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张平好奇地问道:“今天老爷让咱们挖这宝贝,不知要招待哪位贵客?老管家,您知道吗?”张安也同样问道:“是啊,今天府上究竟有什么大喜事?”
“大喜事,天大的喜事!”老管家竟像孩子一样天真地叫了起来,“你们还不知道啊?咱们府上来了一位神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神医?”张平愣了一下,“难道,他能治秉文少爷的病?”
“什么叫能治?已经治好了。”老管家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
“治好了?”张平和张安都几乎不敢相信,“我们刚去买肉回来,就被您叫来了,还不知道府里的事。您快给我们说说。”
白衣公子在柴房中也静静地听着,想知道这个神医到底有多神奇。
老管家理了理思路,缓缓说道:“考中进士回来,秉文少爷突然病倒,一点知觉都没有了,这一躺就是两年。老爷、夫人、少夫人哭了多少回。请遍了长城内外的名医,试过了各种偏方,都没用。今天来的这位大夫,只扎了几针,喂了两丸药,推捏一会儿,秉文少爷就睁眼了,还开口喊饿,扶起来也能稍稍坐着了。你说他是不是神医?”
“这哪是神医,简直是活神仙!”张平和张安也都高兴地叫了起来。
白衣公子暗自惊奇:“竟有这样的神医。一定要见识见识。”
老管家继续说道:“你说老爷能不高兴么?这不是咱们张家天大的喜事么?”
张平说道:“真是天大的喜事。定是咱们老爷、老太爷平i行善积德,老天爷降下神仙来了。”
管家说道:“人家神医医术高明,可不是什么人都治。就是见了咱们门前行善济贫,才找进来的。”
张平和张安点头赞叹:“这才叫好人有好报啊。”
很快,两坛酒被挖了出来。虽然封着口,也能闻到扑鼻的酒香。张平、张安不禁伸长了鼻子去嗅。老管家笑道:“好了好了,把土填好。一人抱一坛,路上还不够你们享受的?”
二人急忙把挖开的坑填实,上面又清理一番。老管家在上面踩了两脚,又撒了些柴屑,丢了几条树枝,才放心离去。张平、张安一人抱着一坛酒,一路走一路嗅。三人渐渐远去。
白衣公子从柴房里出来,摘掉头上的草屑,朝埋酒的地方望了两眼,笑道:“此地有好酒,可惜我不是好酒之人。倒是那神医,得想法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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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秉文大病初愈,倚在榻上,仍有些憔悴。张员外、夫人、秉文的妻子刘氏对神医千恩万谢。
济苍生对张员外说道:“病症已除,但尚未去根。我有个法子,不妨一试。至于效果如何,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张员外忙说:“神医尽管吩咐,老朽自当照办。”
济苍生说道:“可叫人打一只大木桶来。多弄些淘米水,烧五六分开,倒入桶里,洒入陈皮、三七,配上芍药、车前子。让病人坐在其中,每i换两次水,每次坐半个时辰。如此调养一个月左右,病人可望复原如初。”
张员外马上命人备办一切,一面又吩咐大摆宴席,答谢神医的救命之恩。
济苍生推辞道:“员外不必费心。现在病人已无大碍,我此来心愿已了,这就告辞了。”
张员外惊诧道:“神医大恩大德,老朽还点滴未报,怎能让你们就这样走了?”
济苍生说道:“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员外不必挂在心上。我们此行本有正事,公子的事正好撞上了,便来试着瞧瞧。既然他已好转,我们便不再打扰。我师徒清静自在惯了,见不得大场面。告辞告辞。”
张员外哪里肯依,也顾不得体面,抓住济苍生的衣襟,说道:“神医高风大德,老朽自是敬重。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两位这样走了。我马上吩咐宴席,再着人备几车人参、鹿茸、灵芝等物,送神医回去。”他一说便是几车,又都是名贵药材,可见手笔之大,家资之丰。
“一应事物全都不必。”济苍生见盛情难却,便扭头对吴秋遇说道,“咱们就向张老爷讨一桌酒饭,吃完再走如何?”吴秋遇正是饿了,便点头道:“好啊好啊。”
酒宴备好,其丰盛自不必说。张员外知道神医不爱热闹,便独自作陪,只留管家一人在旁边伺候。张府上下听说来了神医,自有那好热闹的,跑了来,挤在门外张望。管家急忙走到门口,遣散众人,自己干脆站在门外守着。
济苍生和张员外客气闲聊。
吴秋遇眼睛盯着鸡鸭鱼肉,鼻子闻着酒味菜香,早已心痒难耐。他自幼在庙里长大,又和济苍生在山洞住了几年,哪见过这许多美食。当初丁不二携他下山,一盘熟牛肉和几盘小菜就让他胃口打开,面前这满满一桌叫他如何不急于一试。不过,他虽不懂世俗礼仪,但见别人都不吃,自己也只有忍着。一会摸摸筷子,一会挠挠脸颊,心里痒得很。
张员外见了,忙说道:“老朽只顾说话,二位快请。小兄弟早该饿了。”济苍生看了看吴秋遇,笑道:“吃吧。”
秋遇应了一声,一把抓起筷子,正要夹菜,见师父和对面老员外都没动,急忙又将筷子放下,挠头傻笑。济苍生和张员外大笑起来。
吴秋遇自幼在山中生活,不懂世俗礼节倒也正常,济苍生本身又xing格不羁,自然也不当回事。张员外忙道:“快吃吧。不要和我们老头子比着。”济苍生也道:“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