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水柱的两名男子不理会宁长安,人虚空一步轻飘飘掠向江岸,水柱随之消散。
长相喜人的龟姥爷拐杖点向大船,自水柱有水流分出直接落向大船前方江面,龟姥爷在宁长安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脚踩水桥落在大船,伸手就要往宁长安怀中掏。
宁长安翻白眼,一巴掌拍开,将小乌龟放在甲板。
好奇的衙役们围拢了上来。
“小仙,变形呀!”龟老爷急。
“姥爷,这多人看,变不出来!”童声童气的声音从小乌龟口中发出。
龟姥爷抖白眉,拐杖点小乌龟。阿福头出现在众人视线。
拉着叫小仙的乌龟精,龟姥爷便要入水。
“且慢”宁长安拦截。
“你要作甚!”姥爷看着宁长安。
“陈塘县衙门粱大人有话要问您老!”
姥爷吹白眉。
“姥爷,姥爷,他救了我。”小乌龟实话实说的帮忙,内心其实想着很久没有上岸玩耍了。
歪头,思索,姥爷无奈:“好吧!”
拐杖点江面,大船前方起水桥直落向江岸众人方向。日光明媚,洛江又生彩虹,一人两龟自彩虹桥落江岸。
陈塘县城捕快宁长安和京兆府两名神捕目光对撞在一起。
两人都是八尺有余身高,和宁长安对剑的男子神情冰冷,斧凿般立体的五官,手持一把窄剑。
宁长安见过窄剑,陈渔火的上古名剑浣纱就是,但男子手中长剑比浣纱还要细窄。
好像宽一毫都是累赘。
另外男子三十年纪,气质出众,神态沉稳。
陆仟靠上宁长安,低声说道:“京兆府南孤城、西门秋水”
陈塘县捕快宁长安挑眉,想到了男子双手合十掀洛江的画面,心道:“好嘛,铁手成南孤城了。至于西门秋水……自己先前已经领教过,狭路相逢,直接拔剑,叽歪什么,很傲娇,也很冷血!”
宁长安思维延展,想了一个不怎么复杂的问题,四大神捕来了南无涯和西门秋水两位。另两位会不会是东、北为姓。刚好凑个东南西北。
天下之大,无非一个东南西北,东南西北之境,皆有神捕。
这名字叫的,真特娘人才!
南孤城、西门秋水,两个人中开口发问的自然是南孤城。
已经从粱兆相口中知道宁长安身份。粱兆相也言简意赅说了宁长安入江,寻到定南王题字画卷,并将残破画卷递给南孤城。
南孤城知道水下完全的误会了。
江底短暂而惊心动魄的交手,陈塘县的这个小捕快是非同寻常人,说话客气。
“可否借剑一看!”
宁长安将自江底所得大剑递交了过去。
没有拔剑,端详剑鞘两面,南孤城开口:“是姬王爷‘逐鹿’宝剑。”
宁长安肃然起敬,难怪大剑给人沧桑厚重威势感。竟然是定南王之剑。剑名逐鹿,霸气!
然后内心冷了下来。
人在剑在,逐鹿剑出现在江底河槽,姬怀赢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粱兆相同样想到了这个层面,双脚发软!
“宁捕快可曾发现其他异常!”
名为孤城,说话却是和蔼,不像另外一位,冰锥一样冷冽。
宁长安长话短说,从自己和陆仟日常巡防在芦苇荡发现尸体再到潜水江底寻找到画卷,一丝不漏陈述一遍,重点提及了大船中水球的一道剑意。
宁长安突出重点,详略得当,提及水球剑意时南孤城、西门秋水两名神捕面色凝重。
一道久而不散的剑意,这份修为至少是二品大乘啊!
对于察微知著的神捕而言,更多线索还是在沉船及其江底,定南王也要活着见人,死要见尸。
南孤城深邃的目光看向乌龟精姥爷。
乌龟精一字不漏聆听了众人谈话,知道京兆府神捕南孤城眼神想要表达的意思。
姥爷吊眉,目中只有自己龟宝宝。
“长安!”粱兆相提醒宁长安。
宁长安一脸和善气。
“前夜您老可听到看到什么了?”
乌龟精姥爷笑,眼睛眯成一线,“你说话好听,人长得还好看。”
宁长安静等下文。
“没看见,没听见!”
宁长安哽,有这样的不。
“姥爷,姥爷,锅锅救了我。”小乌龟方言很重,不是陈塘县一带的。
龟姥爷瞪眼,小乌龟噘嘴,姥爷慈眉善目带着讨好的语气:“小仙乖,等姥爷!”
摇摇晃晃两步,姥爷入洛江。
十多息等待,江面滚滚水浪倏分,沉船被一股无形力量牵引般浮出水面横移到江岸。
姥爷上岸,对着宁长安开口:“自个去查,江段要是还有尸体,我帮你寻回来。”
也不等宁长安答谢,乌龟精姥爷带小仙直奔洛江。
“姥爷……”小乌龟一步三回头,手中拿着一本书册。
是从宁长安怀中得到的,宁长安自然知道,半日书社连环画,专供小朋友阅读
“我们是妖,他们是人,人心比洛江水深,交往不得,小仙乖,回头让你骑乌龟。”
大小两龟,没入水中!
陈塘县衙门捕快陆仟揉眼睛。
码头巡防多少年了,原来洛江真有妖,而且是龟妖!
乌龟精姥爷没有失言,半个时辰后十多具尸体自江岸浮出呈现在众人面前。
尸体被打捞上岸,都是身体魁梧,五官分明的扈从,没有姬怀赢。
粱兆相内心燃起了希望。
江上有打捞身体的人,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