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伯侯还不赶紧下马受缚,让我亲手擒住岂不是丢了侯爷的颜面?”
崇侯虎回头一看,身后那将就是斩杀了梅武的苏烈,他不由大惊,高喊道:
“何人能斩了此将?我必赏千金!”
此话一出,原本正在逃命的孙子羽、金葵二将忍不住金钱的诱惑,转头向苏烈杀去。
“哼!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苏烈上前与二将交手,十余个回合后,苏烈先是右手一枪捅死金葵,随后左手一剑将孙子羽枭首。
“只可惜这二人阻挡了片刻,不然我定能将那崇侯虎给抓住,现在只能看小侯爷能否将他擒获了。”
眼见崇侯虎已经走远,也为了避免军队在夜间走散,苏烈还是选择了鸣金收兵。
崇侯虎一路败退到了三更天,回头再看时,火光已经离自己很远了,崇侯虎这才安下心来,向左右问道:
“我们这是到了哪?”
黄元济看了看四周,对崇侯虎说道:
“看这地形,我们应该是到了五岗镇了。”
崇侯虎向左右看了看,突然放声大笑。
“父亲何故发笑?”
崇应彪有点不理解,自己这些人被杀的屁滚尿流,父亲竟然还有心情笑。
“我不笑别人,单笑那苏护无谋,苏烈少智,如果是我来用兵,肯定会先派人埋伏在这附近,等我们来了不就正好……”
话音未落,周围忽然响起号角声,火光冲天而起,惊得崇侯虎几乎坠马。
斜刺里杀出一将,大叫道:
“我奉命在此等候多时了,崇侯虎,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崇侯虎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随即挥枪就向苏全忠杀去,身旁的崇应彪与黄元济二人也抡刀随他杀上。
苏全忠见三人一起上前也丝毫不惧,提戟就迎了过去,战了十余招,依然不落下风。
为了被缠斗,苏全忠卖个破绽,一戟把崇侯虎护腿挑下了半边,崇侯虎大惊,将马一夹,急忙脱战往外走去。
崇应彪见父亲突然败走,一时间有点心慌意乱,不提防被苏全忠一戟刺来,他情急之下直接跳下马,才刚好躲过一劫。
黄元济趁着这个空挡,一把将崇应彪拉上自己的马,绝尘而去。
苏全忠见三人都已经走远,天黑之下自己也难再追了,只好鸣金收兵,另做打算。
到了五更天,崇侯虎总算是收拢了溃军,粗略清点了下数目,十停去了九停,剩下的也都带着伤,崇侯虎见了,不禁留下两行清泪。
不过马上他又大笑起来,众将听见这笑声,心头都没由的一紧,甚至一时之间没有人去做那个捧哏。
见半天没人答话,崇侯虎只好轻咳两下,直接说道:
“我笑那苏护无谋,苏烈少智,若是我领兵,必然……”
“报——前方突然出现两路军马,旗号因为太远,无法看清。”
崇侯虎听了差点被呛死,赶紧问道:
“咳咳咳……什么!你真的看清楚了?是两路而不是一路?”
“千真万确,小人敢用身家性命来担保。”
见崇侯虎不信,探马连忙发誓。
“就算是殿下的援军也应该只要一路才对,怎么会出现两路?这一定是那苏护的伏兵!完了,这是天要亡我崇侯虎!”
随军将士们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放下了兵刃,瘫坐在地上,经过一夜的逃命,他们再也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崇侯虎此刻也破罐子破摔,放下武器,下马坐在地上,一幅等死的样子。
大军很快就到了跟前,为首之人下马上前问道:
“北伯侯你怎么如此狼狈?”
崇侯虎低着头,本来不想搭话,可是听这声音虽然有些熟悉,却也不是苏护的声音,他抬头一看,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了过去,报住了那人大腿说道:
“殿下啊,您可要为老臣报仇啊!那苏护老贼欺人太甚,把我打的这么惨就算了,他还辱骂殿下,说‘殿下是昏君之子,不仅不劝阻反而还帮他讨伐忠良,大商迟早就要毁在这父子两手里。’这不仅打了老臣的屁股,还打了殿下您的脸啊!”
听着崇侯虎说的这么夸大,殷郊也有些无语,但他也只能将他扶起,然后说道:
“北伯侯快快请起,如今我们合兵一处,必能一举攻破冀州,擒住那苏护!”
崇侯虎起身后缓了缓,然后问道:
“刚才探马回报说有两路大军前来,不知另一路是何人的军队?”
“哦,那人你认识,他还在后面,应该马上就来了。”
殷郊说完向后一指,崇侯虎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黑脸大汉正往这么走来。
“老弟!怎么会是你?”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崇侯虎的弟弟崇黑虎。
“兄长,我收到了殿下的书信特来助阵。”
“哈哈,如今三路大军合兵一处,那冀州还不是手到擒来!”
崇侯虎此刻是大喜过望,可是殷郊看向崇黑虎,他的脸色却有些不自然,看起来是根本不愿去讨伐冀州。
对于崇黑虎,殷郊实在是不能对他有过高的评价,本来他这个曹州侯的爵位背后就有崇侯虎的功劳,而他却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毫不犹豫的就出卖了自己哥哥一家。
相比于听话的崇侯虎,崇黑虎这种见风使舵的人自己是绝对不敢用的,殷郊甚至想找个机会把他给干掉,将他的那个红葫芦给捞到手。
“殿下,接下来就由我来打头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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