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后。
一座石桥上。
江玉燕迈着黑丝长腿,闲庭信步。
石桥只有半米宽。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阵阵阴风吹来,女人捋了捋飘散的长发。
如果换成觉醒天赋以前。她可能在这种凌冽刺骨的阴风中,连站稳都难。
现在这些肉眼可见的浓烈阴气,反而化为丝丝缕缕,被强行吸入了女人的体内。
全变成了她阴身邪骨的滋补品。
虽然增长不了多少实力。好处是在于积水成渊的积累。
如果不是想到上品法器的诱惑。江玉燕或许更愿意在这里多呆一阵。
“那对兄妹真不靠谱。居然都不等一等人家。就自己进去了。”江玉燕抱怨道。
当然她内心就没指望过,那两个所谓“同阵营”的家伙。
一旦有了足够的利益,亲兄弟都能反目。更何况只是才认识几天的队友。
她江玉燕又不傻。
之前在厅堂里,她就看出来了。
这对黑心的兄妹。原本是想拿她和陈魁做替死鬼,来换取进入这里的门票。
若不是碰巧遇到另一个送死傻子较多的小队。
她和陈魁都有生命之危。
恐怕就算挡住了鬼新娘的袭击。那俩兄妹也会对他们下手。
所以她察觉到这点后,就一直想私下联手陈魁来着。
谁知道那陈魁老CN,根本不领情。活该一个人在外面和鬼新娘玩。
这些西方地狱出来的家伙,果然都是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同伴”都要算计。
不过她江玉燕也不是吃素的。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大家后面慢慢走着瞧。
她对自己阴身邪骨的天赋很有信心。不认为比那俩兄妹差。
他们只是在这条道上比自己先跑了几步。迟早会被自己超越的。
吱~
一个微弱的摩擦声,从身后远处数百米外传来。
偏偏江玉燕就听到了。
因为这长的看不到尽头的石桥,周围静寂地可怕。
稍有异响,便能在悬崖四周的峭壁上回荡很久。
是谁又打开门进到鬼王府了?会不会是陈魁?
江玉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陈魁。
按理说,那个西装男出现的几率比他大的多。
然而江玉燕并不打算停下等待。
一个是身后阴气滚滚,根本看不清百米外的情况。来的人身份无法确认。
二个是既然进入到了这里,大家都是来寻个人机缘的。都是竞争者。
所谓情谊什么的,也就分下手轻重而已。
哼。谁让他不是自己的男人。宝物面前,该揍还得揍。
江玉燕没有犹豫,脚步继续往前。
只是脚下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一些。
……
这时候的马卡列夫俩兄妹,因为进来得早,早已下了石桥。
看了一眼石桥下铺满视野的灰绿色杂草。
马卡列夫挠了挠脑袋,问道:“妹妹。这里会不会有陷阱?”
这片杂草每一株都有半人高。
因为半空中有灰蒙蒙的雾气,遮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这片草丛有多深。
但他们要想继续前进的话,似乎必须从草丛里穿过去。
如果这片杂草丛里设置有什么陷阱的话。那倒是既合理又应景。
艾丽卡嘴里还在悠闲地嚼着口香糖。
听到哥哥这么问,便随口将口香糖吐在地上。
“那还是哥哥走前面吧。”艾丽卡平静地安排道。
“……”
“你长得宽,走前面。那些肮脏的草叶,就不会挨到我了。”艾丽卡认真地解释道。
身高体也宽的马卡列夫无语地点点头。
艾丽卡从小就有洁癖,做哥哥的他是知道的。
为了避免妹妹弄脏衣服后发狂,自己还是顺从她吧。
哥哥都不做妹妹的肉盾。那还配叫做哥哥么。
于是马卡列夫直接双手扒拉地挤入草丛,当起了替妹妹在前方开路的压路机。
一堆堆的杂草被强壮的男人蛮横地踩在脚下。很快就从杂草丛里开出条小路来。
哎哟!
忽然马卡列夫脚下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你特么走路不看路啊!踩到我了!”有声音大骂道。
马卡列夫疑惑地低下头。发现脚下除了野草,什么都没有。
“还踩?赶紧从老娘身上滚开!”那声音继续骂道。
马卡列夫转了转身子,将四周扫视了一遍。依旧没发现有任何活物的踪影。
“哎呀妈呀~!踩就踩,你还磨什么磨啊!磨得我水都出来了!”之前的声音再次发出尖叫。
“哥哥。发出叫声的是你脚下的草。”身后的艾丽卡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迟钝的哥哥道。
马卡列夫低下头,仔细瞅了瞅。
才发现一棵被自己脚底碾出浆汁的杂草上,竟然长着一张女人脸。
此时女人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像鬼一般。
想必刚才骂自己的声音,就是从它口中传出来的。
“瞅什么瞅!没见过大美女啊?赶紧把你的臭脚拿开……”那张女人脸见马卡列夫看过来,顿时泼妇似的骂道。
然而它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马卡列夫脸色阴沉地再次抬脚,将女人脸狠狠地踩扁在地上。
“这是鬼叫草。可能有点麻烦。”妹妹艾丽卡云淡风轻地评价道。
鬼叫草。
一种靠扎根尸体上,吸收尸体营养成长起来的阴间草。
因草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