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天穹之中邪祖依然盘膝而坐,从方才到此刻已过了五个时辰,其一动未动,犹如石雕泥塑一般,忽然,其身子猛的了一下,其睁开了双目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飘着的那个邪瞳,只见那血红的邪瞳却是如一团云雾一般剧烈的翻滚起來,若仔细看去便会发觉,一丝丝的血丝正朝着邪瞳内疯狂的狂涌而去,邪祖见此情景心中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其连忙打出一道道法诀试图停止邪瞳之上的异象,但一道道法诀打出,不过是让那邪瞳的异象减弱了一丝,但片刻后邪瞳却是更加剧烈的翻滚了起來,邪祖见此面色大变,连忙一张按在了邪瞳之上,在其大手按在邪瞳之上的那一刻邪瞳之上的异象终于停止,见此情景邪祖不由的松了口大气,面色显出轻松之色,但还沒等其缓过劲來,其面上神色却又是大变,其只觉一股大力从那邪瞳之内传出,疯狂的吸收着其的本命邪力,这一变故使其吓得魂飞魄散,其数百年前与贤宇一战消耗的本命邪力直到此刻都未能补足,此刻却被自家依仗的神通疯狂的吸取,这一切使得其骇然之余却是极为诧异,其念想间,体内的本命邪力气已然被吸取了一小半,其面色瞬间变的苍白无血,就好似看到了极为可怖的景象一般,其确是看到了,看到用不了多久自家就会因本命邪力耗尽而死去,但邪祖毕竟是邪祖,非寻常之辈,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另一只空余之手抬起落下,居然硬生生将按在邪瞳之上的手臂斩断,解了自家之大难,只见那按在邪瞳之上的手臂瞬间化作了飞灰,就好似其上的生机在这一瞬间被人抽走一般,邪祖见此一幕面上骇然之色更重了几分,怔怔的看着前方自家化出的邪瞳,面上却是显出了茫然之色,被自家化出的神通反噬,这在修行界虽说并非稀奇,但发生在邪祖这般大神通修行者身上却是稀奇的很,念想间,邪祖眼中精光一闪,其能想到的只有这一缘由。
就在邪祖念想间那邪瞳之上的血色却是越发的稀薄,在邪祖震惊的目光中那邪瞳孔居然由红色变作了黑色,沒多少工夫一刻黑手党光团便出现在邪祖眼前,从那光团之上散发出的邪力比之方才的邪瞳之多不少,邪祖震惊过后便死死的盯着那光团,眼中现出怨恨之色,这一幕虽说无声无息,但依然还是有许多修行者看到了此幕,暖月二女与归凡二人自然也看到了此幕,他四人虽说与旁人斗法,但却一直分出一缕神念在观察邪祖一步的动静,以防万一,眼看那血红的圆球变作了黑色,感受到其上磅礴的邪力后四人原本很是震惊,很是担忧,但再看那邪祖的面色,四人面上的担忧之色立刻被喜色取代,能让邪祖如此这般,定然是自家师尊所为,四人虽说知晓贤宇定不会如此轻易陨落,但内心的担忧也着实不轻,此刻心总算是放下了大半,与暖月等人相比,邪祖此刻却是越來越惊惧,望着前方那黑色的圆球,其心中生出了次生最大的一次恐惧,即便是从窥仙境界到修仙境界由修化仙的天劫也沒让其生出这般恐惧,在其恐惧的目光下,你前方的黑色圆球渐渐的溃散,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其的面前。
贤宇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好似见到老友一般对邪祖道:“多谢前辈送晚辈一场造化。”
邪祖闻听贤宇之言嘴角却是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其虽说还有许多神通并未施展,但其此刻面对贤宇是真的有些怕了,即便其有诸多神通,即便其在对战旁人之时立于不败之地,但面对贤宇其那一身神通似乎失去了用武之地,因为,无论其施展什么神通,那神通的根基都是邪力,而对面那个面带和善笑容看似年纪轻轻的小子却有着吸取邪力的诡异神通,邪祖在这一刻心中生出了一股无力感,这就好似耗子遇见了猫一般,任凭你耗子再怎么厉害,哪怕你是耗子中的皇者,遇见了猫看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这世间之物一物降一物,贤宇便是这邪祖的克星,一时间邪祖沉默了下來,此刻已用不着再说什么无用的话语,多说无益。
暖月等人间贤宇平安,心中的战意却是更浓了几分,归凡几人的心也彻底的放下,如此一來几人一心杀敌,凡是所遇对手多半能将对方灭杀,受四人感人,其余正道三宗的修行者一时间战意又上了一个台阶,之前往往两人或是数人合力才能斩杀的对手,此刻却只需一人便可,反观邪宫一方,邪祖断臂邪宫弟子自然是看的清楚,见此一幕邪宫弟子的战意减了不少,邪祖是这些人的依仗,如今邪祖受创,这些人自然也少了许多锐气,如此一來,正道三宗渐渐的压过了邪宫,对于下方的情景邪祖却是丝毫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