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定在茶楼二楼,是一个背对大街的包厢,很是安静,图陆点了很多菜,坐在上首,招呼玉和及陈元慎坐在东边,又吩咐手下们也坐下,图陆亲手给玉和倒了一杯酒,道:“听闻这家的酒还是不错的,先生尝尝看。”
玉和也不推辞,喝了一盏。
图陆又给陈元慎倒了一杯,道:“这酒家原本是江南人士,酿的都是素酒,所以他家的酒并不醉人,元慎兄弟不妨也尝尝。”
谋士也道:“据说饮素酒八斗,方感醉意,元慎兄弟也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了,可以试试。”
手下也有人起哄道:“男人会喝酒方才有血性!”
陈元慎见先生并无反对之意,也喝了半盏。
待酒至半酣,图陆道:“不知先生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玉和道:“先在此处住些日子再做考虑。”
图陆邀请道:“现在关外水草丰茂,牛羊肥美,先生可有兴趣去游览一番。”
玉和笑了笑,道:“我是大梁人,怕是住不惯关外,关外风景虽好,还是在关内习惯一些。”
图陆身边的谋士道:“没想到先生如此潇洒自在的人,心里到底还是舍不得大梁。”
玉和道:“倦鸟归旧林,池鱼思故渊,比起西凉,我自然更喜欢大梁一些。”
谋士道:“大梁有甚好的,竟值得先生如此留恋!”
玉和笑笑不说话
陈元慎道:“大梁皇帝励精图治,官员清明廉洁,百姓安居乐业,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很是惬意。”
谋士道:“大梁虽然富足,但平民百姓却难以翻身,西凉是马背上得天下,无论平民还是贵族,只要有本事,都可以享荣华富贵。”
玉和笑了笑,道:“我们洒脱惯了,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求安稳而已。”
图陆听了,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玉和。
图陆一个手下见此,有心在王面前邀功,开口道:“大梁朝廷软弱无能,表面正义凛然,却总喜欢耍些阴私手段,哪里比得上西凉的大王英明神武!”
陈元慎不赞同道:“西凉王廷穷兵黩武,鱼肉百姓,以至于官宦之家权势滔天,普通百姓水深火热,不是长久之相。”
图陆脸一下就黑了
那人被激怒,喝道:“放肆,你知道你在同谁说话吗?”
陈元慎觉得这人说话十分奇怪,面不改色,道:“大梁百姓也可论政,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那人正想训斥陈元慎,就被谋士挡住了,谋士心思自然是百转千回,既已至此,不妨把话挑明,看向俩人,又恭敬地向图陆弯腰行礼,道:“你们不知道,这位是西凉国的大人,乃西凉王身边第一得意人,我们大人很欣赏你们,也是真心想同你们交朋友,若是你们愿意跟随大人,那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大人会好好安顿你们,两位都是有本事的,若是跟随大人,何愁不能大展抱负。”
陈元慎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大梁人,没想到竟然是西凉贵族。”
图陆屏退了手下,站起来,眉目沉肃,道:“我的确是西凉人,我觉得西凉国一些政令的确不如大梁,先生的才华令人仰慕,还请先生帮西凉一把。”
玉和很是吃惊的样子,道:“我不过是个女子,况且对于政事上也没有什么见地,这几日我们所说不过是些民间趣事罢了,不知你仰慕我的什么才华。”
图陆眼神露出一丝寒气,仍旧笑眯眯地,道:“先生气质脱俗,性格洒脱,图陆十分仰慕,想要求娶。”
玉和露出玩味的笑容,道:“当初你求娶舒宁公主的时候怕也是这样说的吧,西凉王?”
图陆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