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单手一挥,一股问话之力席卷两人全身,两人的身子不由的飘了起來,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如今这礼行也行过了,还是说说正事的好,邪宫这数百年來越发的肆无忌惮,我正道修行之人死在邪宫弟子手中的无数,我正道三宗的损失最为剧烈,若长此下去必然会动摇我三宗之根本,今日请你二人前來本宫想听听你二人的意思,眼下该当如何是好。”
归凡闻听贤宇之言恭敬的道:“弟子以为这邪宫留不得,必须要铲除掉才可天下太平,为今之计唯有我三家合力将邪宫连根拔起,邪宫虽说庞大,但和我三家之力定能成功,如今儒门中弟子已有三万,佛门中弟子也是三万,加上阴阳宫如今的九万弟子,此战应很有把握。”自从天阴仙子率领剩余的天阴弟子归顺贤宇后阴阳宫便增添了大量的弟子,这些人原本是些散修,或许是资质上佳的凡人,仰慕贤宇之威名前來拜师,贤宇对此却是广开山门收纳弟子,正因贤宇如此阴阳宫才会在短短五百年内新增将近四万弟子,其中精英之人最起码有将近一半,如此势力可谓是令人咋舌,对此贤宇却是显得毫不在意,在一切在其看來只是天意。
有无闻听归凡之言却是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师尊,弟子赞同归师兄的话,我佛虽说普度众生,但佛之一怒也并非轻易能够平息,况且邪宫如今做事太过残忍,为天下苍生计,我三派该当合力打击邪宫,如此方可有将邪宫一举歼灭的可能,即使不能也能给对方带來沉痛的打击,对方定然后消停一阵子。”贤宇闻听二人之言面上却是显出了思索之色,这二人虽不知晓,但贤宇却是心中清楚,邪宫不可能被灭,若是被灭,那六十万年后便不会有什么邪道三宗,虽说其想的明白,但在此方天地下邪宗疯狂屠杀阴阳宫弟子其不得不动,说起來这邪宫所杀之人皆是阴阳宫弟子,要不然就是那作奸犯科的十恶不赦之人,这让贤宇心中更为感叹,其甚至时常想,若是当年其并未与邪祖相遇,那邪宫如今也不会杀戮阴阳弟子,若是邪宫不杀阴阳弟子,那邪宫除了行事狂放之外倒沒什么过分之处,若是依着贤宇的性子,对那些该死之人其也绝对不会手软,如此说來这一切的一切,邪宫之所以是今日邪宫其也有些关联,每每贤宇想到此处都会感叹,但此事乃天意使然,并非他之力能够扭转其也就不再多想了,其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思索之色,归凡两人见此均以为自家师尊在酝酿一个大计,自然也就不敢开口打扰,两个如今叱咤风云之人物,如今却是这般顺从。
贤宇沉思片刻后却是点了点头道:“罢了,既然邪宫如此这般,我三宗也不能太过忍让,你二人回去后组织门人弟子,分出一半弟子到此处与阴阳宫弟子回合,本宫给那邪祖发下战帖,三月之后正邪大战,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尔等先请回吧,本宫就不送两位掌门了。”贤宇说着缓缓闭上了双目,归凡两人闻言连忙起身对贤宇行了个大礼,而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两人走后贤宇双目猛的睁开,其心中暗道:“此一战乃是必然,不战有违天道,战,却又是徒劳之战,邪道在此战中绝不会断绝,唉!此事乃是因果,罢了罢了,随缘便是。”
就在此时门外传來了墨阳的话语:“宫主,墨阳求见。”其话语中满是恭敬之意,如今其虽说仍然当贤宇是自家的师弟,但贤宇如今的地位与威望已非寻常,该守的礼节还是要的。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道:“大师兄,你怎么也学那些小辈这般客套了,什么宫主,不过是个虚名而已,进來坐吧。”说罢贤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当其再出现之时人却是在那茶桌边上,拿了两个茶杯分别倒了些茶水,墨阳也在此时推门而入,面上挂着一丝笑容。
其座下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而后道:“师弟,佛门与儒门的两位掌门求见,可是为了邪宫之事吗?”贤宇闻言点了点头却是并未立刻回应墨阳之言,而是端起茶喝了一口。
“正是,如今邪宫闹的太离谱,原本小弟是不想与邪宫一战,但我阴阳宫弟子不能白白陨落。”其说罢目中精光一闪而后接着道:“师兄,这其中缘由旁人不知你却知晓,那邪祖为何这般痛恨我阴阳宫,说起來这些事情皆是因你师弟我而起,既然如此此战却是避免不了,若是能不战小弟自然会想法子避战,但此战避无可避,需战,不战,天下苍生都要因此蒙难,我修行之人理应心怀苍生,怜悯苍生,若是不然,我等修行之人还修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