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压在真寻身上,此刻他解除了巨神左手,松开了她。
战斗中他一直觉得对方的念气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
此时那只恐怖念气兽也在发起攻击的途中停下,蠕动胖胖的身子来到了白易身边。
念气兽竟是坨坨。白易当然记得它,但是他还以为所有的水属性念气兽都是一样的外形。
此刻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坨坨的外形不再凶恶,像头白海豹,样子变得有些呆萌。忽然它凑到他身边用长长的舌头在他的侧脸上舔了一下!
白易有些诧异,这是念气兽的自我意识吗?他一直以为是受本体控制。
耳边响起声音:“喂!”
白易回头,真寻皱着眉头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你乱想什么,还敢压着我?”
白易站起身,捂着脸。
真寻跳起,终于开口道:“真的是你!”
她的目光在他手中燃烧着火光的赤龙刀上看了一眼,在她的记忆里他可没有这么强。
“我也没想到是你!”这个巴掌算是见面礼了,所以这个真寻绝对如假包换。
她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为了执行任务。”白易想了想,还是不要把任务目标之一就是找她说出来的好。
“什么任务?你是追着贡品来的吧?”真寻又问。
“啊,这是因为我路过的那个小镇举行祭祀仪式,看到这个红衣少女坐着火鸟飞走,我担心她的安全就跟来了。”白易说,“我也以为她是贡品,以为她会被送到什么坏人那里,可是为什么是你呢?”
“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会被当成贡品送到坏人那里,我也是为了救她!”
“原来是这样!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如果对方不是白易,以真寻的性格不会相信他这个外国人是好人。
白易问:“那个红衣少女呢?”他还记得火鸟消失后,那个少女落入山中一路上一声不吭,这让他很奇怪。
“她处在昏迷中呢。”
“昏迷?”
“可以说是中毒状态吧,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中毒?”白易想起祭祀过程中红衣少女好像喝下了什么,有些担心。“我好像看到那名少女在祭祀过程中喝下了什么。”
“不是喝,是吸,也可说是闻。我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才会说她没有生命危险,睡一觉应该就会醒来了。”真寻说着掐着腰,仰起头。“我说你啊,左一个少女,又一个少女,你是不是对少女抱有什么奇怪的幻想……”
“什么……什么奇怪的幻想?我是在祭祀的时候看她一身红衣,应该是很年轻的女子吧?叫少女有错吗?”
真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叫红衣女人就行啦,你这个人啊还是跟从前一样!”
说这番话时她好像忘了自己也是少女。
真寻向山洞走去:“我们回山洞等天亮吧。”
两人走向山洞。真寻又说:“刚才我可没有败给你。”
白易尴尬的一笑说:“是的。”
“你可不要得意!”
“我没有得意。”
“你好像变强了,但是你还是不是我的对手,你信不信?”
“我信。”
“哼,我就知道你不信。”
“我……”
“实话告诉你,我还有绝招没使出来,使出来你就没命了。”
白易想起之前感受到她的右手有很强的念气波动,她这句话应该是真的。
但他不想争论这种事,于是说:“是的。真寻,我们先休息吧。”
白易的右脸潮湿,可左脸仍旧火辣辣的。
……
回到山洞,燃起一团篝火。
那名红衣女安静的躺在地上,虽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呼吸平稳,像睡着一样,一如真寻所说没有大碍。
白易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真寻。心中有许多疑问,比如她为什么在这里?深夜一个人在荒山野岭,只是为了拯救被献祭的人?这名红衣女是她的熟人吗?
没等他开口,真寻率先发问:“你为什么在这儿?你不是金阳国的人吗?”
白易想要解开心中的疑问,必须先回答对方的问题。
关于为什么来图曾经为他准备了一套说辞。
他将之背了下来:
“其实你不知道,我其实是流落到金阳王国的苍穹帝国人,如今被同伴搭救正要返回帝国。路过真言国时我们派出船员想与真言国商谈合作、贸易等事,但是船员进入真言国后失去联络。正面交涉无果,于是船长派出人员前来调查这件事,我就是其中一人。”
歌图知道白易不善于说谎,所以为他准备了这套说辞。完美的解释了他过往的经历与如今出现在真言国的原因。
白易此时还不知道,其实关于来到真言国的原因不完全算是谎言。
真寻听完后说:“原来如此啊,我就说从前就觉得你这个人怪怪的,原来是帝国的人。”
“但是……”真寻“哼”了声说,“你们的船员啊,失踪了啊,失踪了还用得着调查吗?失踪了就是没了。”
“没了?”
“可怜的人,还合作?那不是找死吗?”
白易顺着话往下问,“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这只是一个借口,见她不愿多说,白易当然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问真寻:“那你又在这里干什么,深更半夜的?”
真寻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