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谨言的另一个妻子看上去这么眼熟,还有那小女孩这副不爱拍照的情态,他分明在另外一个人脸上见过很多次——那个人在拍照的时候总是爱抿嘴,老觉得拍照浪费时间,不肯配合摄影师,他哄了好久她才肯乖乖配合拍他们的婚纱照。
御幸臣突然发现照片里的女人像谁了,如果宋颐在老上二十岁,不就是这副模样吗?
这女人到底是谁?这个女孩又是谁?
为什么她们跟宋颐有这么多的相似点,又偏偏出现在许谨言的身边?
难道,难道宋颐跟许谨言之间……
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测在御幸臣脑海中掠过,思及此,他马上用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匆匆出了书房,跟其他人道了别,只推说公司有事,就开车走了。
他在路上联系了方特助,让对方在办公室等他,便挂了电话。
御幸臣心绪不宁,一辆普通商务车硬是被他开出了跑车的气势,一路呼啸着回了公司。
进了办公室,方特助已经在等他,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他却等不到自己的助理开口,翻开手机相册,把那张照片调出来给对方看。
方特助接过看了半晌,他只认出了许谨言,没认出另外两个人,斟酌着开口道:“这个女人看起来,有点像少夫人啊。”
御幸臣道:“你也觉得很像,对吗?”
他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原地快走几步,理了理自己纷乱的思绪。半晌,他才道:“宋颐是在晋城长大的,她的学籍应该还在这里。你去调查她小学时的学籍档案,一定有她的家庭资料。”
方特助没明白过来:“御总,什么意思啊?为什么突然要调查少夫人的资料啊。”
御幸臣回过头来,一字一句道:“我怀疑,宋颐是许谨言的女儿。”
方特助震惊道:“少夫人和许书记??这怎么可能??少夫人一直说她父母双亡啊。”
御幸臣道:“我是在许谨言书桌上发现的这张照片。”
“啊??这......”方特助还处于震惊当中不能回神。
御幸臣抹了把脸,勉强恢复了平素的镇定,道:“去查吧。”
“是。”方特助把相片发到了自己的手机,领命道。
“你刚才有什么话想说?”御幸臣又问。
“我在医院没有找到少夫人的档案,但是查到少夫人带了一个孩子来看病。那孩子叫宋抒,得了白血病。”方特助顿了顿,补充道,“他今年三岁了。”
御幸臣心头巨震,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他几岁?”
“三岁了。”方特助又复述了一遍。
“......他会,是我的孩子吗?”御幸臣迟疑地问道。这一晚遭受了各种信息的冲击,冷静如他也难免有些晕眩。
“我还没有调查过。”方特助回答道。
“你说,她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御幸臣难得迷茫,看着自己的助理喃喃地说,“我不像是她的丈夫,倒像个房东。”
“御总......”方特助跟在御幸臣身边多年,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御幸臣从来都强大笃定,他已经习惯了凡事都听自家总裁的吩咐,从没想过像御幸臣这样的人,也有需要别人安慰的一天。
好在御幸臣终究是御幸臣,就在方特助纠结着怎么安慰自家老板的时候,他已经调整好了状态,道:“宋颐的身世你尽快查,我先去一趟医院。”
方特助连忙道:“好的。”
御幸臣又吩咐道:“去叫个司机,我现在不适合开车。我太乱了。”
“好的。”
不愧是御总,都这时候了,还知道要为交通安全负责,真是一个遵纪守法好市民。方特助一边去找司机,一边在心里默默为自家总裁点赞。
御幸臣这厢兵荒马乱,宋颐那里却没受什么影响。
她给宋抒洗了个澡,现在才八点左右,但兰国的时间比晋城要早四个小时,宋抒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小孩困得很,都不用哄就睡着了。
她亲了一口自己的小宝贝,给他盖好被子,就拿起热水壶打算出门打水。
谁知她刚推开门,就碰到了一个她绝对意想不到此刻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是御幸臣。
对方单腿撑地倚在墙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看似在外等候多时了。
他怎么会来?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小抒的存在,所以过来跟自己抢孩子?
宋颐脑海之中闪过千百种想法,但面上却不显,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关上了病房的门,正面对上御幸臣:“有什么事?”
御幸臣起身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指在病房门上点了点,道:“解释。”
他生得高大,靠近看人时,难免让人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宋颐却死撑着站在门前,一步都没有挪开,生怕眼前这人突然发难,把小抒抢走:“既然说过不要见面,那就不要食言。”
御幸臣没理会她的打岔,依然盯着她的眼睛:“解释,不然我就进去。”
宋颐只能妥协,道:“走远点问吧,别吵醒他。”
御幸臣闻言,一把拉起她的手,走到楼梯口,道:“说吧。”
宋颐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御幸臣问道:“宋抒,是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宋颐矢口否认道,接着又意识到什么,质问道,“你找人调查我的儿子?”
御幸臣没回答她的问题,自管自地往下提问:“他是陈逸恒的孩子吗?”
他又来了,他为什么