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阑倒也没闲着,毕竟人要吃饭猪也是要吃饭的,托萧瑾瑶的福,他现在都成条件反射了。
吃罢饭陈伯叫贺元阑躺下,他要复查一下伤口,身上的伤早就差不多了,独独膝盖上的倒是麻烦些。他将那层层包裹着的药布展开,到里头便已开始渗了血,血痂黏在皮肉上撕起来怕是有些痛的,陈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道:“长痛不如短痛,你且忍忍。”
贺元阑牙关紧咬着点点头,感受着那宛若撕裂皮肉的疼痛,生生细碎的吃痛声发出,额间也顿时浮上一层细汗。
陈伯见状不忍终是停了手,递去帕子给他解释道:“你膝盖骨碎裂多年内有积液和碎骨,非得开刀不能除,我知你如今痛苦不输当年,再忍忍,我得看看恢复情况再给你换药。”
贺元阑脸色惨白地闭上了眼睛,想象中的痛苦如约而至,疼得他汗毛竖起直冒冷汗,熟度想出声叫停却又心知早晚都得经上一遭。指尖被攥得泛白,掌心也开始渗血,他疼得意识模糊,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手,恍惚间他想抬头去看,又被人捂住了眼睛,只听得那宛若骊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道:“疼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