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周挽风都忍不住和夏月影说一句。
“月影,今日夫人找我谈话,怕是有意保媒。”
“保谁?洛书城和白迢月?”云诺一下子跳了出来。
听闻此言,夏月影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微蹙眉头看着进门的周挽风,“怎么回事?”
周挽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宗主夫人的问话说了,前后脚碰见彭涛,也问了对方宗主夫人找他作何,彭涛笑呵呵的就说宗主夫人年纪大啦,希望儿女早些成家,也好安心呐!
夏月影沉默没做声,云诺一拍桌子,溅的茶杯里淡红色的金骏眉茶洒在八角桌上。
“白迢月?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云诺就推门而出,周挽风拦也拦不住。
她担忧的回看夏月影,问她,说:“会不会出事?”
“这与我们没关系,是云诺自己觉得一直被白迢月挑衅咽不下这口气而已,你别管。”夏月影起身拿了一块手帕擦拭着桌上的茶水。
周挽风抿了抿唇,满心担忧,她劝道:“月影,我觉得萤草渔洲那二人的态度已经是完全说明一切了,洛书城和你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你不如就此止步。此后就不会有怨怼憎恨,从此来抹掉你心中那个美好的人。”
夏月影一如周挽风预料中的悲伤。
“挽风,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这世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更何况只是宗主夫人有这个意思,他们两个还是抹不开,不会直面去承认这段关系。而且在我看来,白迢月没有这个想法,终归是不成的,我静等就好了。”
“可是在萤草渔洲她都那般挑衅你了。”
“如何挑衅?”夏月影反问。
“还需要如何挑衅?你想与洛书城说一句话,她就横插一脚,一句话就拉走了洛书城所有的注意力。”
周挽风都有点想不明白,白迢月以前不是这种爱管闲事的人啊?这次怎么这么针对月影,难道真是因为白迢月所说,在萤草渔洲,月影和云诺两个人把她打入水中?
这不是做梦吗?
她们两个能打得过白迢月?
但是她也不觉得白迢月是故意害月影和云诺,虽然大家都觉得白迢月可能是故意设了圈套搞她们两个人。可是她不这么认为,虽然找不到证据。
这个证据她要是能找到就奇怪了,那都是苏季干的。
横插一脚是苏季,故意让众人误会白迢月与洛书城关系的也是苏季。那还不是苏季想要确认那二人的关系?
如果抓捕雷兽当晚前半夜与云诺起争执的是白迢月,她不暴打云诺就奇怪了,还能被打入水中?
周挽风这些搞不懂,即便不明白,她也相信白迢月没错。
她觉得有时候白迢月也是很懒,懒得与人勾心斗角。别人泼了脏水也无所谓,我行我素,没有朋友也无所谓。
她不能说白迢月是好人,也不能说她是坏人。只是她不会站在云诺的角度针对白迢月,也不会站在白迢月的角度反击云诺。
她这人说话还是挺公平公正的,不会偏私谁,孰是孰非分的清楚。
现在这一刻,她只是担心夏月影。
周挽风劝说:“白迢月喜欢与否我不知晓,但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总不会有差错。”
夏月影缓缓坐了下来,重新倒了一杯茶,她笃定说:“她不会同意的。能在洛书城身边的人,必须是真诚的,我不觉得白迢月有这样的真诚,而且我相信洛书城也会发现。”
你不觉得你是在自欺欺人?周挽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她不想把话说太重,她知道夏月影心里头都明白,遂只是沉声继续劝说。
“你不要觉得我烦,唠叨你,其实这个事情我并不想管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和本事,没有你做不成的事情,你很聪慧。只是我既然与你有血缘关系,是你表姐,以家人的立场关心你,我希望你过得好。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太累了。”
是亲戚关系吗?是的。两人生辰一个年头一个年尾,母家虽说是堂姐妹的关系,可两人也没有什么一起长大的情分,但是后来一同修炼来了这上清仙门,关系就近了。
如若不然,周挽风才不会因为夏月影的关系惯着云诺,毕竟夏月影与云诺交好。
只见夏月影微垂着目光,好似里面有泫然欲滴的眼泪。
“表姐,我知道你一切是为我好,可是你体会过爱一个人的感觉吗?我的心,无法自拔,不受控制,我的双眼忍不住看他,我也忍不住想他,我没办法……”
周挽风赶紧伸手抱住夏月影,“别哭别哭……”
夏月影微微垂下的头,眼底一片清明。
夏家虽然在十大家族之末,但也是百年望族。可是夏家当家的是夏月影的大伯父,她的父亲是个中庸之辈,不讨人喜欢,连带着她也经常被其他房的子女们欺负,夏月影自然想要借势,洛书城是最好的选择。
并非是她喜欢洛书城喜欢的无可救药,非洛书城不可,而是她想要夏家家主的位置,这其中的关节,她心里头很明白。
只能她不能与周挽风言说,周挽风身为周家嫡女,风光无限,哪里能懂她的苦楚。
只是她现在能扮演的戏码是深情。
所有人都相信她对洛书城的深情即可,她也不怕孤注一掷,不过是绝处逢生罢了。
这边,云诺立刻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找了个人。毕竟这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
云萍儿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