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闻消失在黑暗中,何安并未追上去,其实以他的遁法,并非不能追上。
他是有意放其逃走,自是为了探探金刚秘境的底。
不过空闻能放,但云渺宗的人可就没这待遇了。
何安神识一动,紫金钵在空中一晃,顿时压向出尘子。
此时,出尘子心中暗暗叫苦,金刚寺的老秃驴真是坑死他了。
本以为是两家合力镇压何安,结果老秃驴丢下自己跑了。
感到头顶威压而来的紫金钵,出尘子心底一颤,脸色难看。
砰、砰、砰,和僵尸已经硬碰硬,以伤换伤,都没能摆脱它,顿感绝望。
“何道长,云渺宗和你无冤无仇,不妨就此罢手,这个恩情在下铭记于心。”
宗师之中要论脸皮厚,出尘子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刚刚还打算联手金刚寺镇压何安,现在马上厚着脸皮求情。
何安不为所动,紫金钵当头罩下,轰,大地震动,出尘子就被扣在钵中。
何安看了看毛僵,发现其身躯上的白毛有些地方在刚才的打斗中有所损伤,看来要加快炼制银甲了。
毛僵的银甲炼制比较耗功夫,不像何安尸变时那么简单。
以前何安境界低,无法一次性炼制成功,现在已经是炼气四层,勉强够了。
感觉到紫金钵中的人已经没了动静,顿时将法器收回储物袋。
出尘子就躺在大坑里,不过只是受了重伤,还远未伤及到性命。
“大憨”
义庄大门后面,牛大憨探头探脑,不仅不害怕,反而颇感好奇,所以一直偷偷的躲在门后观看。
听到何安叫他,立马跑过来,随即把出尘子搬回后堂,这人还有些用处,又把另外两具尸体简单埋了......
后半夜平静,再无事端,当太阳穿过窗户照到床榻上时,出尘子终于醒来。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出尘子晃了晃晕沉的脑袋,顿时想起紫金钵压下来的一幕。
不好,他刚想起身,顿感五脏六腑传来剧痛,痛的他不得不重新躺回去。
“道长,人醒了”
屋外牛大憨不知道何时来了,发现了出尘子已醒,顿时想起何安的吩咐。
出尘子听在耳中,心中一寒,果然是被那个炼气士给抓住了,为什么没有杀了他,难道有什么图谋。
顿时想起炼气士的神秘和强大,据说何安还是一个邪道炼气士,不会是要将自己炼制成僵尸吧。
此时,何安已经走进来,猛地身形一动,手掌化刃,在出尘子惊恐目光中对着腿骨一劈。
啊,出尘子惨叫,腿骨断了。
可惜没有蛊虫,不会控蛊之术,不然直接种下蛊虫,就能控制出尘子的生死了。
如今只能用这种方法,防止出尘子跑了,毕竟,他可没时间看着一位宗师。
要知道先天宗师只要一时不死,就能用先天劲气恢复伤势。
现在出尘子已醒,别看伤势很重,但只要一天时间,怕是就能施展轻功跑了。
现在直接打断他的腿骨,一时半伙是别想恢复了。
何安对着出尘子满脸笑意:“来,给我说说云渺秘境的事,别撒谎,炼气士的手段你知道的,要是不老实,下次可不就是打断骨头了。”
出尘子心中充满悲愤,自己一个先天宗师竟然落到这个下场。
不过他终究比较惜命,赶紧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何安若有所思,心中的谋划越来越清晰了。
“你有手段通知宗门吧,报个平安吧。”
出尘子纵然心里将何安杀死几万遍,但不敢说不从。
从怀中掏出一枚银笛,对着嘴吹动起来,奇特的声音发出,似乎像某种鸟叫。
不一会儿,一只通体金黄的雀鸟飞进来,落在出尘子手掌上。
这是出尘子培养的异鸟,名为云中雀,飞速快,通人性,平时都在四周觅食。
出尘子对着云中雀发出异声,似乎是在对它说着什么。
云中雀啾的一声,飞出去,钻进云堆之中。
何安不担心出尘子乱传递信息,他要是自误,那就别怪自己心狠......
再说到空闻,他以秘法催动体内劲气,自然损伤根基,甚至有可能跌落境界。
但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只有返回金刚寺,将消息报给秘境,请秘境中的炼气士来镇压何安了。
清晨金刚寺的和尚已经早早起来做早课,一些虔诚的信徒甚至已经在前往寺中拜佛。
忽然一道身影跌落在寺门前,一身带血的袈裟颇为显眼。
守门的两个和尚看出袈裟,立马上前查看,待看清来人面目,顿时大惊。
这不是主持吗,立马让另一人去通知寺里的监寺,监寺在寺内地位仅次于主持的......
监寺也是一位先天宗师,以先天劲气为空闻疗伤,很快他就清醒过来。
“快扶我去后山禁地”
“主持,你身上的伤......”
监寺大惊,没想到主持不顾身上伤势,竟然要去后山禁地,那里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
看来镇压炼气士失败了,监寺不再言语,搀扶起主持,身形闪动,直奔后山。
金刚寺的后山入口常年有一位尊者守着,只要不是先天宗师,休想瞒过他的耳目。
这时,两道人影闪过,尊者立马大惊,就要出手阻拦,顿时密音传入耳中,也看清了其中一人。
尊者惊疑不定,竟然是监寺,为何如此匆忙,难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