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相貌平凡的先生下车。
有扈从自第二辆马车搬运下多个一尺长度的锦盒。
小院周边无建筑,斜风细雨下绿柳低垂。
门檐挂着一盏琉璃风灯。
风灯精巧,雨中微晃,二皇子多看了两眼。
扈从敲门,门环的撞击声空洞响起。
二皇子人还看着风灯。
敲门,久无人应。
二皇子摇头:“不对呀,城门校尉说宁长安出了城。”
上前一步,二皇子李相白推门。
“嘎吱”一声,门开。
李相白进入。
人愣了楞,怎么面前多了一道门。
“不愧是神捕,防盗的意识根深蒂固,两重门是保险一点。”略微有点嘲讽的说了一句,李相白上前一步推门。
“咯吱”门开,风铃声悦耳。
进门,向前一步,视线内又出现一道门。
“这个宁长安,有意思!”笑,李相白推门。
“咯吱”悠长的开门声,李相白大踏步进入。
又有一道门横在李相白面前。
“与众不同的人总有独立特性的行为方式,”李相白推门。
“咯吱”一声,门开,李相白进入。
“日”横在眼前的还是门。
“不信这个邪了!”
用力推门,咣当一声,门开,李相白进入。
还是门!
“疯子”
李相白后退。
然后禹国的二皇子看到自己左右都是一扇古旧的木门,被困在门里面了。
飘着细雨的河岸一侧,牛妖十八甩头。
雨滴飞出,十八不屑一顾,“傻那个啥!”
猪妖一脸的心有余悸。
“牛哥当初也是一样。”
宁长安出小院,对十八、天勾交代一番,十八不信邪,牛眼睛瞪着风灯看了数十息。
然后推了整整半炷香时间的门。
最后口吐白沫,被猪妖天勾拖了出来。
禹国的二皇子李相白也在层层叠叠的门里面反复推手,然后被先生拉了出来。
喘粗气的李相白面色铁青,先生说的一句话却是意味深长,“这一趟来的值了。”
禹国都城;
雨纷纷,巷深。
头戴斗笠的宁长安止住脚步。
朱雀大街是禹国都城中轴,沿着笔直向的大街,两侧巷道衔接。
摇折扇的公子就站在巷口。
不撑伞,不带斗笠,雨水落下距离男子头顶不足一尺时就像碰到了一层无形气罩被分流出去。
男子身后是书生面相的男人。
不就是大月国使臣。
“宁捕头,认识一下。”
宁长安侧目。
确实是好相貌,和江南同类型的人,眉目存山河,人如玉。
神情平静,宁长安内心却真有发自骨髓的厌恶。
狩猎图中宁长安曾对姬怀赢说过,禹国的江山谁来掌控,自己不关心。
君王事,宁长安决定不了,穿越而来的小捕快也没有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君思想。
但对于大月国,宁长安厌恶。尤其知道梁庆之事迹之后。
看着眼前一脸和善的公子,宁长安说道:“都称呼宁捕快了,做过调查。”
“自然,三十日斩赤璘子大妖,京城谁人不知。”
“然后呢?”宁长安问。
也不顺着宁长安反问,白衣公子摇折扇:“慕容长青,认识一下。”
神情温和,宁长安说道:“我是京兆府的神捕,你是大月国的使臣,不方便。”
“要不晚上,脱下官服便方便了。”慕容长青笑了笑。
宁长安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涵养气度算是相当出众的大月国使臣,一本正经的开口:“脱下官服更不方便。”
“为何!”慕容长青问。
“穿官服,我是京兆府的捕快,受禹国礼法约束,明知可为而不能为。脱下官服,我是禹国的百姓,你是大月国的官,大月国屡屡侵边,滥杀无辜,视北方禹国百姓生命为草芥,我即为禹国百姓,自然有百姓的脊梁和愤怒,有饥餐凶魔肉,渴饮魍魉血的想法,你说合适还是不合适?”
慕容长青耐看的五官挂着的还是笑意,“禹国满朝文武还不是当大月国使臣为座上宾。”
宁长安脸上也有笑意:“这是礼,两国之交,不伤来使,如果将这种待客之道理解为屈膝奉承,只能说是从禹国逃亡出去的遗老遗少同万妖部的妖魔共居中将人族礼义廉耻丢的干干净净。”
慕容长青耐看的五官上肌肉稍微的发僵。
宁长安都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
“我是京兆府的捕快,普普通通,你是大月国的使臣,身份尊贵。原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在人冷清的街道刻意等候着我,来了一句认识一下,做什么?谈论诗词,交流笔墨还是谈理想。”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要不就是通过我了解成昆、赢这些超凡境的高手怎么死的,要不就是功名利禄引诱,扔一根骨头,让我当一只大月国在京城的狗,给主子通风报信。除此之外,能有什么好心肠。穿着京兆府的捕快服,你是外夷人,图谋禹国利益,作为维持治安,惩奸除凶的捕快,你我虽敌对,但我守法理,让你一分。没有这身官服,我可以喷你一口,说一句狼子野心,人面qín_shòu。”
稍微的仰头,宁长安脸上的笑意略带嘲讽,“禹国之地,天子脚下,我都不知道你何来的自信,一句想认识,我便要毕恭毕敬,受宠若惊,惟命是从,就因为你是大月国使臣,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