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被帝肇悄无声息的挖了个洞,帝肇看向对面的桑欤,抿了抿唇。
帝肇有些愧疚的看向桑欤。
“对不起阿姐,都是因为我,非要带你来什么陵江。”
“不然也不会出这种事情……”
阿姐从小就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如同阶下囚一样被人关起来。
帝肇脸色有些难看,他是皇上,现在却落的这种下场,传信找人支援都传不出去。
桑欤垂下眼帘,语气带着安慰:“没事,不用自责。”
帝肇闻言更愧疚了。
“阿姐,对不起。”
桑欤摇了摇头,“不就是一点苦吗?更何况,现在这样也没什么,除了不能自由活动而已。”
桑欤叹了口气,这种弟弟在给她来一打。
帝肇可是出了名的宠姐狂魔。
这一次,帝肇却皱了皱眉,语气严肃,“阿姐,您是隅朝最尊贵的帝姬殿下,从小金枝玉叶,养尊处优。
这一次,的确是我的过错,才造成这种过失。”
帝肇的话让桑欤一顿,随后抬眸看了帝肇一眼,没在开口。
帝肇也没有在开口。
桑欤嘴角抽了抽,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话题要是在一直进行下去,恐怕会一直绕来绕去。
外面突然来了人,桑欤和帝肇对视一眼,随后桑欤随手拿起一旁的古董遮掩了洞口。
来人是右宁,他身后还带了两个人。
桑欤没说话,平静的看着右宁。
右宁也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桑欤。
气氛顿时有些冷,安静到一根针落地都能够听见。
最后还是右宁先开口的。
“帝姬殿下,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
右宁的动静不小,桑欤隔壁的帝肇和权域都听见了。
就连在帝肇隔壁的姜郢都听见了动静,他打开了窗户,看到的就是右宁在桑欤房间里面的画面。
姜郢脸色一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瞥了一眼想要过来的侍卫,侍卫两人对视一眼,被姜郢的眼神冷到,不敢在说什么。
权域听见了右宁的声音后皱了皱眉,随后恢复平静。
右宁是他的右护法,可是这才一年没见,他似乎变了很多。
权域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该现身。
他当时也是脑子一抽还留在了皇宫,至于为什么不回这里,那还是因为他想要用那个已经死了的圣尊引出那些人。
结果那些人没有引出来,他也就一直没有回去。
而此时,桑欤微微抬眸,看向右宁,右宁在剧情里面是原来圣尊的护法,现在却成了那个废物的护法。
现在那个废物死了,原来的圣尊倒是没有出现,剧情里面的左青左护法也没有出现。
至于他去了哪里,桑欤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似乎是奉命去找什么东西,至今未归。
“交代什么?本宫什么都没有做,交代什么?”桑欤语气懒散,姿态懒惰,完全没有把右宁放在眼里。
奈何右宁也不敢把桑欤怎么样,毕竟桑欤到底是隅朝帝姬。
而他虽然目前掌管了邪魔派,但是念及尊上的嘱咐,他不能对帝肇和桑欤做什么。
右宁自然知道桑欤不普通,她能够从宫殿里毫发无损的出来。
与此同时那个东西也跟着死了,那就证明了她不是什么寻常人。
只是目前他还没有查出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也的确没有听说过关于帝姬会武的消息,所以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桑欤杀了他。
“帝姬殿下这是想要彻底摆脱你的嫌疑?”右宁微微眯了眯眼,语气带着一丝凌厉。
那个东西的死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到时候尊上回来了怪罪下来他找谁去哭去?
和他们有仇的几大帮派虽然都有嫌疑,可是目前为止,嫌疑最大的。
是桑欤。
桑欤闻言微微勾唇,随后起身,凑近了右宁,声音不大不小:“圣尊死了,不是正和护法的意?”
桑欤此话一出,右宁身后的两人立即拿出了剑指向桑欤。
而桑欤却依旧表情懒散,没什么反应。
恐怕就算别人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面,她都要平静的说一句:“动作麻利点。”
右宁看向桑欤的眼神微变,他扭头,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
“我听不懂帝姬在说什么。”
桑欤打了个哈欠,又做回了贵妃椅,指尖微动,拿起了一旁的水果。
“听不懂没关系,懂,就行了。”
桑欤微微挑眉,语气漫不经心。
右宁心里一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桑欤。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又为什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右宁余光无意间瞥到桑欤手上的戒指,微微一顿。
随后表情大变。
骨戒?!
她为什么会带着尊上的戒指?!
骨戒通体为银白色。
乍一看是银色,仔细看就会发现还带着一丝白骨的样子。
尊上一直都随身带着的戒指,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
她和尊上认识?亦或者说,她和尊上是什么关系。
桑欤也意识到了右宁的不对劲,因为他的表现实在有些过于明显。
桑欤顺着右宁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指。
如果她没有猜错,他看的应该是她手上的戒指?
桑欤垂下眼帘,随后抬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右宁的表情。
右宁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人,两人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