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内,王贵人见她捂着腹部,右肩有被火灼烧的痕迹,嘴角处也还有一丝未擦干净的血迹,慌忙问道: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胡妃咬牙切齿地回道:
“不知道是谁与我有仇,将轩辕坟内的狐子狐孙们全给烧死了,还把她们给剥了皮,我一定要找到这人,为她们报仇!”
“找到这人?难道大姐你这伤不是那人所至?”
“与我交手这人手段非凡,还会三昧真火,我看过了,那些狐狸是被凡火所烧,应该跟他没有关系,不过他既然偷袭我,那我也迟早要弄死他!”
“阐教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轩辕坟?”
胡妃稍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不知道,也许是碰巧吧。”
“那大姐你可要小心了,他如今一击未能得手,保不齐还有第二次。”
“嗯,这点妹妹无需担心,我谅他们也不敢肆意在这皇宫内动手,不过我现在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接下来的一切事情就要拜托妹妹了。”
“还请姐姐放心,大小事情我都会处理妥当的。”
……
转眼就到了冬季,这日,帝辛搂着胡妃与王贵人在鹿台上赏雪,忽然来报,说是皇叔比干求见。
待比干上了鹿台,帝辛问道:
“皇叔不在府中御寒,怎么跑到这来见朕了?”
比干施礼说道:
“如今正是风雪严冬,臣怕陛下着凉,特地前来呈上袍袄一件,以为陛下驱寒御冷。”
帝辛闻言一愣,心想:这比干不是跟着微子启的嘛,不把这东西送给他反而送给我,难道是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痕?
发愣的时间也没有持续太久,随即大笑着说道:
“皇叔有心了,虽然年事已高,不但不自己留用,反而将其送给朕,真可谓是一片忠心啊!”
比干立马回道:
“不过是臣子对君王的应尽之责,当年对皇兄是如此,如今对陛下也是如此,未来……呵呵,未来自然还是如此。”
帝辛听懂了他的弦外之意,既然他说了未来,那就还是想把自己扳倒,让微子启上位。
虽然听懂了,但是帝辛也更迷茫了,你比干既然不想放弃微子启,又何必还来送我袍袄,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比干下了鹿台,然后捧起朱盘,走了上来,朱盘上呈放的就是他所献之袍袄。
将朱盘递给了随行太监后,比干将袍袄抖开,亲手为帝辛穿上,帝辛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为了挑拨一下他与微子启的关系,还是说道:
“如今朕虽坐拥天下,却还是缺少皇叔的这御寒之袍袄啊!皇叔此举功劳甚大,来人啊,赐酒共乐鹿台!”
一旁的王贵人见此袍袄,心中一惊,胡妃见此袍袄,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即使是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她也能闻出这袍袄上面残留着的狐子狐孙们的气味。
看着正一脸微笑的注视着自己的比干,胡妃的怒火即使再怎么大也不能在这里发泄,只能勉强露出微笑,向比干看去,不过眼神里透露着阵阵杀意。
比干见状冷笑一声,毫不在意胡妃的眼神,转身就向座位上走去,高兴的喝起酒来。
……
回到宫内,待帝辛睡下,王贵人对胡妃说道:
“真没想到,当初火烧轩辕坟的既然是他比干,可是之前不是他把姐姐你弄进宫中的吗?”
胡妃叹了口气说道:
“妹妹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虽然是他将我送入宫中,但是最近几年我的势力也已经壮大起来,又怎么可能一直听他的话,再说了我也间接帮着帝辛除掉了他微子启一党的人,他可是把我给恨死了。”
“可他毕竟是当朝皇叔,我们又该怎么去报仇呢?”
胡妃冷笑一声,说道:
“这点你放心好了,比干是皇叔不假,可是他一直支持的是微子启,帝辛早就想除掉他了,我就算是干掉他了,帝辛也不会责罚我,反而还会暗中支持。”
“那姐姐现在可有对付他的办法?”
“这就要看你二姐的表现了。”
次日一早,帝辛照常搂着胡妃与王贵人来到鹿台上饮酒作乐,不过帝辛觉得今天胡妃好像有些不对劲,服侍时显得有些敷衍,于是问道:
“爱妃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今天魂不守舍的?”
“奴家有一胞妹,名曰喜媚,自幼出家,拜师学道,于紫霄宫内修行,算算时日也快到了下山的时候了,只是奴家现在深宫之中,家中父母又早已离世,喜媚下山后又能住于何处?故为此而发愁。”
帝辛笑着说道:
“这有何难,爱妃可修书一封,让她暂居于皇宫,这样既解决了住所的问题,又能解爱妃的思念之苦。”
胡妃立刻笑了起来,搂住帝辛的胳膊说道:
“大王果然有着一副好心肠,我那妹妹从小长的就比我好看,奴家与她相比,不及她的百分之一,要是她来了,奴家一定要劝她来一同服侍大王。”
帝辛一听这话,高兴的拍了拍胡妃的肩膀,连声说道:
“爱妃有心了,有心了啊!何不速去写信与她,免得错过了时候,她先离了洞府,再难找到爱妃了。”
胡妃轻笑一声说道:
“那紫霄宫是仙人的场所,又怎能让凡人进入?小妹早前其实留下了一枚信香,若是奴家想见她了,就将其点燃,她自会寻着这香找来。”
帝辛急迫地说道:
“那爱妃还不速速将信香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