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河,宁长安还是出口成章的说了一句诗。
“月下飞天境,云深结海楼。”
并肩而坐,陈渔火触景生情,姑娘托粉腮,不看宁长安,自自言自语:“陈塘县看到你,你说借剑一用,当时感觉你很飒爽,如今觉得又像是傻子。从北方来嘛,终归是一个人,阿呆又不是人,不能陪吃饭,看芦花,不能说趣味的事情,但这些你都在陈塘县的时候做过了。拿了你做的画上京,有点念想,但也没想到往后会如此之快的见面。”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京城明镜司案件之外,所有你参与的凶险对战我都经历了这个过程,你还在画界内营救了我。如今还和你坐在一起,虽然有时候你会做一点让人不自然的事情,但我……内心其实也没有那样的讨厌。有些……还是可以的,拉拉手什么的。”
明亮的眼睛这是时候适才转了过来,陈渔火说道:“我确定我喜欢你了。”
宁长安侧身,四目相对。
宁长安低头,陈渔火身体后仰,迟疑开口:“就一下!”
“就一下”
“呯”一声,彩衣女被宁长安收入镜花水月方寸法器。
月儿弯弯,长长绵绵。
宁长安身体伏了下去,陈渔火后仰。
不久之后宁长安被陈渔火踢下彩色大轿。
姑娘面如红霞,宁长安逾规了,而且很厉害!
都是二品高境的修为,不适用符箓前提下,宁长安还真奈何不了陈渔火。
人被踢飞,空中翾风回雪折身,宁长安感叹,“这定力,独一无二呀!”
晨光熹微,小院的宁长安起床洗漱。
陈渔火还是住在西厢。
姑娘倒也不担心夜间入睡后宁长安还能逾规,小捕头不是那样的人。
表达了自己心意,一顿火锅一壶酒。
陈渔火睡的安稳。
荷包蛋莲子粥为主精心做的早点,放入蒸笼,添加少许的柴火保温,宁长安上衙门。
御赐神捕,怎么说也要找粱兆相分点喜气,关键是很久没有去衙门。
给陈渔火留了纸条。
“饭在锅里,人去衙门。”
日光高升,陈渔火起床。
晨光从窗户穿透进来,房间内有光和浮尘的柱子,黑发如瀑,姑娘在老槐树下的石桌上看到宁长安留下的笔记。
脸上还有点慵懒的气息,院内有风铃叮当声,拿着纸条的姑娘轻柔的笑了起来。
“感觉越来越好了!”
宁长安在广陵县衙门发着红包。感觉也很好。
御赐神捕,得百金赏赐。
喜庆的事情。
人在衙门,有些风俗还是要照办,宁长安也没觉得不妥。
千金散尽还复来。
再说了,如今的广陵县衙门大半的人都是“春蚕”组织中的成员,给自家人,宁长安更不心疼。
人手六钱银。
是绝大多数衙役捕快数个月的饷银,各个眉飞色舞。
给衙役捕快发完红包,后院内宁长安眼巴巴看着粱兆相。
粱兆相给宁长安大红包。
四两的。
宁长安御赐神捕,这是衙门的荣耀。
广陵虫灾,在钦天监所炼制丹药有限前提下灾情的控制力度超出城内,凭借的就是宁长安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调度安排和无所不能丸,符箓。
粱兆相都知道这些。
宁长安杀赢做的漂亮,广陵县防灾也有功劳,朝廷赏赐这是却之凿凿的事情。
粱兆相知道自己入京城为期不远。
这些都是因为宁长安。
长安,福也,千真万确。
所以粱兆相在宁长安的唠唠叨叨下大手一挥给了四两银的红包。
晚间私宴,请宁长安、陆仟等人。
整日时间宁长安都消磨在了衙门和码头沿线的巡防当中。
顺带宁长安和“春蚕”组织中的大小头儿招呼,将吴黄苏正式推荐了出去。
夜间的四海楼灯火通明,衙门有点头衔的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
夜色深沉一点,陆仟吹嘘着自己一刀近乎断了闻朝夕后代的英勇事迹,酒楼内不时响起哄堂大笑声。
皇宫泰正殿。
大殿巍峨,四下寂静无声。
皇城方向间或有金吾卫巡防的脚步声微不可查的传来。
银灰色自苍穹深处洒落下来。
御书房的房檐上盘这一条打盹的紫色长龙。
御书房和泰正殿遥相而建。
泰正殿屋檐金瓦上铺盖了一层薄薄的星光,有人蹲在屋檐上,一身宽大黑色长袍,遮蔽形体为主的长袍碍手碍脚裹在身上,被风吹动,显得有些滑稽。
裹着袍子的人蹲在泰正殿的屋顶上一言不发看御书房上的紫色长龙。
穿长袍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刀。不到一尺的长度,刀身明亮如秋水。
长袍的男人起身,御书房上打盹的紫色老龙回头看了一眼泰正殿方向。
男人看到老龙的目光,兜身长袍下含糊不清的面容动了动,唇角像是绽开了微笑。
男人翻身,身体在空中翾风回雪折向进入泰正殿。
紫色老龙离开御书房,下一刻出现在泰正殿上方,顺着男人没入进去方向进入泰正殿。
明亮的刀光在大殿内一闪而逝。
子夜时分,宁长安回小院。
老槐树下坐着姥爷。
乌龟精姥爷能遮蔽自身气息。
这是龟族的特性。
西厢房亮着灯火,窗前灯光摇曳,陈渔火在看书。
倒影在窗前的姑娘一脸恬静。
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