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二在凯恩的陪同下,登上了前往纽约的飞机;就在他们离开酒店大门的时候,街道一角的一辆轿车里,有人快速地拍下了十几张清晰的照片。
不到一个小时,几张罗二面部特写的照片,出现在凯芙兰前面的办公桌上;一脚踢开身旁的女人,凯芙兰抓过相片,肿着嘴巴狞笑了几声。
“霍夫,我需要你的帮助,”拿起电话,凯芙兰熟练地拨了个号,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
“凯芙兰少爷,您是我最尊贵的主顾,您的需要当然是我的义务,”一个沙哑的金属摩擦声,在电话另一端响起,刺耳的声音,把凯芙兰这个纨绔少爷,也听得头皮发麻。
“相片我会尽快送到,地点在纽约玫瑰庄园,他必须去见上帝,”摸着自己漏风的牙齿,凯芙兰强忍着丢下电话的念头,迅速地说出了要求;这个在美国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自己已经利用了很多次,但还是小心隐蔽为好。
“呵呵,老价钱,一周内给您结果,”电话里沉默了一会,金属声痛快地应了这笔生意。
“不过,最好是在庄园外解决,”凯芙兰不放心地叮嘱一句。
“当然,玫瑰庄园我们不会轻易冒犯的,那里以后也是您的地盘,”电话里,轻轻的一个马屁,把凯芙兰拍得浑身舒爽,嘴巴上的肿痛也没了,满眼的得意。
两小时后,一架客机降落在了美国东海岸的纽约机场,罗二一行人,被两辆普通的灰色福特轿车,带离了这个全美最大的商用机场。
虽然罗二始终是一副漠然的模样,但从台北到东京,从洛杉矶到纽约,他看到的,满眼都是繁华的气息,不心动那是假的。
高大的烟囱。宽阔的道路,点点数不清的灯光,穿梭不息的车流,还有脚步快捷的人流,无不预示着城市的兴旺。这些。让罗二暗暗感慨不已。
当然,凭着他犀利的眼神,也能看见街道旁落魄的流浪汉,摆着一顶破帽子的乞丐。这种两极分化的情景,也让他沉默不语。
帝国主义是什么,他不清楚,但总统客房里的奢侈,和那些流落街头的乞丐。足以让罗二蔑视这个看似繁荣的国家了。
该死的资本主义,繁华都是建立在血腥之上的,心里恶意地想着,罗二忍不住暗哼一声。
“不患寡,患不均,”受过正统教育的罗二,还是向往那丰衣足食的日子,虽然没有眼前这般繁华,但心里总是有奔头的。
灯下黑。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看不惯这种畸形城市的罗二,根本没想过,自己现在的地盘,也隐隐有了类似的局面。
汽车在车流中飞快地驶进了环城公路。开向东郊的富人区,那里,有着良好的海边沙滩,长林美景。也有人数众多的警察保护。
“表姐夫,等会就到玫瑰庄园了。玛丽表姐已经到了好几天了,”凯恩点上一根香烟,殷勤地给罗二递上一根,被婉拒了。
“我习惯这个,”罗二从怀里掏出雪茄盒,选出一根,慢条斯理地切口,“凯恩,你知道我今天要见谁吗?”
“嗯,玛丽的父亲,还有汉密尔顿勋爵,他是玛丽的爷爷,应该会见到的,”凯恩笑笑看着罗二,“当然,玛丽的两个哥哥,也会见见你这个妹夫的,”
“哦,是这样,”罗二长长吐口气,嘴角禁不住一撇,也是,媳妇家里的人,自己不见根本不可能。
当轿车驶进一条沙石单行道,罗二能清晰地感觉到,路两边的十几道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车子;当先的另一辆车上,两个卫兵也暗自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跳车。
如果发生意外,只要他俩能赶到长官身边,那武器是随时可以拿到,不像现在这样,赤手空拳的难受。
罗二脸上的不愉,凯恩自然看得明白,讪笑着轻声解释,“表姐夫,不用紧张,外面是一些保安,”
“嗯,”罗二眯着眼,扫视了倒车镜一眼,自打轿车开出机场,后面已经换了四辆不同的车,远远地跟在百米之外,大概也是一些保安吧。
看来,玛丽家里的人,还是很照顾自己的,罗二自恋地想着,眉头也松弛下来。
直到罗二乘坐的轿车,拐进单车道,后面尾随的那辆汽车,这才扬长而去;进到了这里,就是玛丽家族的地头了,没人敢在这里放肆。
纽约东郊玫瑰庄园,这个被绿荫遮蔽了大半的庄园,占地足有上百亩,东面大片的林地和都市隔开,西面就是一片干净的海滩,这个庞大的私人庄园,隐藏的能量足以震撼美洲大陆的两成经济。
当两名西装保安推开镂花铁门,示意放行的时候,罗二的眼睛,已经盯在了他们手里的报话机上,这种砖头大小黑色的报话机,让罗二看得口水横流。
娘的,浪费可耻,自己部队上都没有装备,人家保镖都拿上了,不行,一定要搞上百十个回去;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种报话机肯定通讯距离断,但架不住小巧灵活,起码警卫排、连队内部就能用上。
两旁葱绿的花圃,汽车缓缓驶过一个硕大的喷泉石坛,在一栋巨大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车里的凯恩,羡慕地看看四周围过来的保安,“嗨,表姐夫,有人不喜欢你啊,”说实话,他要是有女儿找了个中国人,也得气个半死,何论罗二还是把饭都煮熟了两次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一路上连声都不吭,现在看见外面的情形,立马推门跳下车,转身加入了看热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