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避难所里啥都没有,外面冷的很。再哪里住一夜,非得伤寒不可。”
“蜀王怎么能如此恶毒?”
“就是啊,这可是长安城郊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咱们就是不走!看他能哪我们怎么样?”
刘家村里,群情激愤,怨声一片。
整整十三个村子,就算是兵分三路,也需要跑四五次。
没时间拖下去了,再拖下去的话,时间就来不及了。
现在天很快就要黑了,等到天黑下来,就更麻烦了。
想到这里,李恪果断地下达命令:“再有不出者,直接拆房!”
说罢,李恪直接找了村中心的一户人家,派士兵将这家人全部拉到门外来。
然后命士兵直接拆房子。
此时,各家各户,都有人在门口观望。
一来便于他们及时联络,二来他们想看看蜀王究竟还有什么手段。
而现在,他们看到,蜀王手段,居然如此强硬,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蜀王居然这么刚的吗?
大唐的民风,还是十分彪悍的。
这户被撵出门来的百姓,表示不服气,还要冲进屋里拼命。
直接被几个侍卫,用刀背砍翻在地,他们才老实起来。
几个士兵,直接来到屋顶。
这时候的房子,都是土坯墙,茅草顶。
这几个士兵,很快就将屋顶掀开了几个大窟窿。
这样,外面下大雨,屋里面也会下大雨。
这屋不修好就没办法住人了。
这户人家,眼睁睁地看着房子被拆掉。
这一幕,让其他各户,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蜀王这是玩真的啊!
他们该怎么办?
如果硬抗的话,最终只能被痛打一顿,房子被拆掉,落得个和刘老二一样的下场。
一些人家,已经开始在收拾贵重物品了。
其实,他们家里都不富裕,哪有多少贵重物品?
不过是敝帚自珍,拿什么破烂都当宝贝。
而就在此时,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光头,挥舞着一把镰刀走出家门。
他蛮横地大喊道:“俺看谁敢拆俺的房子!谁敢拆俺的房子,老子就和他拼命!哼!”
这个人,是刘家村的一个泼皮,平时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无人不怕。
这时候,他反而倒成了出头羊。
此时,刘家村所有人都在观望这边。
如果蜀王拿这个泼皮没有办法的话,那么他们其他人,也敢拿着镰刀对抗。
此时,蜀王李恪眉头一皱。
他不由向手下问道:“这个人是什么人?”
李恪的典军低声说道:“殿下,此人是一个泼皮,平日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李恪点头说道:“好,你带人去把他斩了!”
“是!”
李恪的典军,当即抽出长刀,直奔泼皮而去。
此时,泼皮见官兵玩真的,心里也是无比紧张。
但他是横惯了的人,深知此时绝对不能怂,一旦认怂,哪一切都完蛋了。
他也是料定蜀王不敢杀人,最坏的后果也就是被打一顿,然后将他关起来。
这家伙大事不犯,小时不断,是牢狱里的常客。
在牢狱里的吃食,比他在家里吃的还要好。
对此,他是一点都不怕的。
“别过来,老子的镰刀可不认人,要是死在老子镰刀之下,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
典军更不搭话,他三步迈到泼皮身前,双手持刀,一刀闪电般劈下。
哪泼皮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此时他头皮发麻,凉气从脊椎骨直冲后脑,浑身冰凉,下面一热,却是直接被吓尿了。
下一刻,这一刀悍然斩下,直接将这泼皮,一刀两断。
这一刀,也将刘家村所有人,都几乎给吓尿了。
这位蜀王,是真的狠啊!
他是真的敢杀人!
所有人,迅速开始收拾贵重物品,乖乖地准备举家搬迁。
而蜀王李恪,则是命手下士兵,继续拆房子。
他们并不用将房子全部推倒,只需要将房顶上的茅草挑落几片,挑出几个窟窿来就足够了。
拆房子的动作,其实十分迅速。
而李恪看到这边已经被镇住了,他只留下一百人在这拆房子,他带领剩下的人,直奔下一个村庄而去。
临走之时,他还命人带上了哪泼皮两半的尸骨。
有了这个,相信到了下一个村庄,也无人敢于抵抗。
李恪的猜测是正确的。
其实他们在这三个村庄传出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其他几个村庄。
本来这些村庄,都做好了抵抗的准备。
但是当李恪命人将泼皮两半的尸体丢掉地上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傻了。
他们乖乖地听话,开始收拾贵重物品,准备搬到避难所里去。
有了这个泼皮的尸体,这个村子的进展十分迅速。
李愔直接留下一百人留下来拆房子。
李恪干脆将泼皮的尸体,兵分两路,由两队人马各持有一半,继续前往下一个村庄。
……
李恪不知道的是,他在这里所做的事情,都被村外的眼线看在眼里。
这些人,自然都是世家留下来的耳目。
也正如苏长生猜测的那般,这段时间,各村渔轮的转变,一切都是由他们引导的。
这些被他们留下的耳目,就是为了监视这十三个村子,随时观察蜀王的动静。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