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的一番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在场的众人眼神炽热地看着负手而立的叶鸣,整个广场一片鸦雀无声。
“好诗,真是好诗!”台上唯一一位身为金印的清瘦老者率先打破了寂静,抚掌大笑道:“好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那清瘦老者往前迈出一步,下一步就犹如穿梭空间般越过众人,站在了叶鸣面前。
叶鸣见此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惊呼道:“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神通,缩地成寸?”
“你叫叶鸣?此诗可是由你所作?”清瘦老者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叶鸣,含笑问道。
叶鸣闻言,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回梁大人,属下正是钦天监白役叶鸣,此诗也是属下刚刚即兴所作。”
那清瘦老者似乎很是高兴,哈哈笑道:“这一句诗把修士的铮铮傲骨诠释得淋漓尽致,要不是老夫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置信此诗竟是出自一名白役之口,叶小友腹中有大才!”
叶鸣谦虚道:“承蒙大人廖赞了,在大人此等修为的大儒面前,属下这微薄学识可当不起大才二字。”
清瘦老者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叶小友过于谦虚了,单凭这一句诗,就足以让天下文人学子争相传诵。”
叶鸣尴尬地笑了笑,心道:“老头子,你说的还是太保守了,这诗可是后世被尊称为诗仙的李白所作,直接就达成了流传千古的成就,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句诗。”
老者见叶鸣沉默不语,只当他是在谦虚,也就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抚掌问道:“老夫观你胸中有一股极其纯粹的浩然正气,你也是儒家修士?”
叶鸣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属下是一名武修,胸中的浩然正气是我前段时间偶遇一位儒家高人,经他点拨了几句后,才莫名其妙出现的。”
清瘦老者不禁扼腕叹息道:“居然单凭几句简单的点拨,就能生出浩然正气,这说明你拥有一颗正直的赤子之心,是个修儒道的好苗子,可你偏偏跑去修炼武道,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老夫看你修为尚浅,可有兴趣拜老夫为师,转修儒道?”清瘦老者目光灼热的看着叶鸣,像是看到一块稀世美玉。
叶鸣不加思索道:“属下的武道乃是祖上所传,贸然放弃乃是大不孝,只能辜负大人的一番好意了。”
清瘦老者眼看叶鸣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明白多劝无益,只能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你也不必开口一句大人,闭嘴一句大人,老夫名叫梁延学,你我之间一见如故,虽没有师徒之缘,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梁叔可好?”
“还有这种好事?”后台可不嫌多,叶鸣马上笑着喊了一声:“梁叔。”
梁延学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今天还能认一个好侄儿,看来这趟任务出得值,哈哈哈……”
此时台上的张任正难以置信的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内心的感受就如同当日烟雨楼的任平生和唐森一般,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傻了,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明明是要阴叶鸣一把,给他个教训,剧情原本按自己的计划发展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峰回路转,叶鸣不仅没受罚,还得到了梁延学的赏识,要收他为徒?
最不可思议的是,叶鸣不识好歹的拒绝了梁延学的收徒请求后,梁延学不但不生气,还主动舔着脸跟叶鸣攀上了亲戚,来一个叔侄相称?
这踏马就很离谱,在攀关系这方面,叶鸣他的路子就一直这么野?!
传言不是说这梁延学为人不苟言笑,最是讲究上下尊卑吗,可是看他现在笑得脸都快抽筋了,这尼玛哪里有半点不苟言笑的样子?
难道这个梁延学是假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演自己?
还是说传言都是假的,梁延学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张任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小丑竟是我自己!
叶鸣看着台上好像哔了狗一般沮丧的张任,忍不住在心里得意道:“张胖子,你还是太嫩了,就这种幼儿园级别的手段还敢跟我斗,看小爷我不玩死你。”
其实叶鸣刚到广场集合的时候,一眼就看出这梁延学是个儒道修士,这也是后面他说出那些话的主要原因。
儒门最重一身铮铮傲骨,而且他提及的天地君亲师也是儒家圣贤所言,再加上一句足以流传千古的名句,如果这样还得不到梁延学的赏识,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此时张任看到梁延学和叶鸣一老一小,两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在台下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张任察觉到了不对劲,拼了老命的伸长了脖子,却始终没听清他们在聊什么。
“叶鸣这损种一肚子的坏水,肯定是在偷偷说我坏话!”
不得不说张任的直觉还是挺准的,梁延学猛的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张任。
张任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梁延学面无表情道:“张银印,你欺压下属的事,本官今日看在眼里,念你对钦天监有功,本官就小惩大诫,这次的秘境之行你就不用跟着去了,留在钦天监面壁思过吧。”
面对官职和实力都碾压自己的梁延学,张任终究没有叶鸣那么头铁,也不敢表露自己的不满,只好恭敬道:“属下领命。”
这场闹剧到这里总算是结束了,此时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只见梁延学的丹田处飞出一支碧绿的玉质毛笔,他拿着毛笔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