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双脚夸大地张开成八字形,手肘往前顶出;有时候又挺直背脊,刀尖如冲天般直直往上高举。

从这些架势转出的步法和刀法也不尽相同,但那些都同样维持着中心不变。

尽管混合了各种不同流派的剑技,但每一种都没有偏离中线。

就算是那不断移动的‘霞光斩’,直到回到停留的位置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偏离中线。

卫宫雪就那样站立着。

低垂的头,手中的长刀刃口分明。

从洞外投she而来的阳光,照耀在切先探出yin影的刀锋上——闪耀的光芒散发着极点的寒意。

卫宫雪,动了。

在散发出的凌厉到达了顶峰的时候——

就那样的轻轻地做出动作。

两脚脚尖向前分开约一拳之隔,平行站立,右脚踏出使脚根在左脚尖之线上。

两脚根成一足长或一足半长之距,左脚脚根自然上提,右脚根轻轻着地,身体之重心略向前倾,落于两足之中心处。

其两膝自然伸直,以使容易踏出为度。

左手掌尽握柄端,小指外露出柄端之金饰,掌心下部按住柄背——如握雨伞之心情。

然后,其小指与无名指收紧,其他手指不松不紧按住,左拳之位置在脐前下方约一拳半之处。

因右自然体,中心线略向左偏。

右手不碰剑锷,同左手充份握持剑柄,两手之姆指与食指交叉处,与刀背成一直线,两掌轻收如拧毛巾。

其两肘自然伸曲,以使容易出击为度,其两腋,如夹住生蛋之心情,自然作出架势,剑尖对住假想敌的卫宫雪的咽喉部位。

双眼注视这假想敌的卫宫雪的眼睛,同时观察全体。

其颈部伸直,放松肩部力量,略挺腰部使身体安定,并作轻微的腹式呼吸。

——架势*平青眼。

那是素剑与肩平齐,指向对手的架势。

做出动作。

踏步——出刀!

凌厉的刀芒,卷过无声的弧线。

绮丽的寒意,发出呼啸的凄凌!

到达极限的动作,如同扭曲的姿态。

手中武士长刀高高举起。

然后微微向后扬起,弯曲的双臂和高扬的刀身如同一只蜻蜓一般栖息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口中依旧喷出连绵不绝的气合,整个人如同在地面滑动一般突进,架势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刀挥落!

——斩!

——无法看清,所能够来形容的只有一个字,也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快!

很快!

十分快!

非常之快!

凌厉的刀光贯穿了空间。

时间在这一刻没有意义。

刀芒席卷了阳光。

洞口的石笋被凄厉的破空斩下。

一瞬间的刀锋,瞬间超过了声音的速度。

爆发的呼啸,凄厉的哀鸣过后,是真空的剑刃!

无形的轨迹,完成了斩杀的任务。

归位——

依旧是中线分割。

挥刀,震抖落刀锋上的鲜血。

格尼薇儿看得怦然心动。

醉心于刀舞之中。

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他的剑舞之所以如此美丽的原因。

透过最后举刀的架势,从背后卷过来的刀尖挥下,跨步砍出足以穿透地面的强劲一刀之后,她——卫宫雪停下了动作。

忍不住鼓掌。

将刀收进腰际的黑se刀鞘内,以袖口擦拭额上的汗水,右眼同时往这里看了过来。

“原来你在看啊!”

卫宫雪将长刀收起。

以小指,无名指握住刀鞘鲤口。

以中指托着刀背部上竖起的栋。

以拇指,食指从两侧,紧扣长刀镐筋地面。

握刀而撸。

栋线缓缓地掠过中指。

当切先的栋线到达了鲤口的位置的时候——收刀。

啪的一声轻响。

完成了收刀的动作。

点头如捣蒜。

脑子里只想得到诸如‘好厉害’的这样的感叹的这种迂腐的话语。

不过,似乎主观上认为,这样还不足以形容吧。

于是,就仿佛是为了增大说服力一样,只能不住地点头,并冲到面前发问:

“一直都是像这样锻炼自己的剑技的吗?”

卫宫雪将刀子重新以退se的青布包裹。

打好绳结。

掉se的粗布的绳头,绑住了袋子的封口。

“毕竟已经养成习惯了,只要没什么大事,都会尽量不要疏于练习。”

白天的旅行应该累积了不少疲劳,不过他还是做出这种鞭策身体般的行为——虽然格尼薇儿想叫卫宫雪别太勉强,但在看到卫宫雪的侧脸之后就说不出口了。

——那是——说不出的感觉。

就好像,早已决定了的事情,无法被改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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