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执法堂外,温云墨细细打量着镇定自若的‘苏季’,方才在执法堂里的振振有词他还回想着。
听‘苏季’信誓旦旦说,今日他是失足落水,水性不佳真是丢脸,但白迢月见义勇为。此事可当面与白迢月对峙。
执法理事说话也很直接,如果这是事实,不能罚还奖,如果所言为虚,罪加一等,可要想清楚。
苏季说很清楚,事实胜于雄辩,随后理事还旁敲侧击关心了苏季的伤势,先放人回去了。
刑霄霄也意外的看着‘苏季’,他觉得苏季有些想不开,白傻子要是能帮他们,那肯定是白傻子的脑子灌溉了摘星河的水。
只不过他欲言又止,不忍心在苏季伤口上撒盐。
可是兄弟,你这命根子都被人家霍霍了,居然还能这么冷静?
刑霄霄犹豫再三,问道:“苏季,世上良药如此多,医师都说……问题不大。你这福大命大的,怎么能出事呢?别多想,没事的。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刑霄霄觉得苏季的冷静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看他那慢步的样子迈不开腿,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他内心里的痛苦一定是无法言说。
白迢月根本没想到刑霄霄戏这么多,她还在想着怎么会发生意识转换这样的状况,只是刑霄霄一提伤势,她心里更烦躁了,难不成自己真的把苏季的命根子弄坏了?应该不是的,就是她不会解手而已,嗯,白迢月这般心里安慰自己,没有对不起别人。
她应该相信医师,医师不是说没有任何外伤,估计就是心理作用,对,心理作用。
见‘苏季’冷冷地看刑霄霄一眼,温云墨赶紧打破僵局说:“苏季,你为何如此相信白迢月一定会帮咱们?”
“莫不是她有把柄在你手上?”刑霄霄猜测说。
白迢月挑了挑眉,算是默认了,她赶紧说:“趁着夜深人静,还是赶紧去见白迢月一面才好。”
“对对对,提前串供。”刑霄霄立刻嬉皮笑脸说话。
温云墨和钱暮雨准备一起,白迢月说人多目标大,他们两个好好睡觉以防管事的夜查住所。白迢月也不想跟刑霄霄一起,但是她印象里,温云墨沉稳内敛,心细如发,可比刑霄霄危险多了。
刑霄霄最多就是嘴贱缺德。
分工明确,刑霄霄立刻笑呵呵的领着‘苏季’悄悄走密道。
白迢月一直知道苏季等人经常半夜溜出来必然不会走正门,就算走偏门有人轮班把守也买不通,原来还有这条密道,她暗自记下,下次一把火给他烧了,看他们怎么逍遥。
离了摘星派,要去上清仙门,白迢月是如鱼得水了。只是还没等刑霄霄发问怎么潜入上清仙门,迎面夜色中就看见翩翩白衣一人,那不是白迢月是何人?
还是刑霄霄眼尖,立刻上前堵人,见面少不得先嘲讽两句。
“呦,你这脸都这个丑样子了还好意思出门?”
虽然提剑的话可气,但苏季想来想去,还是要去找白迢月。一时报复有何用?光明正大弄死你才是正理。
心里有点谱之后,就套了提剑的话,和提剑一起悄悄溜了出来。苏季当时忽悠提剑,说命根子啊,那是人家一辈子的事,她良心受谴。提剑也颇有担忧,说拉着她一起去摘星派瞧瞧。
这么的,当面就撞见了。
当事人不说话,提剑双手环胸乐呵道:“呦,你这都半身不遂了还好意思出门?”
苏季:“……”
白迢月:“……”
提剑率先回过神来,“白迢月,你和他眉来眼去干什么?咱们又没做错什么?还不是他们先堵了你,自己得了报应?”
苏季:“……”
是,这事情赖他自己。
刑霄霄不乐意了。他刚想说话,就听‘白迢月’招了招手,叫他去一边说句话。
刑霄霄虽然满脸警惕神色,但也不怂,过去听‘白迢月’念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苏季无奈的望着刑霄霄,“你别认错人了,是我。”
刑霄霄顿时惊恐的望着白迢月,后退了一步,扬声道:“白迢月!我还能不知道你是白迢月?少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不是能耐的目空一切,这会娇滴滴的跟我示弱,你想干什么?要打架就打架,闭上你的嘴,本来就颅内有疾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以为你是狐狸精?”
打他!打死刑霄霄!
苏季心里所想,也是脱口而出,“打不死你!”
提剑一听激动了,打起来!心里再心花怒放,面上他是正经而又严峻,他沉声怒说:“刑霄霄,闭上你的嘴,说话放尊重点,我们白迢月哪儿都好,你看不上眼那是你眼瞎。”
说实在话,白迢月也真想怂恿这时候提剑仗义出手打得刑霄霄眼冒金星,但是,眼前,苏季那个混蛋的身体,是自己的!真破了相她找谁?!
“咳!都闭嘴!”白迢月清冷的声音打破喧嚣的深夜,夜晚更加寂寥,枝头小鸟儿吱吱两声飞走。
白迢月望着那个刚才要拉着刑霄霄袒露真相的‘白迢月’,她已经确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苏季了。
她说:“苏……白迢月,我不能要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要上升宗门,私下解决就好。三天两头跑执法堂,那是我们不够聪明,才被执法堂抓住。”
“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苏季这时候冷静下来,往旁边走了几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