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礼将妻儿搂在怀里,道:“都怪我没本事,保护不了你们,在王府时,我以为只要处处小心谨慎就可以让皇帝放我们一条生路,没想到功亏一篑,最终还是连累你们受罪。”
王妃满脸是泪,道:“我一直都知道王爷的辛苦,能成为王爷的王妃,为王爷生育子嗣,我无怨无悔。”
陈元慎心痛不已:“以前我不懂事,让父王母妃为我操碎了心,如今儿子终于想通了,没想到我们一家人竟然就要生死相隔,我恨啊,恨这狗皇帝灭绝人性,更恨这苍天不公。”
陈靖礼摸了摸儿子的头,柔声道:“阿慎,死亡对于父王母妃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若没有此事,咱们家就得一直夫妻陌路,父子相峙,待在琼州那种地方,每时每刻都被人监视,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的命还在不在,整个人就像一具提线木偶,活着也什么意思。现在我下了狱,不用再装模作样,倒比以前自由,我从出生至今,命运都被别人捏在手心里,这几天却能说些自己想说的话,过得反而比以前快活,死亡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死了就得自由了,不是吗?”
王妃闻言,又落下泪来。
陈元慎涕泗横流,哭道:“父王母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送死啊,我做不到!”
陈靖礼眼睛也红了,擦了擦眼泪,道:“你是咱们家最后的血脉了,你好好活着,这是你的责任,你要记住了!”忙对玉和使眼色。
玉和会意,挥了挥手,陈元慎就晕了过去。陈靖礼和王妃给玉和磕了个头,回到了原来的牢房,锁自动扣上了,一切仿佛和之前一样。
陈靖礼问道:“不知恩人姓名?”
玉和没有回答他,扛起陈元慎,临走前,回头对陈靖礼道:“你父亲不是陈安远杀的。”
陈靖礼瞪大了眼睛
玉和道:“你父王当年有个侍妾,他极为宠爱那女子,发誓要生死相随。那女子的死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