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感消失。
许心悦身体放松,眼里依旧残留着化不开的怨怼和浓浓的悲伤。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湿淋淋的,水珠自身上滴落而下,落在地上转瞬间又消失不见,肉眼凡胎根本无法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
“我叫许心悦,今年17岁,如果还活着的话今年就读于市里的七中,高二学生。”
听她旧事重提,牛莎莎的脸上和眼里泛起心虚。
盛缙云察觉到牛莎莎眼里的不对劲,翻了个白眼,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这个女的果然心里有鬼,许心悦的死亡说不定跟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们知道吗?校园暴力不论是在哪个地区哪所学校都会发生,而我很不幸的就是那个被暴力的对象。”
“可能因为是出自一个村又都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学校,我是班级干部,年纪第一,而她是班级吊车尾,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一个对照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慢慢的联合她的朋友们针对我,从一开始的语言嘲讽到把我关进厕所,薅我头发,拳打脚踢……她们以欺辱人为乐。”
……
许心悦的声音很淡,并没有特意的去描述她被打时是如何的凄惨,可怜。
寥寥几语一笔带过,没刻意的博取同情却令人的心不禁一颤,下意识的心疼她。
短短几句话勾勒出了一幕画面,让人清楚的看到她是如何的孤立无援。
“……”
颜知许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敛起眼眸里的漫不经心,认真的聆听许心悦的话。
悲剧已经发生,任何安慰的话都无法抚平对方心口的伤,只需要做一个听众就好。
“我向我的班主任告发了她们,但她们集体说我这是污蔑。”
“老师没有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负责任的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后坚定不移的维护我。”
“老师会每天关心我是否被欺负,会辅导我做不会的作业,会担心我的心理健康……”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羽毛抚过人的心头。
嘴角扬起笑意,眼里仅剩的那一点挥散不去的阴霾也消失不见。
说到这个班主任时,傅时墨敏锐的察觉到许心悦的眼眸里泛起暖意,还有一丝不属于师生的情愫。
他侧头看向颜知许,四目相对,很显然她也察觉出了。
两人没开口打断许心悦的叙说,没一句交流便知道对方要说些什么。
看到现场几人的神色,牛莎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放大。
她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打断许心悦的话。
“是啊,班主任对你那么好,但是你却不要脸的勾引他。”
“你就是一个婊|子,烂货!”
骂声不堪入耳,尖锐刺耳的像是骂街的泼妇。
“你闭嘴!!!”
许心悦情绪激动,似乎是被人踩到了禁忌的话题,眼里的凶残大盛。
盛怒之中房间里的温度又骤降了许多。
傅时墨与颜知许不受影响,盛缙云有携带符咒感觉还好,唯独牛莎莎冷得身体都在打颤,恨不得立马将冬天盖的棉被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