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刑霄霄,白迢月和温云墨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我落入水中那一刻,将要溺亡的心思是什么吗?不管是谁伸出了援手,都可以打动我的心。”
“就是那一刹那,好像孤寂的人生有了一些温暖,那个人满脸担忧的朝我奔来,拥抱着我,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白迢月微垂眼睑,“所以,我喜欢上了白迢月,我是真心的,因为喜欢所以靠近。这缘分说不准是不是?以往水火不容,如今……哎。命!”
所以,这两日苏季与白迢月的异样举动,可能是因为月老牵了个红线?
“虽说你平日未有煽情的模样,整日嘻嘻哈哈好似没有心事一样,从来不袒露出来,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难题。所以你这两日的异常,是因为喜欢上了白迢月?只是听起来有些悲壮。”温云墨思索着,倒是听进去了。
白迢月轻轻叹出一口气,“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诉刑霄霄,我无法确定未来,只是不想后悔,遗憾。”
温云墨看着她复杂的神色,他也满心复杂。
“你是真心喜欢,作为兄弟自然是支持你的。只是两个宗门之间,说是子弟间胡闹,实则我认为宗门之间原本就有纷争,这么些年事情闹大的多了去了,谁也挂了彩,也没见谁真的有何惩罚。所以,你们……”
“哎!别灰心,就像你自己说的,不要让自己后悔,遗憾。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我也会帮你保守秘密,毕竟说出去,对白迢月也不好,上清仙门的人肯定会对她有意见。”
温云墨看着白迢月沮丧的的眼里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好!”
就这么的,因忽悠了温云墨,白迢月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感,但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一见钟情了,以后又不喜欢了,命定的缘分散场了,谁说得准?
虽然温云墨又聒噪的问道:“可陈情你心中的想法了?是否告诉了?所以白迢月看你的目光也有些许不同?”
“莫要多说了,我想自己慢慢去整理自己的心绪,此事从来急不得。”白迢月故作烦心道。
“也是。”
温云墨想了想,这事情定然难度很高,他也不追问了。只要苏季有需要,他必然两肋插刀。
白迢月也信了,原来,这温云墨的眼睛,挺干净的。
这厢,雷阵雨停了之后,三人刚一回到住所,就听着外面吵吵嚷嚷。
“这是怎么了?”刑霄霄探着脑袋看。
钱暮雨从打坐中睁开眼睛,他无语道:“方才你们不在,这些人就来看望苏季了,现在听苏季回来了,立刻又来看望了。还不是你逢人就说苏季这身体没事,行的!大家也不会这般热情关心。”
白迢月脸立刻黑了,这是嘘寒问暖要关心?还是嘴皮子掀掀说风凉话?
“邢霄霄,你干的事情。让他们都回去,不要来打扰我!”白迢月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怒意,她怎么学得来苏季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和大家打交道?
直接往床上一躺,拉下帷幔,不说话。
瞧着她这个模样,刑霄霄眼珠子转啊转,给钱暮雨使了个颜色,温云墨追着说:“你俩消停点!”
床上,帷幔后,白迢月翻看着通讯器,通讯录上有方才苏季发过来的记录,她没接上。可是此时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她还是要换个地方讲话才是。
刚坐直了身子,撩开帷幔,好好穿上鞋的功夫,她清晰的听到外面刑霄霄搞事的动作。
外面,钱暮雨与刑霄霄好说歹说,特别是刑霄霄拍着胸脯保证,咱们兄弟是真没事,以后打上清仙门还是勇往无前的,又说这两日万剑堂那几个怕是要外出历练,刑霄霄说那刚刚好,出了历练地,去公道的时候,咱们打劫一番,岂不妙哉?
众人哄堂大笑,你不能说刑霄霄是说了大话,这也是他们喜欢干的事情。抢夺资源嘛!
这大陆之上,各大宗门林立,为了资源大家都会开展一年一度的区域争夺赛,就是要瓜分这大陆上的资源,哪个通灵宝地是谁家,大家靠自己的真凭实力争夺。
虽然也说这规则有些霸道,毕竟有的宗门实力更雄厚,抢夺的资源更好,修为提升的越快,这宗门实力就越强大,反之是越弱小。
但是,有些人天赋不同,纵然有如此多的稀有资源,没有那个绝对的天赋也是悬的慌。修为这事,都说不好,有人大器晚成,有人少年英才。
毕竟争夺赛也凭修为,不凭年龄。
白迢月琢磨着估计提剑那么着急叫她回去就是此事了,可能这次因为她受伤的情况,这名额中的人员有所出入?
她仔细又听刑霄霄他们抱着一头牛吹的天花乱坠。
平日里大家在这摘星山脉附近会小有争斗,就算区域也划分明显,但是怎么都能挑起事情来,虽然说这资源是你家的,但是没规定我们不能踏入你那地方,搞点事情那都是家常便饭。
可是境地资源的分配,倒是还没有哪个宗门敢明目张胆半路在公道上抢劫,那不会因为干了土匪行径而遭人唾弃,而是没有哪个宗门敢撼动整个大陆的规则。
所以大家也就听刑霄霄嘴皮子掀掀,院子里的灯光不怎么明亮,大家随便说几句也打算回去休息了。
但是混在众多男子中间的一个女子,苏晓曼,站了出来。
与其说她是站出来的,不如说是她被众人推出来的,这谁人不知道苏晓曼对苏季一往情深?哪怕宗门里那么多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