
它的腹部被一只手洞穿了,那伤口诡异的向着四面八方腐蚀扩散着,使得伤口一步步的迅速恶化。这道伤口虽并不致命,但如果不能愈合,只是流血还是会令它丢掉姓命的。
它大吼一声,用爪子拔去了断手,接着,黑色的血水便像不要钱似的喷涌流淌下来。可玉泽演依旧勉强站立着仰天咆哮,如同它是真正胜利的王者一样。
除了四个逃跑的速度型,还有那个被它杀到胆寒的指挥者之外,眼前的地上竟然全部都是使徒的尸体。那尸体远远近近的将近二十具,数目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并不出奇,但这可是使徒,一个二十多个使徒组成的小队就算是偷袭正规军也能杀到对方溃败的程度,却依然敌不过这个疯狂的玉泽演。
咆哮让玉泽演身上的创口再次崩裂,那一身上上下下无数的伤口让它显得分外狰狞可怖却又不可战胜。然而这一切都是回光返照而已,很快,它便瘫软在了地上,生命力几乎完全透支的情况下,疯狂并没有让它停止迈向死亡的脚步。
“沙沙沙~”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然而此刻的玉泽演却根本无法再抬起头来观察,一双鞋子出现在它的眼前,紧跟着一个人半蹲了下来。
“这些…都是你干的?”张根硕看着眼前濒死的怪物,有些惊讶的问道。那些头戴颈圈的家伙他可是有所了解的,一个个的都不好对付,眼前这个没带颈圈的此刻竟然杀了这么多在他看来都不好对付的家伙。
“如果把这家伙变成自己的奴隶的话…”一个念头不可遏制的从张根硕的脑子里冒了出来,别看如今这家伙四肢胳膊断了三只,浑身伤痕累累,可如果自己凭借异能激发它脑部潜力加速让伤口愈合的话,它的生命是绝对可以维持下去的。可一想到自己的能力已经衰减到了极弱的状态,他的心不禁又有一些的动摇了。
他如今就好似一个装满了水的薄壁杯子,精神力将近超负荷的状况下,他的控制力却薄弱的异常,这使得原本应该成为他力量的那些脑波反而像过度进补的病人一样成为了他能力的负累。在加上朴素妍那诡异的力量好似一个破坏者一样在瓦解着那盛水的杯子那脆弱的杯壁,一旦真的破坏掉了,那里面所积蓄的水源就会如同洪水暴发一般瞬间给他造成极大的伤害。
“要不要赌一赌呢?”一丝犹豫闪过心头,然而眼前这个机会实在太过难得了,如此强大的家伙,如果真的被控制住了,那足可以让张根硕的实力增强一倍还要多,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手无大将的君主一样,他甚至将这次的失策也都归于手中没有得力的人选,如果得到了这个帮手,再加上手中针剂可以造就的三个使徒,搭配上以后控制住的偶人,只是想想这样强大的军团张根硕都会不禁热血沸腾。具备了这种实力规模的他哪怕是统治这个国家都不是问题呢,而他的能力也会随着普通人的越来越多而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强,增强之后他又可以控制更多的人,如此的循环之下最终他将能成为这世界上最强的那个人,最终将凭借个人的意志而君临整个世界。
想到这里,张根硕忍不住“咕唧”的吞了吞口水,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起来:“试一试,这家伙已经快不行了。应该…应该很容易的吧。”
张根硕咬了咬牙,将右手的手指按在了自己的眉心,左手则点在玉泽演的额头之上,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梦实在太过**,让他只能赌上这一把。
“轰~”脑波的奔涌好似可以碾碎他的全部意识一般,每次用意念调动那庞大的精神力都让他好似将尖刀插入脑袋一般的疼痛,可他依旧勉强调动着异能夹带着自己的意志闯入对方的大脑之内。
“吼~”
脑内轰鸣如雷,一个灵魂的怒吼几乎在瞬间便将他的意识冲击的摇摇欲坠,无边的愤怒与怨恨占据着这个他一心想要控制住的大脑,张根硕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大脑存在,每个人的意识都是复杂的,他们有喜怒哀乐悲恐惊,有着贪婪也有着奉献,没有一个人会只存在一种单纯的意志的,这也会让每个人的精神力在不自觉间便被分化而变得薄弱,这也同时方便了张根硕对人意识的控制,可这次他入侵了对方的大脑后却发现这家伙的意识之内竟然只有一种纯粹的情绪,那就是充满怨恨的愤怒,如此激烈的情绪仿佛炽热的火焰一般一下子将他的意识点燃。怒愤怒之所以被称之为怒火,那是因为它在所有情绪里处于毁灭的地位,而且是一种伤人伤己的极度负面情绪,可它的蛮横暴虐的进攻姓也在所有的情绪中无容置疑的,这样纯粹的情绪把张根硕原有的计划完全打乱了,不仅仅是他的意识遭受到了重创,就连那些方才勉强调动的庞大精神力此刻竟然也反被那愤怒的意识包裹着回冲向他自己的大脑,牵扯着更多原本稍微安定一些的精神力量再次肆虐起来。
“嘣~嘣~嘣~嘣~”几声闷响传来,张根硕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出现了仿佛陶瓷龟裂似的纹路,那纹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即便是他努力想要阻止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逆转龟裂的方法和手段。
“不要~我才不要死掉~~不要啊~”张根硕大叫着,而那龟裂却已经渐渐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