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忽旸怒火消了大半,他性子急,往日里风荀子也经常教训他做事前要多想想。
元慎又道:“大家的法术也算不错,但我们此行不过十几人,若对上仙农宗全派数百人,是没有胜算的,大家出了山门,还得全须全尾回去才好。”此言一出,许多弟子纷纷冷静了下来,是啊,硬拼是没有胜算的。
元慎知道葛忽旸性子急,又没什么心眼,偏偏是师兄辈的,须得稳住才行,拉着葛忽旸坐下,道:“师兄,两位师伯既然给了我这东西,说明是掌门师伯留的后手,难道你还不相信师伯吗?”又道:“我知道你担心师伯,但也要小心被有心人利用”。葛忽旸想了想,广泉煽动他,可自己却不出面,这厮着实狡猾,瞪了广泉一眼,他虽然不喜欢元慎,但更讨厌广泉,他们二人一起拜师,当年广泉为了讨好东寻,可是坑过他不少,所以他也不喜欢东寻,他来此,只是为了救师父的。
几人耐着性子,天黑的时候,织巢鸟果然回来了,那五只织巢鸟身上有寻人符箓的片段,合在一起便是个完整的符箓了,说起来简单,但实际做起来却不简单,毕竟这要求对符箓滚瓜烂熟,更涉及到阵法改造,在场的人之中,也只有文苏稍微懂一些,他过来帮忙,与元慎忙了许久,才拼起来三个片段,果然,有一只织巢鸟今日见到了掌门风荀子的痕迹,众人见此,也是面露喜色。
葛忽旸也不由得对元慎改观,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
广泉在一旁默默看着,心里盘算着,元慎果真厉害,反正他自己是没有这样的本事,心中不免有些嫉妒。
深夜时分,五段散符终于拼凑完毕,原来这仙农宗外头除了瘴气和毒虫,内里还有阵法守护,若是硬闯十分艰难,也不是没有道路可通行,但都有人布守,整个仙农宗分为前山、内城和后山三大部分,前山是居所,东寻如今就在前山一处院落,内城里则是炼药的地方,至于后山则并未探到,今日的五只织巢鸟中,只有一只见到东寻踪迹,还有一只见到了掌门,两人似乎并不在一处。
葛忽旸抚掌大笑:“太好了,终于知道师父在哪里了,咱们这就去寻他吧!”
元慎摇头:“我想等明日再探一次,如今对于仙农宗的地势只不过探到一半,且师伯与师兄并不在一处,若是分做两队人马只怕不够。”
葛忽旸急了:“就不能先去将师父他老人家救出来吗?随后再去就东寻师兄就好了,啰啰嗦嗦干什么!”
文苏起身拉住葛忽旸:“别急,你看看你,我们都知道你担心掌门,但你想想看,你除了打架厉害,出主意却是不厉害的。”
葛忽旸瞪大了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指着文苏:“你,你骂我!”
文苏拉住他的手指:“没有骂你,这是事实,再说了,我出主意也不是很厉害。”又指了指元慎道:“那才是出主意厉害的,我们听他的。”
同来的弟子们对元慎有所改观,有几人劝道
“葛师兄,要不是元慎是出主意,我们硬闯的话,早就被抓了。”
“就是,说好要智取,就不要贸然行事。”
葛忽旸虽然脾气冲,但人其实不坏,气了一会儿倒是笑了:“说得对。”又问对元慎道:“行,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