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敢死队,那肯定是风险巨大,但士兵的待遇已经和连长看齐,班长还超过一头,况且还有希望成为老板的副官,那这辈子就不愁钱的问题了。
当然,有几个人会最终任职副官,看看张卓文和催排长沉默的态度,就知道凶途难过;老板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嘛。
不过,经过了一年多的训练。又上了两次战场的民兵们,没人会怀疑自己的运气,坏的过不了敢死队这一关。
在啊众人热切的眼光中,罗二淡淡地吐口青烟。“想申请进入敢死队,以后必须在城堡填写志愿表,考核后方可。”
说完话,罗二昂着头,进了舱室休息。甲板上,被大家暗地里嗤笑的三班,顿时也扬起了脑袋,敢死队怎么啦,你们想参加,还得回去申请考核。进不进的来还两说。
眼瞅着张卓文也进了舱室,催排长走到三班长跟前,一拍他的脑袋,“你小子,胆子不小,不知道战时私藏是死罪啊。”一排编制大减,三班脱离成了敢死队,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兄。
“催排长,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三班长摸着脑袋,嘿嘿一笑,“排长你放心,回去了,老板肯定会给你补齐编制的。”
“哎。不是那事,敢死队可不是好玩的。凶险的很啊,”排长叹口气,也不知道该不该劝。
“排长,我明白,但是下月我的薪水,已经超过了林连长,任副连长更不用说,而且,就算是我战死,抚恤金也够我妹妹和父母度日了。”脸色黯然了一下,三班长眼睛忽然亮了,“我不信我当不了副官,只要当上一年副官,我就退伍回家,好日子还等着我呢。”
退伍?等你当了副官,哪能甘愿退伍呢。催排长摇头笑笑,不再多说。
不提被提起心气的大兵们,躺在舱室里窄床上的罗二,尽管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抹不掉刚才回头时,张卓文敬畏的眼神;或许,自己的心思,只有这个精明的家伙,能了解些。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在罗家山,甚至是其他地盘上站住脚,花钱买命,不得不为之;光凭他一个人,累死了也斗不过周边的势力。
只要民兵大队的晋升制度,传回罗家山,那招兵的事,基本上不成问题,四周的三个村子,饿肚皮的汉子多多,就等着有人赏口饭吃,何况还有丰厚的薪水。
甚至,那些刚刚退伍的人民军士兵,也会过来几个吧,想到这里,罗二忍不住轻声地笑了起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恒古不变的箴言。
当然,加入罗家山的新兵,不但要填写志愿书,还要有投名状,那得送到金三角,给王麻子去干几天活了,见了血再回来训练,剩几个是几个。
想了会今后的佣兵制度,关键是今后成本收益的问题,还有伤残抚恤等等,罗二浅浅地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在日本西表岛补充过油水的渔船,再次,向北面的朝鲜半岛驶去;渔船的返航,让台北和仁川的有心人,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渔船为何绕道太平洋,不从台湾海峡返航,被下意识地忽视了。只要是回半岛,管他从哪走呢。
烈日当头,甲板上催排长组织民兵们,展开了一天的训练,地方太小,那就练习体能,俯卧撑、原地蛙跳、不把这些兵蛋子练趴下,昨晚上憋屈的邪火,根本发泄不出来。
只有**出来的敢死队,在三班长的指挥下,躲在后甲板上,进行实弹射击训练;从警察局缴获的通用****弹,刚好足够这些兵糟蹋了。
十个民兵正在摇晃的甲板上,做着据枪瞄准动作,步枪枪管上挂着两颗手榴弹,十分钟就有一组两人,换到船尾进行十发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趴在甲板上的两个民兵,不断的三发连射,打得海面上嗖嗖水花四溅,漂在水面上的空瓶子,还在悠悠地随波起伏,渐渐远去。
“看稳了,借着船的起伏打,”气急败坏的三班长,冲着两个兵的屁股就是一脚,子弹是宝贵的,浪费可耻。
拎起脚旁的一个空瓶子,扔出十米远,三班长冷笑一声,眼睛盯着漂远的瓶子,“睁大了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子是咋打得。”
稳稳半跪在湿滑的木板上,三班长顺过背后的冲锋枪,右手一滑,拇指挑开保险,食指已经按在了扳机上。
众目睽睽之下,漂出三十米的空瓶子,随着哒哒两声点射,碎成几片渣子,沉入水中;敢死队的班长,可不是谁都能干的。
“继续,投弹练习,”大吼一声,三班长再次扔出一个瓶子;两名羞愧的民兵,忙不迭地摘下肩上的手榴弹,摘保险,左手撑地,右手抡圆了把手榴弹冲着瓶子砸了过去。
“轰、轰”,在三班长不断的叫骂声中,敢死队点滴地提升着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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